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瞬间,苏玉秀怔在原地,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睁大,红唇惊讶的微张。
温向平轻笑一声,微微后退,却不像苏玉秀想象的那样乖乖去睡觉,反而变本加厉,从唇角开始,顺着她秀美的侧脸,极尽温柔,一路吻到眼角。
“唔――”
苏玉秀微微抬头,手不自觉抬起要去推温向平的胸膛。
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被温向平握在手里,收在怀里,然后,低头,更深的吻了下去,
“唔――”
说不出是要拒绝还是迎顺,苏玉秀最终顺着温向平的力道躺在温暖的床铺上,或许今天的炕烧的有点过头,苏玉秀只感觉背上一片炽热。
可比炕更炽热的,是他烙在她唇上眼上的吻。
他似乎很喜欢她的眼唇,流连半天也不肯离开。
苏玉秀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掠夺,忍不住去推身上的人。
那人轻笑一声,从她的指尖开始啄吻,在要泻不泻的月光下,温文尔雅的面容竟也带上了一丝坏意,
“乖――”
迷迷糊糊睡着前,苏玉秀脑海里唯一一个念头就是:
明天炕下头还是少烧点儿柴火吧――
农家人向来起的早,可这大冬天的天亮的晚黑的早,地里又没活儿,正是一年最闲的时候,起那么早也没啥用。
温朝阳和甜宝昨天坐了半天车,早就累了,此时还在呼呼大睡,李红枝却早早的醒了,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盯着外头灰蒙蒙的天不时叹个气。
苏承祖是被李红枝闹醒的,眯瞪着眼问,
“不睡觉干啥呢。”
李红枝一腔担忧可算是有了人说,连忙凑过去道,
“你说,向平那脚――可咋整?”
苏承祖“嗨”了一声,
“你就自找烦恼,向平那脚咋啦?走的稳稳当当就是慢了点,谁能看出来?再说了,就算看出来要咋了,向平能写东西挣稿费,看看姑娘娘儿仨跟着吃了两个月,白了也胖了,村儿里倒是不少壮汉子,脚上也没瘸,有几个像他这么轻轻松松挣钱的。”
李红枝又小声念叨,
“可――”
说了一个字,又发现没什么可说的,于是悻悻的住了口。
苏承祖跟李红枝夫妻几十年,哪儿能看不出来李红枝这是心里还放不下,于是又说道,
“你少想这些有的没的,向平人踏实,又会挣钱,对玉秀和两个孩子又疼又爱,对咱俩这老的也是没话说,这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李红枝点点头,
“说的也是――”
想了想又掐了迷迷瞪瞪的苏承祖一把,
“先别睡呢――等开了春下地的时候,你就多做点,向平脚伤了不好使劲,别让累着。”
苏承祖干脆不睡了,狠狠的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问道,
“那你咋不想想我腰还伤着呢。”
李红枝噎了噎,半晌喏喏道,
“那要不我和玉秀多做点吧――”
苏承祖索性半坐起来身子,
“家里俩男人在,咋能让你们干活儿去。你啊,也别老盯着向平跛了脚看,也别把他供着啥也不让做,不然好好的一个人不废也被你整废了,到时候向平又成了原来那样,我看你后悔不后悔。”
李红枝果然被吓住了,连忙小声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以后啊,就把向平当以前一样对待,该咋还咋――我知道了。”
苏承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眼瞅着外面的天还没亮,又卧了下来准备再睡会儿。
谁知李红枝又开始掐他的胳膊上的一块儿rou,
“等等,先别睡――”
“又咋啦?”
苏承祖真是被李红枝弄到没脾气。
他生的又黑又壮,脸也长的凶,谁见了他不心底先发个毛,绷起脸来连苏玉秀和两个外孙也怕他,偏偏就这个瘦瘦小小的李红枝丝毫不怵,还敢一而再再而三拧着他胳膊上的rou不让他睡觉。
可这是他媳妇儿,他还能有什么招呢――
李红枝又说,
“咱要不把放东西那屋收拾出来出来,再隔一下,也不用多大,就够俩娃娃睡就行,不然玉秀和向平――总不方便哪。”
苏承祖默了默。
昨天晚上女儿女婿那屋悄悄开门出来,跑到火房烧水倒水的声音,他们可都听见了。
于是点了点头,
“也行,趁着现在闲着,把屋子隔出来,天亮了我就去弄点砖头石块回来摞。”
说是隔屋子,却也不用真的把屋子砌的死死地,炕上中间拉块布,再用砖头一摞,把两边隔开有空间就成,快得很,主要是那屋里头放了好多陈年旧物,积了不少灰,收拾出来要颇费点功夫。
等温向平夫妻俩起来的时候,苏承祖和李红枝已经在那屋忙活上了。
“妈,咋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