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碰了碰杯子,也不问为什么跟他家里兄弟不能一起喝,只是关切道,
“叔婶身子都还康健吧。”
江河清爽朗一笑,
“好着呢――算一算也是儿孙满堂,家里吃的喝的也不缺,这也没啥Cao心事儿,我今早过去的时候我爸还在那儿劈柴呢。我妈围在一边担心的不行行,我爸还嫌人家碍眼――”
温向平也跟着笑,
“这不挺好的,人一辈子也就图个这些。吃穿不愁,孩子们也都好了,终极目标啊。”
江河清赞同的点点头,
“我啊,这人生目标也就快达成了。虽然我脑子不好使,可我媳妇儿脑子转的特别快哪,我也有把子力气,下地干活没问题,家里不缺吃不少穿,可以了。”
温向平笑他,
“就你那抱着我这一百多斤的大男人从村尾一路狂奔到村口的力气,何止是有把子力气,简直是太有力气了,我见过的这么多人当中,还没谁能比得上你呢。”
江河清摸着头嘿嘿傻笑两下,
“我也不知道为啥,生下来力气就大,家里头没一个跟我一样的,平时一不注意就掰断这掰断那的,小时候没少挨我妈训,后来年纪大些,也就控制的住了,虽然平时要多注意些,可下地的时候就轻松多了,也不用我媳妇儿跟上Cao劳。”
温向平颇有些羡慕的看着江河清一身的腱子rou。
何止是下地轻松,江河清一个人就顶的上三个壮汉子,更不用说比他强多少了。
土地也似乎格外眷顾江河清,凡是他经手侍弄过的庄稼,就没有不好的,一年干到头,从来没有说倒欠过大队钱的,每年还净赚小一千,是大河村里实实在在的富裕人家了。
不然就算江河清能搞到酒票,也没钱买酒。
更何况,江河清虽然人爽朗,心眼又直,但也不是不懂变通死守规矩,要不然这酒票哪糖票哪,都是从哪儿整来的,大队里可不发这些。
但每个人都有不能公之于口的事情,比如江河清,又比如温向平,于是二人都默契的避过这个话题不谈。
江河清把搪瓷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哎,我倒是羡慕你的很哪,我家这一连仨都是臭小子,可我就想要个姑娘哪,唉――”
温向平失笑,
“那看来我倒是已经完成了你的梦想了。”
“可不是――”
江河清羡慕到,
“哎呦,哪天你可得让我见见你闺女,让我认个干女儿才行,我一定把她举我肩头让她骑大马玩。”
“那敢情好,”
温向平大笑,
“正好我举不动,从今往后就靠你这个干爸了。”
“没问题!”
江河清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拒绝了江河清一家热情的留饭的邀请,温向平夫妻赶在日头升到正中前回了家。
这年头谁家里都不富裕,也就没留在别人家里蹭饭的习惯,都各回各家自己吃去,苏承祖和李红枝自然也看着时间早早的回来了。
案上的功夫一如既往的轮不到温向平插手,溜达回来的苏承祖跟温朝阳又坐到一边拿着九连环研究去了。
这半个月了,俩人也算是有了进展,成功的把一个环解了下来,原本有些灰心丧气,已经想放弃的爷孙俩顿时又重燃斗志,誓要把第二个第三个也解下来。
甜宝抱着温朝阳答应给她的糖啃的欢快,听着半导体在讲《白毛女》听的津津有味,一边小脑瓜里还要抽空想待会儿的午饭吃什么好吃的,完全没意识到她的好爸爸在等待她的需要。
温向平只好悻悻的回屋忙自己的去了。
掏出今天从赵家拿回来的信,看了还没两行,温向平面色不禁一僵。
大年初一,新年当天,温向平温作家不但从罗家和罗大哥那里得到了半页纸的新年祝福,还收到了来自罗家和罗副编的两页催稿信。
直到拆开前一秒还叨咕着罗副编这贺年信寄的真准时的温向平在看见信中大大的“催稿”二字瞬间沉默了。半晌,才可怜兮兮的跑去问苏玉秀,
“邮局报刊过年都不休息的嘛――”
温向平就是以为过年放假这半个月才敢这么浪荡的。想到自己之前答应了罗家和什么,温向平就恨不得糊自己一脸。
《大惠山》在后来被调整为了一刊印三章的模式。毕竟七天看三四张纸,罗家和担心读者的胃口被吊过头,反而会失去兴趣,于是在得到了温向平的同意后,便跟主编等人做出了调整,也算是春节福利了。
而征求温向平意见的那封信,正是温向平以为的年前最后一封信,还想着过年的时候不急着赶稿子,每天写点肯定能按时完成任务,于是特别爽快的回复了没问题。
“为什么要休息,”
苏玉秀一边麻利的把土豆块下锅,一边奇怪道,
“人赵队长家的大儿子就是在城里上班的,这几年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