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洗刷了一下,顶着一头shi发付了钱。杜为礼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发现那男人竟然还长得很不错,顿时来了兴趣,放下刀叉一抹嘴巴,对何奇说:“等着,今天晚上不要Brady了。”
何奇莫名其妙地看着杜为礼站起身来朝男人走去,杜为礼叫了一声先生,那人没理,接着往外走,杜为礼追到外面,发现刚才那个追出去的西装男竟然也在门口。
杜为礼一下子顿住了,似乎也是不太好意思上去直接对着人家情侣邀约,西装男见他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温和地笑着问道:“先生有事吗?”
他没话好说,半晌说了一句:“没……没……祝你们幸福……”,然后灰溜溜回了餐厅。
餐厅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进进出出,他回到座位,摆出一副失败了的表情。何奇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节Cao了?”
“拆情侣遭雷劈的,当面拆我更没这个胆。”
那天Brady找上门被杜为礼拒绝了,杜为礼一个人躺在家里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一些事情。想起餐厅里的那一对基佬。他倒是真心祝福人家幸福,不知道他们信不信,毕竟,即使有很多波折,有女人有家庭阻挠,能看的见人,还能活着幸福的相爱,已经很不错了。
何奇说他幸福?他幸福吗?一点也不吧,当年匆忙回了国,连他的葬礼都没去,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那人长得什么模样,杜为礼都有些想不清晰了。和无数人上过床,跟自己男朋友亲热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看上去很潇洒,但Brady的回归依旧带给他不小的震动,那些关于回忆的,关于青春的,关于对与错的事实或虚幻的想象,都重新回归杜为礼的脑海。
他日日夜夜都会想起曾经在澳洲的生活,不痛不痒,却让人呼吸不过来。
杜为礼竟然就因此禁欲了整整一礼拜,在家窝了一礼拜,每天都吃垃圾泡面,吃完睡睡完吃,竟然把身体养得Jing神多了,脸色也红润起来,结果有一天出门被Brady逮个正着。
Brady这次倒不是来寻欢作乐了,说是有正事。杜为礼被他半推半拉带到一家餐厅吃饭,中途Brady和他讲了这正事。
听说Brady是有个朋友,想学帆船,要求不高,就想自己玩玩,Brady要带队训练,没空陪人家,又挑不出信任合适的人带朋友,于是就找上了杜为礼。
杜为礼本没兴趣想直接拒绝,但Brady说那人会付酬金,并且不低,杜为礼稍有些动心。其实他知道,这八成是Brady给故意安排给他的,他认识会帆船的人多了,何必找上根本不专业的杜为礼。可说了有钱拿,毕竟可以解决自己现在最紧张的生活费用问题,也可以堵上Brady滔滔不绝的口,杜为礼开始动摇。
Brady这回聪明了,也没把话说满,给杜为礼约了个时间,说是和他朋友见一面再商量。
杜为礼勉勉强强答应了。
见面那天,杜为礼穿了Brady送他的衣服,特意还打理了一下,毕竟宅了那么多天身上都能长虫了,胡子也邋遢地不能见人。清理完自己,杜为礼又用仅剩的钱去楼下做了个头发,他是准备答应了,既然很快就有一大笔钱可以拿,他没必要委屈自己。
到了约好的地点,杜为礼早了,Brady的朋友还没来。
他无所事事地掏出手机玩玩游戏,等了一会对面的椅子被拉开,杜为礼眼睛一抬,看见两条包裹在西装裤里的修长双腿。
杜为礼抬头,和来人的视线碰了个正着,来人穿着服帖的西装,赫然就是那天在西餐厅的西装男。
西装男看见杜为礼也颇为惊讶,但是还是保持着良好的举止坐下,伸出手自我介绍:“又见面了。邓思承。”
杜为礼装模作样握了下手,指指自己:“杜为礼,可以叫我阿杜。”
邓思承温和地笑笑,评价道:“名字很不错,可以叫为礼吗?”
杜为礼从来没被人这么叫过,但邓思承态度客气,杜为礼也就嘻嘻笑着默认了。
没想到邓思承还死追着他的名字不放:“为礼?是行礼道的意思么?”
杜为礼根本不知道自己名字什么意思,也没好好读书去了解一下,听邓思承这么说只能嗯嗯应着。
邓思承看出他敷衍的意思,也没有再说下去。倒是杜为礼又跟了一句:“别被名字欺骗了,其实我完全就是个离经叛道的人。“
邓思承看他一眼,笑道:“看得出来。”
杜为礼低头扫了自己一眼,就是普通的红黑格子衬衫和牛仔裤,这样的打扮很正常吧?也没说几句话啊?怎么看出来的。
邓思承看他疑惑地表情,也没解释,只是说:“你这样穿挺好看的,我比较死板,一般都穿西装。”
杜为礼大概是知道这人的状况了,正正经经的事业男,上层社会Jing英,和杜为礼所处的阶层估计是完全绝缘的,也融不进现在年轻人的世界,总之,刻板、固执、没有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