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师妹我向来都是人家敬我一尺我回人家一丈,谁要是惹火了我,就别怪师妹我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纪宁这些年来所杀的人不计其数,杀人对她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一样,要不是还顾及同门之情,早在司无颜说要杀她夫君那句话时,她就结果了他。
司无颜似乎有些受伤的摇了摇头,“素素,你这句话倒真是伤了师兄的心,师兄这些年来可一直在找素素你下落,就是想完成师父他老人家的遗愿,想不到素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对师兄如此凶神恶煞。”
素素……只有她的父王和母妃这样叫过她。
一时间,纪宁心里隐隐作着痛。
她从小没有父母,也算是把那老和尚当成了半个父亲,那老和尚临终前她没能来在身边,心里一直留有遗憾,也不知道她那师父弥留之际,还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纪宁的神色这才稍稍变得柔和些,“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不知有什么遗愿?”
“师父说,走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师妹你,说你虽然聪慧,但心中仇恨太深,性子激烈,难免最后不会引火烧身,误了性命。还说这世间,唯一能救师妹你的,就是师兄我。师父他老人家说算过我和师妹的命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要师妹跟着我,便可保一世无忧,要我无论如何,也要娶师妹为妻,这样他老人家的最后一桩心愿,才算是了了。”
“荒唐!”纪宁冷哼一声。
“不管师妹信与不信,师兄我反正是一句话都没骗你,若不是师父临终遗言,师兄又怎会知道师妹的生辰八字。”
纪宁本就是个不安生的性子,以前虚云和尚在世时,她可没少和师父拌嘴,常常惹得那老和尚对她吹胡子瞪眼,老和尚很多话,纪宁自己都不信,更别提关于她的终生大事。
她见时间不早,想着自家夫君也快过来了,怕施墨看见误会怀疑什么,低声朝司无颜道,“虽然我不知道师兄在谋划些什么,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被我家夫君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怕是要起疑打草惊蛇,所以我劝师兄你,现在最好离我远一点。”
司无颜摸了摸怀中的猫,“素素乖,马上就给你好吃的。”
纪宁眼角跳了跳,这家伙竟然给猫取她的名字,可恶。
但眼下也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能把这口气咽在肚子里。
……
施墨折回去取香纸蜡烛时,半路上遇到了王雪菱。
王雪菱欠身上前,柔柔弱弱道,“小女子见过施大人。”
施墨淡淡道,“你是?”
王雪菱见他神色冷淡,并且连自己都不记得,心头苦涩不已。
“小女子名叫王雪菱,以前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可否记起来。”
“原来是王小姐,不知王小姐找本官有何事。”施墨语气依旧疏离冷漠。
“大人可否借步到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本官现在还有要事在身,并不方便。”
王雪菱黯然苦笑,她等了一天的时间才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机会,可他……却连说几句话的机会都不给。能携妻来这白马寺游玩,能有什么要事在身,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大人,小女子胞兄这月初在沧州做生意时,被当地官府以乱党的名义扣了,人和货都压着。小女子如今实在六神无主,才想到找大人,希望大人莫怪。小女子可以以自己的人头担保,小女子胞兄绝对不是乱党,还请大人念在旧情……”王雪菱生的明眸皓齿,说国色天香也不为过,此番楚楚可怜的模样,怕是任何男子见了都会入迷。
施墨面无表情,威仪十足,仿若站在他眼前这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只是一个木头桩子,“王小姐此言差矣,国有国法,本官虽为首辅,却也不能徇私枉法,是非曲直,当地官府自会给王小姐一个交代,此事,本官插不了手。王小姐若是没别的事,本官就先告辞。”
看着施墨冷漠的背影,王雪菱心口一阵阵的刺痛,想不到,想到不他竟真的如此无情,她等了他十年,整整十年,结果,却等来一个正眼都不瞧自己的结果。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
施墨叫人准备香纸蜡烛时,叫来身边的一个亲信,吩咐,“你去查查那后山上的那块无字碑,查清楚里头埋着的到底是谁。”
“是,属下领命。”
“还有,暗中派人注意夫人的动向,随时向我禀告,夫人武艺高强,一定要派最好的高手,切记万分小心,不能被夫人发现。”
“是,大人。”
“这白马寺怕也是不太平,你们要严加防范。”
一连叮嘱完几件事,施墨这才拿着香纸蜡烛重新返回树林。
以前他明知纪宁有诸多事瞒着他,他也不去深查,只是不想被她发现后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她想怎样折腾,只要她开心就随她。可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再这样放任为之,怕是连他这个首辅最后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