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闻暮雨也不在意,只是点头询道:“那我们走吧?”
“好。”
见闻暮雨已经朝着武苑的门口迈步,白云也立刻往前走去。玫瑰之星的武苑是免费提供住宿者到了门口,两人只停了一下,待门卫检查了两人的电子锁匙就请两人入内,并询问两人是否需要能够解说作品的向导。
执着地学习了那么多年绘画的白云自然是不需要向导的,闻暮雨也拒绝了免费的说明,只是要了一张博物馆的展区地图。
大夏地大物博,大夏人都习惯了大,大夏土地造就了大夏人对“大气”和“阔气”的无限追求。在大夏,即便只是一个佛堂也能比邻国一座完整的庙宇还要大。更别提近代一些用来展示国家实力的面子工程了。
纵然玫瑰之星的武苑比文馆小,为了和文馆区别总是被人叫作“小博物馆”,但武苑绝不是那种只有两间教室大的小场馆。对于第一次来的人来说,九曲通幽的文馆媲美迷宫,武苑的大小也算不上友好。
要是没有目的闲逛,随便在武苑走很快就会感到劳累,想要看完自己有兴趣的作品便不容易。还是先选定目标再行动比较易于规划参观路线。
仅是闻暮雨要了展区地图这么一个小动作,白云就能从闻暮雨的身上看出她是真的对画作有兴趣,而非冲着自己或是勉为其难地陪着自己来看画展。
于是乎白云和闻暮雨合计了一下,两人都决定先去看那个在新闻里无辜躺枪的画家的画作。
优雅的冷爵士若有似无,少量的人行走在博物馆之中,偶尔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对艺术品的看法。也有一家老小跟着向导,聚Jing会神地听着向导科普各个画作的创作背景以及Jing妙之处。
“这幅画的感觉……很像格雷仕。”
闻暮雨说着以征询地目光看向了白云,她似乎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随便把这种话说出口合不合适。
白云笑了一下,对闻暮雨解释道:“这个画家本来就是格雷仕的弟子。据说以前关系很好。”
“以前关系很好……那现在呢?”
闻暮雨眨了眨眼,显然是没有听过什么艺术圈的八卦。
“听说这对师徒因为格雷仕另外的几个弟子闹翻了。到现在都还对彼此心怀芥蒂。”
“这样啊……”
闻暮雨闻言不无感慨地摇摇头:“师徒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容易就闹翻了……”
“人和人翻脸,有些时候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情。”
脑海里浮现出父亲和舅舅的脸,再浮现出父亲带年轻貌美的超模回家,母亲在英俊帅气的小狼犬家留宿的事情,白云笑容微苦,只觉得喉中泛涩。
“那何必要让这个瞬间出现呢?”
闻暮雨看上去漫不经心。她朝着色彩浓艳、满是桃花的画作靠近,细细地分辨着那上面或轻或重、或深或浅的笔触,轻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多数的矛盾都不是一、两件事造成的。”
“既然如此,那么在矛盾爆发之前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的、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呢?”
欣赏了一会儿油画的细节,这才转过头来的闻暮雨用黑白分明的双眸凝视着白云:“找到平衡点,大家各退一步,就谁都不用伤害谁。不是吗?”
白云一怔,复又一笑:“……谈何容易。”
“正是因为不容易才要去争取啊。除非对方是就算翻脸也无所谓的人。”
没有见风使舵的世故机敏,没有强行圆场的圆滑柔软。闻暮雨的话太直白,太直接,也太执着。
“如果对方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再怎么不容易,我也是要争取一下的。”
闻暮雨说完,又指了指旁边的另外一幅画:“下面去看那幅画好吗?”
“好。”
白云果然跟上闻暮雨的脚步,两人相携而去,一路上白云又给闻暮雨讲了一些圈外人不知的密辛。无意中还说起以前自己为画留学的事情。
闻暮雨是个好听众,说起话来又总是有她自己独到的看法与见解。而她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有着某种魔力,烙印在白云的视网膜上,还要刻在他的心底深处。
还没有和闻暮雨分开,白云就已经预见自己和闻暮雨分开后,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肯定就能浮现出她那双像是不会被任何感情、任何事物所玷污的眼睛。
闻暮雨的话也像佛音一般震动着白云的鼓膜,敲打在白云的心头之上。
闻暮雨说得对,既然对自己来说,父亲、母亲还有舅舅都是重要的人,那自己怎么能看着他们撕破脸、吵翻天,闹得鸡犬不宁、满城风雨?现在还来得及阻止父亲□□,父母之间濒临破碎的感情与婚姻也还有拯救的希望。至于舅舅……舅舅毛勇不是不讲道理的莽汉糙爷。只要能和他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哪怕不能打消他心中的疑虑,也总是能让他不把事情做绝,能给自己的父亲毛刚留条生路的。
有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