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师被杜为礼这样看也没恼,其实是根本没想到那方面去,人家摆明了就是个直男。杜为礼和他聊了几句,知道他外号就阿雷,然后就打听了些酒吧里的事。
“没有人在这边嗑药什么么?”
阿雷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杜为礼轻笑,眉眼之间泛着媚气,“你别疑我,就觉得这边环境不错随便说说。你这什么态度,说明有了?”
“没有。”阿雷笃定地说,“管得很严,发现就报警,而且进来这里也管,门口有保安拦着。”
“几颗药丸在身上怎么管得着。”杜为礼不屑的说。
“不信随便。”阿雷有点不想搭理,走到一边去招呼别人了。
杜为礼腆着脸追过去:“唉唉,别生气。真的,我就随便问问。我第一次来,想知道知道这边情况,干净的话以后就经常来,毕竟我也是正经人嘛,不想沾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老板的朋友吗?上次来我就看到你了。”
杜为礼一口橙汁全数喷在吧台上,阿雷嫌恶地避开,然后叫了人来擦。杜为礼抹抹嘴,叫道:“刚才怎么不说!”
阿雷梗着脖子叫:“你又没问!”
“成成成,你过来……老板最近有事,我代他来店里管着,懂了么,有什么情况都向我汇报。”
“我就一个调酒的,能看到什么,再说店里平安着呢。”
“防患于未然嘛,看到一点是一点。”邓思承嘬饮着橙汁,对着不远处的王鑫抛了个媚眼,然后问阿雷,“这个王鑫,什么来头,介绍一下。”
“不知道,上司的事情,不好知道太多。”阿雷老实地说。
杜为礼嗤笑一声,也没继续追问。
酒吧里确实很平静,杜为礼四处溜达一会,觉得实在无趣,自己蹦到舞池和人家跳了一会舞,玩着玩着就过零点了。值夜班的换了一批人,新过来的都是睡饱的,各个Jing神奕奕,杜为礼觉得有点困,在办公室眯了一会,准备等到2点就回家。
这么天天早上睡晚上管酒吧的日子持续了几天,杜为礼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也没有时间没有Jing力找人打炮,更别提Brady之前说的体能训练,每天还得抽出时间去医院,几乎每天都觉得睡不够。
那天凌晨三点多,他到家洗完澡正准备睡下,何奇的电话过来了。他吓一跳,以为半夜赵明艳突生什么变故,接了电话,何奇那边却不说话,只有呼气吸气的声音,听上去像在抽烟。
“最近酒吧怎么样,是不是很累?”何奇的声音也是透着疲惫。
“酒吧挺好,我不累,你这么晚还不睡下?”
“睡不着……”那边又沉默了良久,才说:“今天明艳和我说离婚。”
“啊?”杜为礼一下惊坐起来,睡意全无,“怎么了!是因为我的事吗?”
“你别自责,她自己想不明白。”那边又呼了一口气,“这几天他爸妈和弟弟过来了,明艳把事情一说,这下有的闹了,丈母娘天天哭天天骂,老头还好说话一点,他弟弟Yin阳怪气的,还跟他们家里人都说了,娘家闹翻天,整天劝她离婚。说我骗婚,把她当生育工具什么的。”
“那你跟嫂子说清楚啊,你对嫂子真心好,不能就这么离婚!”
“明艳一开始是信我说的了,情绪也稳定下来了,可是她家里人不好弄,老头老太太都是从农村过来,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事,怎么劝都听不进,只知道一个劲嚷嚷离婚。明艳被他们说多了,也动摇,唉。”
何奇这一声叹息像是砸在杜为礼心上,他支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何奇在那边又说:“你别多想,流产这事确实得算在你头上,但骗婚什么的,是明艳和她家人胡搅蛮缠,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别自责。”
“要不……和阿深他们家联系一下……”
“你别搞笑了。”何奇一下子打断了他,“你觉得他们家能认你?能认阿深留的这些东西?别再把老人家气过去了,这事就更乱了。”
沉默了一会,杜为礼只得说:“你坚持一下,把嫂子劝回头,孩子没了再要,老婆跑了追不回来的。我晚上来医院,和伯父伯母好好说,大不了给打一顿,事情说清楚就好。”
何奇想了一下,也只能答应:“行,你晚上过来吧,也该见见明艳,她现在情绪还可以。”
16、你不一样
杜为礼睡了一个白天,傍晚的时候起身准备去医院。整理了一番,穿上白衬衣和西装裤,让自己看上去正经了很多。
进入病房的一刹那,赵明艳看到他,突然从母亲身边挣扎起来,直接端起手里的杯子砸过来。杜为礼连忙闪出房外,何奇不悦地冲进去,但被他拉住,示意他冷静。
他再次走进房间,迎来的是一屋子的敌视,突然就不怕了,在像自己家里出柜的时候,也是一屋子的家人,然后父亲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打了个半死。后来闹得分开,直到现在,互相都是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