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然后便往小姨家走去。
到小姨家时,见小姨和姨父都不在,客厅里就只有柳晨风一人,见到她们,柳晨风微微顿了下。谭佩琦没管他,开口就问他医药箱在哪儿?柳晨风看了木棉一眼,上楼去把医药箱给她拿来。
谭佩琦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有点手足无措,她并不懂得包扎。以前她虽然老是受伤,可每次受伤都是苏何帮她包扎的,而她自己则一点也不会,此刻间,要她来给别人做包扎,那简直就是刻意为难她。
“我来吧。”柳晨风见此情景,立刻明白,蹲身打开医药箱,亲自给木棉包扎。
谭佩琦看着他先给木棉伤口消毒,然后擦药,最后贴了层纱布上去,动作娴熟,没有丝毫停顿。她看得出奇,正在暗自奇怪,突然想起他老爸是医生,就包扎这么简单的事,他不知道才怪呢。
替木棉处理好伤口后,她就坐在木棉身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好在柳晨风并未问她原因,他将医药箱处理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她们对面的沙发上玩手机。
她以前虽然也曾看到过木棉父母打架的场面,但也只是远远地观看了一下,并未像今日一般,得以近距离观看,那场面,当真令人惊心动魄,心脏不好的人大概不敢看。
她一个外人感觉都如此震撼,就更别说木棉了,那可是她的父母啊。
她觑着木棉的神色,见她至始至终都是一副平淡的样子,心倒放下了。
木棉肯定早就习惯了,所以才会这么平静。她突然为木棉感到悲哀,她明明还那么小,却要承受那么多。这究竟得有多大的心,才能装下那么个破碎的家庭,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承受那么大的压力。
她忽然想到了许世风兄妹俩,然后又是她自己。他们是何其不幸,生活总是这么沉重,可不管有多艰难,人总是要活着的。既然活着,就要过日子,日子嘛,能过一天就算一天,管它好与坏。
似乎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她身边的,乃至全世界的,每一天都有人在哭在笑,哭不一定是因为悲伤,而笑,也不一定是因为开心。
木棉的家庭让她原本就不那么轻松的心又紧张了几分。
她记得巴金曾写:幸福的家庭大多相似,不幸的却各有各的不幸。
她见到过的家庭,终归是不幸的居多啊。
☆、第三十九章
从外公家回来时,许世风已经回T市,她纵然万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寒假很快结束,临近开学,父母比她先一步离开家乡去往老哥所在的那个城市。
去学校的那天,爷爷照旧送她去车站,每次这种离别的场景总是让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随着年龄的增长,谭佩琦越来越感觉到和亲人相聚时间的短暂,真不知道人这一生究竟在追求些什么,小时候,梦乡去往远方,等到长大后真正到达远方,又会疯狂地思念自己儿时成长的地方。人就是这么矛盾,想想还真觉得可悲。
开学后的日子依旧照常进行,周一到周五,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平淡乏味且无聊,周末是谭佩琦最兴奋激动的日子,因为她可以去找许世风。
许世风一直在打工,所以她并不是每次过去找他时就能见到他,好几次她都只能和许灵相伴,两人要么聊天要么出去逛逛顺便买菜回来自己做饭,虽然不能时时刻刻跟许世风待在一起,但只要能呆在属于他的空间,谭佩琦就忍不住高兴。
小姨对她的行为没多大反应,但前提是不能影响到成绩。对于成绩,谭佩琦还是挺有自信的,谈恋爱跟学习本来就是两码事,就算硬要八竿子去打也打不到一块儿去啊。不过说来也奇怪,初中的时候,她的每科成绩都是及格线上的擦边球,实在有点惨不忍睹,到了高中,也许是因为她收心了开始专心听讲,成绩居然还不错,就好像突然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脑袋瓜子忽然开窍了。
“今天这节课咱们来个临时小测,请各位同学将有关化学的书本笔记通通收好。”化学老师拿着一叠试卷正站在讲台上,一双小眼睛透过透明的玻璃镜片在教室来回扫视。
“我靠…”李登峰一脸郁闷,“化学老师今天嗑药了吧?又来?”
“小猪佩琦,你可得帮帮兄弟。”李登峰回头冲她眨巴眼睛。
“去掉小猪二字。”谭佩琦伸手弹开他放在桌子上的手,面无表情地说。
“好好好,去掉就去掉,佩琦,等下记得给我抄。”李登峰悻悻地收回手,一脸渴求状。
谭佩琦冲他点了点头,此时化学老师已经走下讲台开始发试卷,李登峰只好回头坐好。
化学老师姓杨,性别男,个子不高,相貌平平,人未到中年已经是地中海,此人乍一看去,还算是和蔼可亲的那种,可惜板起脸来就是十个灭绝师太的综合版,实在恐怖,比谭佩琦初中时的班主任刘飞还厉害。
经过这么久的观察,班里的人对各科老师脾性都摸得一清二楚,都知道宁可掉层rou也不能惹怒地中海。地中海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