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却总是想着那白衣男子。过得愈久,思念愈切。后来她为了打听那男子的下落,加入了红叶帮,成为听雨堂的堂主。红叶帮人多势大,在江湖上朋友也多,要打听一个人自然比她一个人找要方便得多。可打听了这些多年,那人仿佛从人间消失了似的,半点消息都没有。陈婉之心系此人,对帮中事务越来越不上心,待人也愈发冷淡,渐渐有了“冷美人”的称号。叶长箫不但不怪她,反倒愈发纵容,帮里有谁和她过不去,那便是跟叶长箫本人过不去。由此,帮里的人更不敢靠近她,生怕惹着她。陈婉之素来喜静,没人打搅反倒遂了她心愿,过得倒也不错。
&&&&王朝雨小声问李若天:“刚才那两招你看清了?”
&&&&李若天道:“看是看清了,可我没练过剑,不懂剑法,看不出是好是坏。”
&&&&王朝雨道:“我总觉得她那两下有点眼熟……”
&&&&“她走了,咱们还跟不?”
&&&&“快走,快走!”
&&&&二人蹑手蹑足,跟了上去。
&&&&&&&&&&&&&&&&&&&&&&&&第39章 意气风发
&&&&陈婉之跟着那名侍女回到听雨堂,一路上一言不发。进了屋,一名仆侍过来送茶,眼看就要走到桌旁,脚下一磕,跌了一跤。那茶杯砰的一声碎了,茶水也洒了一地。这时刚好有一名弟子进屋,她见此情景,向那仆侍喝道:“你瞧你,毛手毛脚的!再这样,堂规伺候!”
&&&&陈婉之道:“别吓她!我可不是叶帮主,摔个花瓶就要杀人。”
&&&&那仆侍战战兢兢收拾完,匆忙下去了。陈婉之问那弟子:“有事?”
&&&&那名弟子回道:“刚才厚土堂的苏堂主来了一趟,说想见你。”
&&&&陈婉之手一挥,道:“他再来,就说我睡了。”
&&&&“是!”
&&&&那弟子刚走,又有人禀道:“叶帮主来了,正在堂外。”
&&&&陈婉之起身往里屋走去,淡淡地道:“不见。”
&&&&李若天和王朝雨这时正伏在屋顶,听说叶长箫来了,不敢继续待在这里,悄悄溜了下来,往别处去了。到了半夜,天上又开始下雨。李若天问道:“咱们在这里等到天明还是先下山?”王朝雨道:“下去也没地方住,在附近找个地方躲一躲算了。”二人左转右拐,摸进一间无人看管的柴房,索性就在里头避雨歇息。
&&&&次日一早,雨停了下来,山路泥泞难行,却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枫山脚下,到处都是从各地专程赶来的武林人士。山路上,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上山的人。不少人为了在五行台下占个好位置,跟先到的人吵了起来。若不是有红叶帮弟子看着,恐怕早就大打出手。这么多年来,枫山头一次这么热闹。
&&&&李若天和王朝雨天没亮就从柴房里溜了出来,等到天明,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装作刚上山的看客。因昨夜有雨,不少摆好的桌椅板凳都收了起来。清晨雨停,红叶帮众弟子又帮着把桌椅板凳都搬出来,在五行台周围依次摆开。叶长箫料到这次来的人多,让手下摆了好几百桌。过了一阵,仆侍们为每张桌子都添了水果。摆完果品,还要竖旗架鼓,检查场地。
&&&&李若天从小到大没见过如此场面,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坐,也不知坐在哪里。王朝雨拉着他挑了个离台较近的空桌,李若天刚坐下,王朝雨又去寻何淑清。不一会儿,便将何淑清带了过来。李若天抬头观望,只见五行台东侧摆着五张桌子,中间一张稍大,桌后有两把空椅,左右各有两桌,桌后都只有一把空椅。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台下各桌已经坐满,后来的人只得远远站着。李若天和王朝雨饿了一晚,看着桌上的果品直咽口水。何淑清正想笑,忽然间鼓声大作,号角齐鸣。叶长箫夫妇领着四位堂主走了出来,来到五行台东侧站定。众人见叶长箫到来,全都站了起来。这时鼓乐骤停,几百名红叶帮弟子列队走出,分成四队,将五行台围了起来。这些人步伐整齐,气势十足,显然训练有素。此外,石台附近以及要道路口另有专人守卫巡逻。
&&&&叶长箫见人差不多到齐了,提一口真气,朗声道:“各位请坐!”众人纷纷坐下。叶长箫继续说道:“各位来到枫山,叶某没什么好招待大家的,一些时令水果,不成敬意,请随意品尝!今日遴选弄剑堂堂主,唯才是举。任何人都可以上台,只准用剑,屹立不败者,便是红叶帮弄剑堂新一任堂主。今日比剑,并不是要一决生死,希望各位点到为止,胜负一分,立即停手,不要伤残性命!”语毕,台下呼声迭起,大多是应和的,当然也有急着看热闹起哄的。
&&&&叶长箫跟夫人走到中间那张桌子后面坐下,四位堂主分坐两边。这样的场合叶夫人原是不露面的,只因今日她的儿子叶兴要登台比武,争那堂主之位,这才答应叶长箫到场观看,同时对他俩夫妻不和的谣言也是一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