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似寒冬腊月里的花蕊,兀自垂死挣扎。冻得狠了,似乎发干发裂,微一用力就破损开来,鲜血混着眼泪滑进周鹤青嘴里——他究竟是在干嘛啊!
周鹤青微一摆头脱开那吻来,又去开灯,见徐闪亮脸上泪痕交纵,唇上鲜血如柱,好不狼狈。他仍只穿着单衣,脚尖冻得发紫发青,整个人因为冷而微微发着抖——天知道他在这个鬼地方等了他多长时间。
“为什么?”闪亮抓着周鹤青的衣襟嚎啕大哭:“为什么徐鸣远可以,我就不可以?”他情绪激动,哭得脱力,哪里是周鹤青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制服了。周鹤青不语,把他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裹进被子里,又打开室内暖气,呼叫前台准备室内温泉。
忙完这茬后,周鹤青站在床边看他,问他要喝热水吗也不答,肚子饿不饿也不吭声。徐闪亮这会估摸着冷静了一点,梗着脖子不去看他,两颗眼睛肿成灯泡,独留中间一条细缝,盯着枕头上的花纹不吭声。
没过多久,房门铃响,周鹤青去开门,他又缩在被子里拿两条缝去看周鹤青。待周鹤青送走服务生,还站在门口呢,他就Yin阳怪气地讲:“你走吧,你想找谁就去找谁吧,合约作废了,你自由了。”他讲话简直是前言不搭后语,刚才还哭着喊着“你是我的。”现在又翻脸不认人赶着人走了,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周鹤青闻言愣了愣,反手把房门一关,怒极反笑:“我走,我能走去哪,合约作废那你岂不是要赔我三百万?”
三百万,其实三百万对徐闪亮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周鹤青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一看徐闪亮,果不其然,脸拉得老长,“赶明就打给你!”
周鹤青去掀他被子:“不敢收不敢收,毕竟刚才有个人还哭得要死要活,说爱我爱得不得了,我总不能辜负人家的心意吧。”
他这么一说完,徐闪亮被子也不拽了,瞪着两只“小眼睛”去看他。周鹤青偏过头去咳了一声:“那什么,起来吧,泡会温泉,你看你都冻成什么样子了……”他说着去拉徐闪亮的手。
大概所受到的冲击比中了五千万还要强烈,徐闪亮整个人蒙圈了,晕晕乎乎被牵着走,可能还有一点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喜。被人剥干净坐到桶里,热气漫过四肢百骸,徐闪亮本来就昏聩的大脑更晕了,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里,他抓着周鹤青的胳膊,不确定地问:“不能辜负人家的心意……是什么意思?”
周鹤青抿了抿唇,拿旁边的葫芦瓢兜了一瓢热水浇在徐闪亮头上:“字面意思。”
那家伙就用中了五个亿的热情从桶里面爬起来,扭着身体扑过去抱住周鹤青,激动到吐词都有些不清:“你不能骗我不能骗我。”他光裸的背上冒着热气,周鹤青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僵持着举到空中。片刻后,徐闪亮像终于回过神来,知了羞,往后缩缩坐回桶里,便见周鹤青衣服前面shi了好大一块,“怎么办……shi了……”
他脸红扑扑的,比刚才死气沉沉的样子好了太多,连那头粉色的短毛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刺眼了。
周鹤青站起来,“没事,你好好泡着吧,我去换身衣服。”他想走,却被人拉住了衣角。
“一起。”徐闪亮低着头小声道。
周鹤青没听清,以为他要他帮忙拿什么东西,弯下腰去又问了一遍:“什么?”
“一……一起。”徐闪亮红着脸,声音大了点,确保周鹤青能听清。
周鹤青:“……”他摸了摸徐闪亮的脑袋,又去按他的手:“乖,桶太小了,坐不下两个人。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回来。”
“可是……可是……”徐闪亮咬着唇抬头看他,身位往后让了让,把原本绞|紧|的双|腿分开了一些,露出那个被泡的发|红发|胀的X|器。泉水清澈散着药香,周鹤青一眼就瞧见那东西正直愣愣地冲着自己,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徐闪亮有些害臊,他像是下定决心般把|腿|分|得更开,讲的话也有些没|脸没皮:“小周老师,可能他们拿的药包拿错了,是催Q药,我好难受,你能不能帮帮我……”他的胸膛连同脖颈都红成了一片,真不知是羞的还是热水泡的,可即便是这样,抓住周鹤青衣角的手也未曾放开,好像只要周鹤青不答应他的请求就不能走一样。
31.
他的手拽得那样紧,因为太过用力正微微颤抖着,指骨甚至泛着白。他把头低的很低,从周鹤青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那对不安颤动的双睫。也许是室内暖黄灯光太过暧昧,也许是徐闪亮的羞意太过动人。仿佛受到蛊惑般,周鹤青半跪下来,一手握住闪亮拽他衣角的手,一手擦过他的耳畔抚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慢慢吻了上去。
就好像是初冬里下的第一场雪,带着冷香与温情。
仅仅是唇瓣间的摩挲,周鹤青就在徐闪亮的唇上尝到了一点咸腥的shi意,他用微凉的鼻尖去蹭徐闪亮的脸颊,不住吮吻掉泪水,轻声问道:“怎么又哭了。”
闪亮从水中伸出两条细长的胳膊圈住周鹤青的脖子,声音黯哑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