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连尚峰,“虽然对我而言您一开始的出现不合时宜,但您是妈妈最好的归宿,这是毋庸置疑的,您能给妈妈和苏苏带来幸福,这就够了。”
他站了起来,“好好照顾我妈妈。”
然后他像是累了一样,虚浮地走回房间。
回到房间后,在房门关上那一刻季淮弯下腰,额角滴下了冷汗。
发病了。
他却没有拿药出来吃,他的意识已经放弃了缓解痛苦。
因为是最后一次了。
他踉跄地坐到书桌前,拿出日记本。这是很早之前张叶告诉他的一个冷静的方式,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记录下来,在这过程中头脑会镇静下来。
他拿起笔写着,从起床开始,之后的做的每一件事都巨细无遗地被写在日记上。他的手很稳,字迹工整,所有事他都记得很清楚。
他知道自己现在头脑清晰,正因为如此那个念头才离谱荒唐却无法动摇。
时间线越往后,笔尖划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手臂酸痛也没能让他放慢。
他不加思索就写下了一句话,眼泪没有征兆地从眼眶滑落。
泪水滴在纸面上,墨水被晕染开来,他眼前一片模糊,找不到焦点,却还在一笔一画的写着。
把今天写完,我就去找爸爸了。
他边哭着着,边解脱一般的想。
“季淮我饿了,给我做夜宵!”
连暮安一进门,就大爷气势的喊。
然而他没有得到带着无奈的回应,不满地环视了一眼客厅,没看到他想看到的人。
“回来了。”连尚峰说,“肚子饿了?”
“季淮呢?”
“他回房间休息了。”
连暮安看了眼时间,不到十点。于是大步往季淮的房间走去,“谁那么早干嘛?不知道我今晚回来吗?真没礼貌。”
他按下把手推开房门,却失败了。
门被锁起来了。
季淮一般不会锁门,就是为了能让他随意进来。
只有在他想躲藏起来的时候才会。
连暮安瞬间就联想到了什么,快速拿来了钥匙打开门。
季淮坐在书桌前。
他出乎意料的闯进来,季淮百分之九十都是坐在书桌前。他立刻就明白季淮的病发作了。
季淮背影所透露着的情绪和氛围,却是他第一次见到。
死气。
他轻轻带上门,走到季淮身后,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季淮。”
季淮浑身震了震,缓缓回头,脸上满是泪痕,狼狈不堪。
他茫然地说:“暮安?”
连暮安的心陡然疼了一下,他弯下腰伸出手抱着季淮,“难受了是吗?他们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我等会儿去帮你出头。”
季淮无言地靠在他的胸膛,熟悉的气息与温度将他包裹着,某个疯长的想法得到了抑制。
“是不是头又开始疼了?药还留着吧?吃了吗?”连暮安柔声问。
“……不吃了。”许久季淮才嘶哑地说,“没必要吃了。暮安,今天他们向我道歉了,说知道错了。然后我就觉得……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是什么意思?“连暮安莫名升腾起不安,他看到了桌上平摊开的日记本,密密麻麻的字中,有一句话格外的清晰深刻。
如愿以偿了,可以没有遗憾的死掉了。
……死。
连暮安被这个字眼狠狠哆嗦了一下,他拉开季淮,眼眶通红地瞪着他,“你想干嘛?!!季淮你想干嘛?!!”
季淮无助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见我爸了,我觉得今天可以去见他了……”
“你想自杀是吗?”连暮安绝望地喊着,“你怎么能……这样啊?你不要我了是吗?!”
眼泪又不受控的溢出来,季淮努力想把聚焦在连暮安的脸上,他慌乱了起来,“暮安,我……”
“我到底算什么啊,季淮?”连暮安颤抖了起来,他用力握着季淮的肩膀,声音哽咽,“你凭什么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啊?凭什么啊?!”
“对不起,暮安……”
“你闭嘴你不要道歉!”连暮安知道季淮现在的状态他必须冷静才是正确的,可他失控了,他彻彻底底乱了阵脚,“你想到死的时候,考虑过我吗?”
季淮张了张嘴,突然崩溃了,“没办法考虑了啊!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支点了!”
连暮安狠狠吻住了他。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一点都不温柔,丝毫不顾及牙齿碾在嘴唇上的疼痛。
季淮怔住了,完全忘记了反应。
舌头舔开了他的牙齿,连暮安霸道粗鲁地席卷他的口腔,带来了淡淡的血腥味。
这样密切深刻而疼痛的吻持续了很久,季淮任其摆弄,承受着他宣泄一般的侵略。
分开时,纠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