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黑衣人一眼,冷声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她瞥了一眼那人手上所拿的画像,“那个人不是我,我不叫西兰月,我叫月流霜。”
自从逃出了王宫去到孤月宫再来到江湖以后,她便给自己改了名字。
以她娘所传她的孤月剑,“月”字为姓,“流霜”二字则是取自《春江花月夜》一词中“空里流霜不觉飞”这一句当中的流霜二字。
现在的她是月流霜,西兰月那是过去了。
那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虽说身材高大威猛,英俊有加,但面相让人看上去却好像总有点呆呆的感觉。他狐疑的再看了一眼画像和月流霜她本人,这两者相似度最起码有百分之七八十。
黑衣人玄铁开了口,一脸肯定:“不可能?属下是不会认错公主殿下的,你与太子所画的画像中人那么像,而且……”他忽然站起了身来,鬼影一般闪到月流霜身后,盯着她的耳根后瞧,然后在看到她耳后的一颗红心痣时,便咧开嘴角笑了笑,指着她的那颗红心痣,“你还想骗人,太子殿下都跟我说了,怕你长大了与小时候的长相有所不同,便告诉我你耳后有一颗独特的红心痣,是别人不可能冒充的,你就是公主殿下!”玄铁笃定的很。
哥哥把这个都告诉他了,看来真是下了狠心要把她找回去了,月流霜心道。
可是,她并不想回去,她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就是可以为了更好的领略这江湖上的种种,追逐自由。
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四面是高墙的王宫当中去,做她的什么公主,她想做一名侠女!惩恶扬善。
她心虚的摸了摸耳后的那颗红心痣,挥手推开了又倏忽挡在她身前拦住她去路的玄铁,“你让开!”
她要走,要甩开这群小尾巴。
玄铁反手握住她的胳膊,摇摇头,“公主殿下,你不能走,你得跟我回去!”
月流霜另一手又扬起她的孤月剑来,剑鞘打上玄铁的手腕,玄铁这个人也是憨实,他竟然没躲,生生受下了那一剑,也不见喊疼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好似不痛不痒般,依旧稳如泰山的握紧月流霜的胳膊不让她走。
月流霜见他没反应,又抬剑敲了他一下,还又增了几分力道。
玄铁依旧面不改色,月流霜无奈,怎么像是砸铁一样?她好心问了一句,“你疼不疼啊?”
“还不松开我?”又挣了挣。
玄铁摇头,一板一眼的答道:“谢谢公主关心,我不疼,我叫玄铁,人如其名,浑身硬如玄铁!除非拿出无比锋利的刀或剑来,才能将我削动。”
他这么一说,岂不是自爆弱点?月流霜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他,在心里哼笑了声,哥哥派来的这个人头铁的都生锈了!
她二话不说,扬剑出鞘,下手飞快,一剑削在玄铁的胳膊上,登时血花四溅,玄铁这个憨实的二愣子愣是没躲,就那样让人削了。
玄铁另一手捂着那条流血的胳膊,后知后觉的眨了眨眼,没想到……没想到公主的剑那么,那么锋利!竟然把他给削的流血了!
他,他突然对公主殿下无比的膜拜,至今还没人能够砍动他呢!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他轻了敌的原因,才让月流霜一剑就把他给削懵了。
没了束缚,月流霜没再打算同他缠斗,一个纵身,潇洒利落的跃窗而出了。
留玄铁和一众人等愣在原地,又一名黑衣人见他们的头受了伤,流了血,赶紧起身上前慰问:“玄,玄统领你,你没事吧?”两眼盯着玄铁流铁血的胳膊看。
玄铁憨憨愣愣的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们赶紧去追公主殿下,我,我去给太子发鸽子信,就说已经找到公主了,但是公主殿下她不想回去,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是强行把她打晕带她回去呢?还是怎么办?这个事他还真不好抉择,所以得请示上级一下。
众人领命,又去追他们的公主殿下了。
而玄铁,则去写信放鸽子了,也顾不上他胳膊上流的血了,反正血自己最后会凝住的嘛~
月流霜离开了风云堡有好几天了,现在是来到了一处叫颖水的小镇上,这里地处江南,此时正是杨柳风拂面,杏花雨沾衣的好时节。
本想再在这小镇上游走赏玩一番的,可她哥哥派来的人扰了她的兴致,让她不得不赶紧离开此地,摆脱那群烦人的小尾巴。
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她一身素白衣裳,身后背着一把剑,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走在小镇的青石板上。
雨中小镇,千里烟波,醉意迷蒙,和着远处山岚的雾气升腾,近处古朴的青瓦白墙鳞次栉比,小巷幽幽,流水人家,街上行人来来往往,齐奔那屋檐下躲雨,认识的不认识的,也都能互相说上一两句话,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她撑着伞继续走着,在微风细雨中,一派清冷幽静。
忽而,在行至颖水河畔时,她停下了脚步,将手中的油纸伞于掌心一旋,转了几圈,再用力往后扬去,那把油纸伞瞬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