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千两是不是有点少。”
赵堂佑立即后退一步,“师父,再多的也没有。这一千两可是本宫找母后讨要了很久才讨来的,本来是打算去买些新奇玩意,可本宫听说师父马上要去沧州,知道这怕是很久都见不到师父,才忍痛割爱的拿过来。师父,做人要知足,这可是你说的。”
李言亭和曾飞石化,这还是那个顽劣不堪连前历经两朝的首辅都敢戏弄的太子么?为什么在纪宁面前,如此乖乖听话?
本来正和纪宁嘻嘻哈哈的赵堂佑,忽然神色紧张的跳到纪宁身后,拉着她的衣角,口中喃喃自语,“大师父回来了,要是被他看见本宫来你府上打马吊,又要罚本宫去抄四书。”
太子称纪宁为师父,称施墨为大师父。
施墨也曾当过太子老师,不过自从当上首辅后,忙于政事,就再很少再去东宫。
太子对纪宁是崇拜,一见她就咋咋呼呼,对施墨则是真的怕,那Yin影时隔这么久都未消散,一看见施墨,就如老鼠见了猫。
纪宁见太子如此害怕,不由心想她家夫君有那么恐怖吗?不过……好像除了对她温柔以外,对别人都总是板着一张脸。
太子见施墨的马车停下来后,扯着纪宁衣袖小声道,“师父,我们快进去。”
在门口纪宁也不好和施墨说话,深看一眼面前的马车,略一踌躇,还是转身往自己府邸走去。
曾飞和李言亭见首辅大人的马车来了,哪里敢进去,都乖乖站在一边等施墨下车后行礼打招呼。
施墨身上还穿着簇新的朝服,俊逸的面孔透着不合乎年纪的老成,特别是那双似深潭一般的眼眸,不喜不怒,让人捉摸不透,气度卓尔不凡,又盛气凌人。在他面前,仿若就感觉自己低他一等,不自由的从心底深处露出敬畏之意。
“首辅大人好。”李言亭和曾飞齐声行礼道。
施墨只是轻扫他们一眼,很快视线便投向正一只脚踏进门槛的纪宁。
“纪大人见本官来了,为何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如此视本官于无形?”施墨的语气依旧清冷的没有起伏,可就是听的人心中一寒。
☆、第13章 心事
纪宁听见施墨那生冷的语气,心口堵得慌,以往自己再怎样惹他生气,他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口吻,看来这次,她真的触到他底线,惹他生气了。
她又能如何?她也想和自己夫君长厢厮守每天腻歪在一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可她是立过战功的郡主,被皇帝收为义女的公主,施墨又是首辅。国朝自开年以来,就有祖训外亲戚不得干政,他们这样的身份,要是真的在一起,施墨必然会遭到全天下士林清议的攻击。想要安稳过日子,施墨就不能当那个首辅。
可她也深知,不当首辅的施墨,那样就不是她夫君了。
五岁的时候她父母双亡,看似地位尊贵的郡主,其中艰辛又有谁能体会。皇家之间的风雨云涌,远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
为了给父母报仇,从小开始学武,一个女孩子,跟在天子身边四处南征北战,不知历经多少凶险,多少次死里逃生,又多少次重伤的下不了床。直到现在,每到Yin雨天,她腿上的旧疾就会发作,疼的的她连路都走不得。
她杀了太多的人,见了太多的血,心里早就变得麻木,远不同于同龄的女子。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生来就地位尊贵,内心的骄傲和自尊,让她不容许自己看起来可怜,所以习惯带着一张面具,整日笑嘻嘻没个正经,让人以为她也和小丫头一样,不懂得愁滋味,也忘了那血海深仇。
直到遇见施墨,她本来已经冷漠的心,才开始渐渐回暖。
在朝廷上,她被人骂为jian臣,她不在乎,这世间她只在乎她的夫君,只要她夫君疼惜她,就够了。
那些看不懂的人,她才懒得去搭理。
天子的性子她很了解,她越是被人骂,越是受到排挤,天子反而越信任她,这样她就不能勾朋结党,只能依附于天子。帝王,最怕的就是底下那些臣子结党营私,这样,天子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聋子瞎子。
她要让天子相信,不管成亲与否,她的心志都未变过。不然,她的夫君,怕是会惹来猜忌甚至灭顶之灾。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哪怕背得骂名受的委屈再多,她也要牢牢掌控住权利的中心。
沧州,她是非去不可。她要平乱,要凭着这次平乱暗中扶植自己的党羽,要天子完全离不开她。已经失去了家人,她不想再失去自己最爱的人。帝心难测,她一定要把所有的退路都布置好,假若万一将来局势有变,才不会处于被动。
“首辅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下官既未做亏心事,对首輔大人也向来是尊崇万分,只是不小心吃坏了肚子,怕唐突了首辅大人,才想匆匆进府,还请首辅大人切勿多想。”她并不去看施墨,垂首道,“首辅大人若是无事要吩咐的话,下官就先进去了。”
施墨见她连看都不看自己,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