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季淮!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开始迅速席卷他的理智,他愤恨而切齿道:“你凭什么说喜欢?就你那老土的打扮,泛着土腥味儿的气质?别以为你知道点季淮的事就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你算什么东西?!”
张沫沫嘴唇发白,眼眶泛红,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季淮皱紧了眉,沉声道:“暮安,不要乱说话。”
连暮安充耳不闻,张沫沫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别有用心,他继续恶言相向:“作出这样给谁看?想博季淮的同情吗?我告诉你!他绝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今天才知道他是什么人对吧?连氏的继承人,今后整个连氏都是他的了。怪不得,所以你才选择今天跟他告白,想乌鸦变凤凰是吧?心里的算盘……”
“啪!”
连暮安的声音戛然而止。
季淮的手还停在半空,他的脸色是少有的冰寒。
“冷静了吗?”
连暮安目光破碎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张沫沫将屈辱的泪水憋回去,紧握拳头,没说一句话快步离开。
季淮深深地看了连暮安一眼,然后转身追上去。
连暮安脑袋嗡嗡作响,季淮刚才那一眼狠狠刺伤到他了。
他为了别人打我,凶我,不管我……他讨厌我了。
他咬住了嘴唇,鼻子酸涩得疼痛。
最后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失意转身,脚步沉重的走回家。
“沫沫你听我说!”季淮喘着气追上了她,张沫沫果然是全能型学霸,饶是季淮一个男生赶上她也跑了很长一段路。
张沫沫被抓住了手臂,她也没挣扎,而是停下来吐了几口气,回身面对季淮,“说吧。”
本以为面对的会是强烈反抗或者是滔滔怒气,结果竟然是平静,季淮有些意想不到,自己反倒磕磕巴巴,“对,对不起,我家熊孩子不知道吃错是什么药了。最近几年他都没在惹事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冲你发脾气。我作为哥哥管教不周,向你道歉,对不起,非常非常对不起。”
“我真的很生气。”张沫沫说,“刚才是气你弟他那样说我,现在是气我自己。”
“呃……?”
“我可是代表市里参加国全国辩论赛的人,要是之前的我,早就把他驳得体无完肤了,什么同情什么乌鸦变凤凰,当是在演豪门宅斗啊?”她解气的说完,又放低了声音,“结果因为是关于你,我就一片空白了。”
“对不起。”季淮只能这么说。
“自从发现我喜欢你这件事之后,我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患得患失,在意别人的看法,想要改变你眼中的自己……卑微得不像张沫沫。”她叹息着说,“季淮,我喜欢你,但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季淮看着她,笑了起来,“那你就做回原本的自己吧。”
张沫沫沉默了一会儿,也笑了,她一拍季淮的肩膀,这个动作与她此时淑女的装扮完全不符,她却惬意极了,“嗯,还是原来的我舒服。不用送了,我去前面打车。”
“不行,太危险了。”
“我可是学过散打的。”张沫沫举起拳头,“没人能欺负到我。就这样吧,拜拜。”
她说完便不再给季淮挽留的机会,跑走了。
季淮在后面喊:“我会让暮安跟你道歉的!”
“算了吧,我怕再看到他会忍不住动手——”
张沫沫遥远的回应。
季淮一进家,季清仪就上前问他情况:“暮安怎么了,他回来脸色特别不对劲。”
“脑抽了他。”季淮忍不住损,但又回想起刚才他动手打了他一巴掌,那小孩的眼神实在……他又于心不忍了,“他在哪?”
“回房间了。”
“我去跟他说,不用担心他。“季淮说。
季淮事先拿出了连暮安房间的钥匙,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连暮安绝对会锁门。
果然。季淮摇了摇头,拧动钥匙后推门。
没推开。
嗯?
在推。
还是没推开。
他看着这门在露出一条缝时又被怼紧,不是因为门锁,而是门后的人。
连暮安的后背紧紧贴着门,他知道季淮会做什么,就是不想让他进来。
“不想让我进来?”
他听见季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那就这么说吧。”季淮没再推门,“你在生气,对吗?”
没有回答。
季淮也不在意,继续说:“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暮安。我以为你已经成熟了,知道什么事正确什么事错误,可今天我对你很失望。”
连暮安低着头,握紧了拳头。
“我不止一次的说过,张沫沫是给了我很多帮助的朋友,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得了抑郁症,可能现在还一个人反复折磨自己,说一声救命恩人也不为过了。可你怎么能这样随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