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齐整了些,总算有些青年俊彦的模样。
他笑了下,道:“阿非,你也有很久没有参与社交了吧?年轻人,怎么能没朋友呢。”
容非沉默了下,点头。
“非常时候,也不要太挑剔,”容东旭道,“最近如果有贴送来,就去吧。多认识一些人,总有好处。”
他的人脉是他的,如果还是从前时候,倒是能缓缓让儿子也融入。但此番落到这般田地,那群人能不落井下石已不容易。
容非找不到是谁帮了容北昭一把,容东旭虽遗憾,不过并非无法接受。只是经此一事,更加清楚的了解到,现在儿子欠缺的是什么。
容非听出父亲话中的安慰意思,心头血ye活泛了些,却也仅仅如此。
他先前的太多年都在容东旭的控制之下,一如虚度。此番接手父亲手上的东西,更多只是出自一腔热血。
容越却不然。
耀容的风波,容越清楚的看在眼中,甚至对幕后之手指向谁都有大概猜测。他乐见其成,也小小的推动一把,让对方搅乱耀容股价的动作更加容易。
最后容北昭成功渡过,他也只是惋惜的叹了声,没有太多反应。
直到知道帮了容北昭的人是何崇。
尤其是,何崇做了这些,却又小心掩盖踪迹,一副不欲被人发觉的样子。
下意识的,容越就想起前几天,自己和沈流彦的对话。
不得不说,那一天,两人骤然开诚布公。虽然是以一种奇异的方式,但他心里还是夹杂起紧张和放松这样截然相反的感情。
他并不满足于和沈流彦只是这样的情人关系,十分希望有更进一步发展。哪怕沈流彦一时没有这样的倾向,暂且维持在如今的程度,也算能够接受。
但先前种种都仿佛定`时`炸`弹,埋在两人之间,不知何时会被触发。
说开了,反倒是好事。
只是容越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口上说一遍就能解决。
很久未有的失眠再次发作,他翻来覆去,尽量注意着让动作轻一些,不要影响沈流彦休息。饶是如此,对方依然数次睁开眼睛。
他终于决定下床去抽一根烟。
与沈流彦相处愈久,容越对对方的喜恶已经算得上了解。沈流彦曾说他近些年很少抽烟,曾经对睡眠中的对方吐出烟圈,也见他不自觉的拧眉。渐渐的,他也养成习惯,不在对方面前碰这些。
只是想到,刚拿出打火机,就听到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将烟点燃,回头看对方,问他怎么又醒了。
也许是夜色太醉人,也许是本就未曾真正醒来。沈流彦走上前来,在缭绕的烟雾中,将手搭在他颈侧,再吻了上来。
他大概是很喜欢这样的突然袭击。
在那个瞬间,容越熟悉的心颤又一次到来。就着朦胧的夜色,他看到沈流彦闭着的眼边长长的睫毛,连尾梢的浅浅翘起都很清晰。
“……苦的。”
两人分开以后,沈流彦低声抱怨了句,声音是难得的软。容越听在耳中,几乎霎时就硬了。
他揽过沈流彦,狠狠辗过对方唇瓣。烟草留在舌叶上的苦味传递了过去,被沈流彦纠缠吸吮,发出暧昧粘稠的响动。
时间毕竟太晚,最后只用手解决。
再往后,只有半个夜晚,却称得上好梦了。
……如果只有他们两人,这也算是难得的好结果。
可惜毕竟不是。
总有他人参与其中,偏偏又是那样的关系。
几个月下来,容越对何崇如何看重沈流彦太过清楚。容北昭会怀疑那祖孙二人之间产生矛盾,容越却万万不会如此。
何崇的确是一心为了沈流彦考虑。
这样的人,会为了某些目的,避开沈流彦,去帮容北昭吗?
先前的那一份紧张成了现实。容越对此心知肚明,偏偏无可奈何。
哪怕口中说得再清楚坦然,他们,也无法信任对方。
而沈流彦应该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米兰进办公室送文件,就见顶头上司侧身对着自己,正斜倚在办公桌上打电话。见她进来了,容越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这才侧过头,示意她将文件放在桌上就出去。
米兰照做,一步一步走进,越接近对方,越觉得有什么威压扑面而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响动被无限放大,夹杂着她的心跳声。
等到两人之间只有一米距离时,她终于借几句工作汇报的时间,让视线在容越面上定格了数秒,又很快偏开。
此时此刻,容越眉眼之间的情绪带着说不出的微妙感,薄薄的唇扯起,连笑容都很古怪。
米兰心下一凛。
上司的心情显然极差,但大概不是针对她。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米兰有少许放松。但毕竟屋内气氛太过压抑,很快转身离去。
从办公室出来,另外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