&&&&明白么?”
叶翎摇了摇头。颜寒脸都气紫了,好半天才顺过气来,坐下来循循善诱开导她。给她详细解释了女则和女训,以及lun常礼教。
以前没有人教她,现在他要将这些都补上。
讲得口干舌燥之际,颜寒呷了口茶,却见叶翎长长地打了个呵欠。他不知道,叶翎能耐着性子听他讲这么一通,而没把他的牙给敲碎,已经是个奇迹了。
当年她进宫见静贵妃,叶家请了个教习的嬷嬷来教她宫规礼仪。那个嬷嬷话特别多,还拿藤条打她。被叶翎拿藤条捆在树上,布蒙住了嘴,在屋外关了一夜。
这件事气坏了叶弘铭,狠狠罚了她一顿。
但她并没有长多少教训,遇到不顺心的,动不动就拔剑。早些时候确实太过残暴了一些。
现在经过薄尽斯的春风化雨,已经称得上十分有耐心了。
“我方才讲的,你有没有听?”颜寒不悦。
叶翎摇了摇头:“太复杂了,听不懂。”
颜寒只觉得一口老血涌向喉咙口,他起身四处找藤条。找了半晌也没找到,忽然瞥见墙上挂的剑,于是拔了剑握着剑鞘便威吓道:“看来今日老夫定是要替你娘好好教训教训你了!免得你有辱家风!”
“谋逆失败被处斩的家风么?”叶翎嗤笑道。
颜寒的手一僵,他变了脸色,良久丢下了剑鞘,一言不发地走了。
他出了门,发现薄尽斯还站在树下。他深瞧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薄尽斯见他脸色不好,知道叶翎一定是说了什么话。但他跟担心的是,颜寒是不是说了什么
伤害叶翎的话。她最近已经很伤心了,若是再有亲人来伤害她,岂不是雪上加霜。
他舍不得她难过。
于是薄尽斯连忙进了屋,却见叶翎正握着剑鞘,一脸费解。
“翎儿,你——没事吧?”
“我不明白,为什么男子丧偶可以再续弦,女子守了寡就不能再成婚了呢?”叶翎抬眼望着他,“我跟你,一直都要这样偷偷摸摸下去吗?”
薄尽斯快步走向了她,握住了她的手:“不会一直这样,很快的。”
叶翎丢了剑鞘,抱住了薄尽斯:“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会的。”薄尽斯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温声道,“只是你也不要太责怪颜侯爷,他一时间确实难以接受。但他是你的外公,我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一片好意。”
“既然是好意,为什么不希望我幸福呢?”
“也许他觉得安安稳稳的当个闲散王妃就是幸福吧。若是选择与我在一起,这一条毕竟会经历很多的风浪。翎儿,哪怕我可以为你遮挡,也还是难免你会受到伤害。”薄尽斯轻轻撩起她耳边的长发,“可我私心太重,我舍不得放开你。”
叶翎听得这话,眼眶有些酸涩:“谁要你替我遮风挡雨,你看你弱不禁风的,当然是我保护你了。”
他笑了笑,捏起了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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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寒着实气得不轻,当天晚上就开始收拾包袱准备明日一早打道回府,晚膳也气得吃不下了。
但是气归气,毕竟年纪大了,晚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又放不下面子。
就在他灌了些茶水准备入睡之时,忽然闻到了一阵香气。他循着香味走了出去,穿过院子来到门口。
他眉头一皱,赫然见到自己的外孙女正蹲在门口烤着一只烧鸡。
“你在此处做什么?!”
叶翎抬头看着他:“薄尽斯说,你晚上没吃晚饭。如果我在你门口烤烧鸡,你一定会出来。他说的真准——”
颜寒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甩衣袖就要离去。忽然衣角被人扯住了,他转头瞧了瞧,发现叶翎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外公,这烧鸡可好吃了。我特地留给你的。”
他哼哼了一声,这丫头未免太过天真,一只烧鸡就能收买他了吗?!
“别叫我外公。老夫就是饿死,死在你王府里,也绝对不会吃你一口烧鸡!”颜寒说罢大步进了屋,砰地关上了门。
小半个钟头后,颜寒蹲在院门口,一面吃着烧鸡一面满脸幸福地感叹了一句:“真香。”
叶翎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外公的眉眼跟娘亲也有点像,想必他年少时一定是个美男子。
这么想着,她便把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颜寒肚子里有了东西,心情也稍稍缓解了些,又听了外孙女这样的恭维,顿时有些飘飘然:“那是。当年你外公我出门,那都是瓜果盈车,看杀卫玠。”
“瓜果盈车?”
“就是路旁的姑娘向外公我的车里抛鲜花和水果,表示爱慕。但你外公我谁都看不上,除了你外婆。她可是当年的长安第一美人。”
叶翎思忖了片刻,问道:“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