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风见张然一脸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吃饭呢。”“嗯?”张然一脸疑惑地看向他,“再这么夸下去,以后别跟我一起吃饭,恶心。”柳晨风淡淡地说。“我去,我说的是事实好不?晨风,我知道你嫉妒我,是不是觉着我比你长得帅,所以心里不舒服?不舒服就要说出来,憋在心里多难受啊!”张然笑了,一脸得意。
“有病。”柳晨风说完,没再搭理他。张然无趣,只好默默地吃饭。
☆、第五十二章
盼望着盼望着,暑假就到了。
期末考试一结束,谭佩琦不是立刻就回家,她在小姨家呆了几天。目的是为了能和许世风多呆几天。
回家那天,是许世风送她去的车站,从候车厅一直送进站台。临行前,她紧紧抓着许世风的手,眼睛红红的,竟有些小女儿态,有点舍不得。许世风有些啼笑皆非,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不就一个多月嘛,又不是一辈子见不到了。你回去好好玩,等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她点头,他说得何尝不是,又不是一辈子见不到了。可心里还是有点难过,不想走。以前看电视里面那些情侣分别,女方哭哭啼啼的,总觉着有些矫情,可当轮到自己时,她才发现,这都是真情实感,情理之中的情态。她在这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这一回去,就完全没时间了。一想到她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见不到他,她的心就揪成了一团,她真的不想走,可是她又不得不走,她还要回去看爷爷呢。
“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她看着他那日渐消瘦的身子,有点心酸,他的苦,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不能替他分担。她能做的也只是口头上多说几句,虽然没多大用处,可总比不说好。“嗯!我知道。”许世风点头,“车来了。”
火车进站停稳,站台上的乘客纷纷涌向车门。
“快去吧,到了给我打电话。”许世风轻捏下她的脸,对她说。“好。”谭佩琦接过他手中的行李,扬起脖子在他脸上迅速亲了一口,转身就走。
她的座位并不靠窗,即便如此,她将行李放好后,还是伸长脖子往窗外看。许世风站在警戒线外,正朝她的方向看。
火车很快启动,许世风看着渐渐远去的火车,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谭佩琦,再见。
火车早已消失不见,他还站在那里。一直等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过来问他是否需要什么帮助时,他朝对方摆手说谢谢,不需要,才转身准备离开。刚走没两步,就感觉全身骨头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他不得不停下来伸手撑住膝盖。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模糊,脑子里也是一阵阵眩晕。身体突然使不上力气,为了不让自己摔倒,他不得不缓步走到站台之间的柱子前靠着,缓缓喘气。
这是第几次发作了?他不记得了。反正是好多次了。他记得第一次发作是在小学六年级,那个时候他只是鼻子流了点血,身体倒没什么大碍,所以也没放在心上。第二次是在初二,蔡波打灵灵的前一天早上,他口腔出血,全身骨头如同被车碾过一样,粉碎性的疼痛,胸口很闷,不断干呕。
那天叔叔也在,见他状况不好,所以就赶紧带他去了医院。镇上的小医院医疗水平不好,叔叔直接带他去了县城里的大医院做检查。
照了透视也验了血,最后结果出来了,和妈妈一样的病。从刚知道时的震惊、害怕、痛苦,到现在的麻木、习惯、绝望,也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在这期间,他也发作过好几次,每次发作症状不一,持续时间也不一样,不过,都是一样的让人痛不欲生。初三那年,叔叔带他去做了一次化疗,效果不错,恢复得也还行,就是手术费有点高。没想到到了高二就又发作了。他记不清当时发作时自己的心情了,只记得自己哭了,那是他自父母去世后,第一次哭。不为别的,只为命运太爱作弄人。
叔叔为了他和灵灵已经付出够多的了。他不想再麻烦他。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撑着,如果有一天真的撑不住了,也不过一死。是的,也不过一死。以前他很害怕死亡,总觉得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抛弃了血浓于水的亲情,也失去了美丽的生命,这个世界虽然很残酷,却也不乏美好,他还有很多无法割舍的东西,所以,他很害怕死去。如今,他同样也很害怕,但这种害怕并不是害怕死亡本身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害怕关心他的人伤心。
死去的人固然得到了解脱,但却会给活着的人留下无穷无尽的痛苦,这种痛苦,可能一辈子也抹不去。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父母的死亡给他的童年画上了一片Yin影,时隔多年,每当午夜时分,当年那种被父母抛弃时的孤单恐惧,还是会出现在他梦中,让他很痛苦。他不怪他们,一切都是老天说了算,但是心里对他们的恨却无论如何也抹不去,他恨他们,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把一堆烂摊子丢给他们兄妹俩就匆匆地去了。这种恨在他心里,早就根深蒂固,所以他很少在清明节的时候去看他们,他不敢也不愿。
这次疼痛的时间并不长,等身体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