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头也像灌铅了似的,沉重得很。
这种既熟悉又陌生,既难受又糟糕的感觉告诉她,她感冒了。
根据身上比平时要高出几度的体温来衡量,这次发烧了,而且烧的还不轻。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在路过客厅的时候,见没人。她暗暗松了口气,打算等下自己去买点药。
她不怕小姨发现她感冒发烧了,她只是不想麻烦小姨他们。再说了,自己会发烧,完全就是自找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昨晚在窗边吹风所致。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打算先缓缓,她实在没力气再走了。
她靠在沙发软绵绵的靠垫上,感觉身心俱疲,居然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谭佩琦,”谭佩琦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那人声音不咸不淡,不瘟不火,就好像在叫一个陌生人一般。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奈何她实在是太累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琦琦快醒醒”小姨轻轻地摇了摇她,伸手在她额头摸了摸。
“嗯?”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小姨。
“琦琦,你发烧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小姨说着,伸手扶着她的手。
谭佩琦使尽全身力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小姨的掺扶下,下了楼。
小姨将她送到了市中心医院,来到医院,她才发现,柳晨风居然也跟着来了,小姨叫他去挂号,小姨自己则陪她在休息区等候。
“小姨,我没事,吃点药就好了。”在等待柳晨风挂号的期间,她见小姨一脸担忧,忙安慰她道。
“三十九度还叫没事?”小姨有些生气,“琦琦,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最近一段时间,降温很快,你一定要注意保暖。”
“嗯。”谭佩琦点了点头。
小姨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此时柳晨风已经挂好了号走过来。
三十九度算不算是高烧?谭佩琦不知道,反正小姨叫柳晨风给她挂了个急诊。
她觉得小姨有点小题大做了,像她这种普通的发烧根本就用不着来这个大医院,只要去普通的小门诊挂个水吃点药也就好了。但是她又不敢跟小姨说,小姨这么麻烦也都是为了她好。
急诊部医生给她量了体温,又将她的症状问了一遍,最后确定说没什么大问题,只要挂点水再吃点药就行了。小姨才松了口气。
在医院里挂水的时候,小姨一直陪着她,难得的是,柳晨风那厮居然没有提前离开,一直跟着她们。见他如此,谭佩琦对他的厌恶感稍稍降低了点。
几个小时在等待中慢慢过去了,她挂水的地方在三楼,挂完水后,小姨依旧扶着她往电梯那边走去。
医院的走廊一般都修的很长且多,他们在走廊中穿梭了几次,期间经过很多个科室,在经过血ye科的时候,忽然见到一个人走出来。
在看到那人的瞬间,谭佩琦愣了,她的心停顿了半秒,才忽然疯狂地跳动起来。
她想过无数个和他见面的场景,他们也许会乘坐同一辆公交车在不同的站台下车,在上下车的瞬间往对方身上匆匆一瞥;他们也许会在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上擦肩而过,在对方离开的那一瞬间,蓦然回首,发现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他们也许会在市郊外某座知名的山顶上,在一同登顶的瞬间看到对方,然后相视一笑,一览众山小。
她想过无数次狗血又不失浪漫的相见,可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在医院里相见。
许世风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了她,两人就那么面对面地看着对方,谭佩琦的眼睛里有惊喜有激动还有一丝不敢相信,但是她觉得更多的应该是一种由心到眼睛的酸涩。她感觉眼眶有些shi润。
许世风是什么表情,她看不清,因为她的泪水已经快夺眶而出了。
“谭佩琦?”许世风的声音听起来没多大变化,还和记忆中一样,但是这种淡然中又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许世风。”她暗自整理了一下心情,朝他虚弱地一笑。
“你生病了。”许世风说,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一句肯定句。她此刻的样子看起来肯定很虚弱,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是他说这话的语气却让她再次泪崩。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你是…”她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一张报告单,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个,”许世风拿着报告单的手朝她扬了扬,然后快速地放下,“帮朋友拿一个验血报告。”
许世风的声音很平淡,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他拿着报告单的手有些刻意的往身后藏去。不过他既然说是朋友的单子,就应该是朋友的,也许他的朋友有什么隐疾,不方便让人知道。只这么一想,她就没再怀疑。
“琦琦,这是你同学?”小姨将许世风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问她。
“嗯,是我的初中同学。也在这边读书。”谭佩琦说。
“阿姨好。”许世风笑着说。
小姨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