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说话。却丝毫不松手地把许承圈在自己的体温当中。
面对着这个固执的,故步自封的,不肯服软的许承,他到底能做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你累了。”陈逸生轻轻说,吐出蔓延进许承心脏的耳语。那颗心在这声音里狠狠地一跳,青年的眉头突然无法控制地深深隆起,同时鼻子一酸,两行泪水霎时涌出了他发烫的眼眶。
仿佛等了很久,等着这一句话。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等,甚至不知道自己等的究竟是什么。
原来只是这三个字,就能敲开他至深处的脆弱,让他眼泪决堤。
许诺在家里忐忑不安地等了很久,原本他还想着许承回来之后会怎么他,他认为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今晚先把这一刀挨了,坚定巩固自己的立场。然而熬到十一点过许承还没回来,他终于敌不过睡意,爬上床睡了觉。
在许诺等待的那段漫长时间里,他不知道,他心中如天神一般的大哥在别人的怀里哭成了泪人。
被人抱在怀里痛哭不止,这是以往的许承绝不能接受的最丢脸的事之一。但这个被陈逸生的声音与气息施过魔法的夜晚容忍了他的软弱他的崩溃,他所有复杂的自己懂或不懂的情绪,他在那温暖的体温与言语里丢盔弃甲,心甘情愿成为了一名逃兵。
陈逸生身体后倚,背靠着沙发,他的怀里坐着许承,抓着他的衣服,埋在他胸膛间发泄。
很久后,情绪渐渐趋于平静的许承才意识到他和陈逸生已经从站在地上变成了一个更加暧昧的姿势。
他立刻想要站起来,却被陈逸生稳稳地握着胳膊。
“像过去那样依靠我吧。”男人抱住他的背,把他的头重新埋进自己肩头,像哄孩子似的摸了摸他的头,“你十七岁的时候,我们在圣莫里兹滑雪,坐在滑雪场的缆车上,你就是这样把头埋在我的肩上。那时候穿着红色的滑雪服,恐高发着抖,又想要表现得全方位无死角完美的许承,第一次让我觉得他可爱极了。”
许承不愿意听,挣扎了一下,却被陈逸生禁锢得死死的。
他只好吼道:“你别说了!”他不想听!
那么久远的事情,陈逸生不提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为什么这个人却连他穿什么都记得如此清楚?
“可是你才十七岁,还太小了。然而十七岁的许承却又希望自己是个成熟的大人,拏风跃云、意气飞扬。在茫茫的雪色里,那天的许承就像一团似暖似冷的火焰,骄傲地伫立在蓝天白雪间。我见过数不清的美好的风景,只有那一道,美好得无法言说,深入我心底,并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参天绝世的风光。”
“你在胡说——”
陈逸生抓着许承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并打断了许承的话:“我的嘴可以撒谎,但我的心跳,我的脉动,我的眼睛不会。看着我。”
许承浑身颤抖着抽了一下手,没能抽开。他的手心底下,隔着衬衣,是陈逸生心脏的鼓动,一声一声,一次一次。紊乱颤动的,是他自己的手还是陈逸生的心跳,他已经搞不清。
因为他的视线被男人捉在了半空,就此定格,他的眼睛里装满了陈逸生的样子,陈逸生的目光,他就那样怔怔地被抓进了那目光里,头脑空白,并眩晕。
第三十三章
良久,男人的脸渐渐朝许承靠近,动作小心。就像眼前的人是一只随时会受惊的鹿。
许承在失神间往后退了退身体,陈逸生空闲的手一把托住他的背心,按住他,不给他逃避的一丝空隙。
许承在怔忪间抽了一把自己的手,陈逸生抓紧他,凝视着他的双眼,声音低沉:“你已经很好了,好得接近完美,但不保持完美又如何?没有人可以永远做到一百分。不管是你的身份、责任,还是别人的眼光,你都无需太过在意,至少在我的面前你什么都不用在意。”
温热的呼吸拂上了许承的脸颊,他想立刻起身离开陈逸生,离开这间屋子,但他竟然动弹不得,他眼睁睁地看着陈逸生的脸不断地在自己视线里放大,看着陈逸生那双深沉的眸子里自己的样子越发清晰,他瞪着眼睛,心跳快速而激烈,额头浸出了密密的汗水。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怕,是恶,还是什么。
最后,陈逸生的眼皮半阖,呼吸停在了许承的唇角边,声音忽然变得强硬:“你现在不能接受我我可以等,但我不会再无条件地放任你,我也不会再给你三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许承终于有了反抗的意识:“我们不可能!你别逼我!”
陈逸生在咫尺间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眸光变得更加强势凌厉,他说:“只有我和你才有可能。许承,除了我,你还能喜欢谁?”
说完,陈逸生的唇往前一靠,双手按住许承的腰背,将人紧紧扣于自己胸膛间。
陈逸生的双唇吸附上了许承的唇,舌头撬开那双薄唇,钻进炙热的口腔,卷起受惊的舌头大力地吸吮。
整个人都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