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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悄悄地望了官爷一眼,想了想,好像真有点像,试探性地叫了个“洹哥哥?”
“这才认出我呀!”
我一见熟人,便放松了许多。
“洹哥哥,几年不见你不仅老了,还当上大官了,不错嘛!”
“这老和当官有什么联系吗?”许洹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我连忙赔礼道歉,“没有没有,您还年轻着呢!”
“为何听你说这话感觉怪怪的。”
“不怪不怪,是你想太多了。”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赵尚,十分无语地看着我和故人叙旧,或许是许洹感受到他幽怨的小眼神,将目光顺利地转移向他。
“有琴,你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位公子吗?”
“哦,这位是先生的学生,也是先生的故友,姓赵,单字一个尚,字故里。”
“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确如其人。”
“不敢不敢。”
“既是同门,那也就不必客气…”
赵尚见其打着官腔,感到十分的不耐烦,“有话直说。”
我拉了拉赵尚的袖子,对他的行为表示不满。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只直勾勾地盯着许洹。
许洹回道:“好!赵公子不愧是士族的后代,可真是一身正气。我实话和你俩说了,战事早就打过浣桦镇了,我想在过十日便可打到秦屿城。”
“什么?这么快!到了秦屿城,那可就离京城不远了。”
“她,是怎么说的?”
许洹提了提嘴角,“你觉得她会怎么说?无非都是骂我们无能,再下旨拨点款,就这般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许洹摸摸我的头,“这是我们的事,你不需要懂。”
我朝许洹翻了个白眼,“哼,不说拉倒。对了,洹哥哥我爹娘可还安好?”
说到这许洹的脸一下子就放了下来,“安…好。”
这一听就知道有问题啊,“洹哥哥,那我爹娘现如今在哪儿?”
“我听说你在京城,便把他们都接来了,还有你们店里的伙计呢。”
为何听这话的语气总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不过听到他们安好也就安心了。
“我想再过两日应该他们就能到了,你们便可以团聚了。”
真到了那天,我宁愿他们还在浣桦镇,只不过那时的我还傻傻地相信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之后,许洹并没有给我和赵尚更换住处,还依然让我俩住在一起。
赵尚见过许洹后的两个夜晚,他总想和我说些什么,但因为有所顾虑最终都没开口。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用过早膳,我在院子看书,一阵接着一阵的哭喊声,直叫得我心慌,但这也与我无关。后来管家来到院子,说是我的故人在前厅等我,我便独自一人跟着管家去了。管家并未引我去前厅,而是到了Yin冷chaoshi的地牢,我还半开玩笑的和管家说他认错人,管家却十分笃定地告诉我那真是我的故人。走了一阵,管家和老头接洽,老头又带我向下走了一层,那里比上面更加Yin冷,冷得让人感觉刺骨。接着到了一个牢门前,停住脚步,他告诉我,这里就有我要找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在地牢里见面
“雪柳!我的儿啊!”
这是母亲的声音!不对母亲怎会出现在地牢里,不对不对!
“有琴雪柳,见到故人了吗?”
许洹从我身后的黑暗中走出,轻轻地将手搭在我的肩上。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雪柳,你扪心自问我许家对可好?可有亏欠你有琴家什么吗?”
“…”
“你可知你爹娘做了什么?北朝的细作潜入南朝,被人查出是浣桦镇的人,南朝的人便把整个镇上的人都赶到了菜市口。南朝的人以你娘的性命要挟你爹,要他指出潜入南朝的jian细,你爹为了你娘便说我爹是细作。南朝的人杀了我爹娘,许胥也落了个下落不明。你有琴家,还得我家破人亡,你还会问为什么吗?哼,有琴,有情,友情,你们配不上这姓。”
“这事当真是我家的错,洹哥哥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放了我爹娘。”
我双膝跪地,不断地向许洹磕头,乞求他的原谅。
那一刻我体会到了陆鸣先生那时的感受,无力,无奈。
“若我要你的命来偿,如何?”
说完,许洹将一把匕首扔在我的面前。
我想也没多想,便拿着匕首往自己心脏捅去。
我一个人的姓名便能获得许洹的原谅,还能就爹娘的性命,这笔买卖相当值当。
许洹见我要将匕首插入心脏之际,夺过匕首。
“哼,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说罢,许洹示意牢头,便把我拖走扔在了地牢的入口。
许洹从暗道先到地牢入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