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宽阔的空地,更远处有座大殿。王遥弯着腰,在屋顶上跳来跃去,朝大殿方向奔去。他小心翼翼地走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不由得寻思道:“难道庄里的人都已经逃走了?”
&&&&王遥来到殿外,一抬头,只见殿门上方挂着一块横匾,上面刻着“霓虹殿”三个烫金大字。他正在看那三个字,只听殿里有人大声说道:“红衣圣使,咱们争了也快半个月了,庄里人都逃光了,还召我们来作什么?干脆散伙得了!”
&&&&王遥心头一凛,摸到大殿另一侧,见高处开着一扇窗,便跳上去扒在窗沿上偷看。他向里望去,只见殿内站着七个人,七人衣服颜色各不相同,大殿东侧三人分别穿红衣、青衣和蓝衣,西侧四人分别穿橙衣、黄衣、绿衣和紫衣。只听那穿红衣的道:“咱们身为圣使,自当恪尽职守,保护神女庄不受侵犯。”王遥想起神女夫人所说的圣使,刚才又听到“红衣圣使”的称呼,心道:“如此说来,穿黄衣的便是黄衣圣使,穿蓝衣的便是蓝衣圣使……”
&&&&黄衣圣使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嘲弄和不屑。红衣圣使哼了一声,道:“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黄衣圣使道:“对!却也不对!”
&&&&“此话怎讲?”
&&&&黄衣圣使道:“我早说过了,若在以往,你说的一点没错。可如今庄主都没了,咱们为了这么个破庄跟红叶帮拼命,那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吗?”
&&&&红衣圣使叱道:“庄主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一旁的橙衣圣使插嘴道:“老大,你不要怪他,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历来改朝换代,都有不少前朝官吏效忠新君,其中不乏名留青史之辈。你能说这些人不知羞耻吗?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庄主都死了,庄上的人也都逃得差不多了,你告诉我,咱们跟红叶帮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死去的庄主么?”
&&&&绿衣圣使附和道:“是啊,是啊!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人心已散,咱们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红衣圣使怒道:“你们这是要向红叶帮投降吗!?”
&&&&绿衣圣使道:“我们只是跟你讲道理,何时说要投降了?”
&&&&红衣圣使身旁的青衣圣使问道:“那你们想怎样?”
&&&&橙衣圣使道:“依我看,散了算了!”
&&&&“你!”红衣圣使气得说不出话来,攥紧了双拳,关节格格作响。
&&&&这时紫衣圣使笑呵呵地道:“老大,你别生气!今天咱们就把心里话拿出来说一说,大家坦诚相待,纵使意见不同,也不要翻脸动手。”
&&&&绿衣圣使应道:“是啊,是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实在不行就散伙……”
&&&&“你少说两句吧!”紫衣圣使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咱们共事这么多年,同甘共苦,没什么不能说的。当初我来神女庄当这圣使,只是仰慕庄主的紫樱神功,想学个一招半式,在人面前也好吹吹牛。我是个俗人,有好处便来,没好处就走。庄主一死,紫樱神功自然是学不着了。我跟庄主非亲非故,为什么要留下来拼命?”
&&&&绿衣圣使道:“是啊,是啊!说得有理!我也是这么想的。”他看向红衣、青衣、蓝衣三位圣使,说道:“我不信你们心里没这么想过!我们几个都是凡夫俗子,有利则来,无利便走。你们忠肝义胆,要做圣人,自己留下便是,不要勉强我们!”
&&&&红衣圣使不怒反笑:“原来你们是这样想的。好,好!”
&&&&这时一直沉默的蓝衣圣使发话了:“各位,咱们不说空的,只说眼下之事。咱们跟红叶帮斗了这么多年,杀的人也不少了。你们四个一走,我们三个八成是打不过他们的。我们三个败了,叶长箫就会放过你们吗?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四个心里当真不知吗?”
&&&&青衣圣使道:“咱们携手迎敌,还有一线生机,若就这么散了,只怕没一个有好下场。你们难道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么?”
&&&&紫衣圣使道:“叶长箫只是跟神女庄有仇,神女庄一倒,咱们又威胁不到他,他为什么要跟咱们过不去?天底下人都知道,神女夫人跟他有仇。我们何必为了庄主和叶长箫之间的仇怨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橙衣圣使道:“我们跟红叶帮作对,是受雇于人,又不是真的跟叶长箫有私人恩怨,他不至于想不通这个理。再说了,咱们为庄主出了这么多力,也算仁至义尽,可她连一招都不教我们,这些年连面都见不上!怎么看,都是她对不起咱们!”
&&&&青衣圣使知他言不由衷,笑道:“老兄,你真的想学紫樱神功吗?我怎么听说你当初为了一睹庄主仙容,哭着求着要当圣使……”
&&&&橙衣圣使脸刷的一下红了,支吾道:“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什么……”
&&&&王遥听他提起神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