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越到夜深人静我Jing神越好,全身感官敏锐,工作效率成倍增长。
我败物。和四年前相比,我的审美水平和消费水平都大幅度提升,逛街的地方从七浦路到淮海路再到南京西路。
我喝酒。我迷恋那种状态,熏熏然,陶陶然,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倒头就能睡着。
我抽烟。就像烧伤患者性命无虞,却会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一样,抽烟,就是某个特殊时期留给我的疤痕。
我吃喝玩乐。捉着空我就逮一帮朋友吃个饭呀,唱个K呀,泡个吧之类的。工作那么紧张单调,夜晚那么漫长孤单,要是没有吃喝玩乐的慰藉,我的身体怎么能分泌出足够多的内啡肽和多巴胺来呢?所以对单身女人来说这其实也不算一种恶习。
以上种种毛病,都可归至大龄单身女性症候群,一般来说只要结束单身,如此种种均可不治而愈。(医生说)
扯远了,还是回到正题吧。
记得那天是给易杰接风洗尘。易杰是我们公司驻武汉的销售主管,有年为了一个项目,前前后后我在那边呆了不少时间,此后和他成了好朋友,只要是碰到了,我们都要找机会胡吃海喝。
易杰这次是陪几个客户回上海参加展会,我等了他几天,好不容易得个空把他从客户手里抢了过来。他嫌本帮菜吃腻了,那行,咱们整川菜,辛香汇。
易杰看我叫酒,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连连求饶,说这几天陪客户喝惨了,咱们自己人吃吃饭就行了。
那不行,待客不周罪莫大焉,想我哪次去武汉不被他和他那些喽啰海灌,现在报仇雪恨的时间到了,嚓嚓,磨刀霍霍向猪羊。
吃喝到三分之一,易杰招架不住了,打电话搬救兵。行啊,来一个收一个,来两个收一双,我们人多,车轮战也能把这小子喝翻。
喝到下半场时易杰的救兵才赶到,那人进了门,我觑眼一瞧,哗,不错,虽然只穿着普普通通的休闲服,但身高腿也长,干净又阳光。
易杰把那个男人,不,在我眼里就是个大男孩,拖到身边坐下来,大着舌头给我们介绍说:“我同学,流氓。”
我绷不住,指着易杰哈哈大笑说,哪有叫流氓的呀,你没喝多吧,再说你这么成熟,怎么看你们两也不象同学呀。
易杰勾着那男孩的肩膀,说道:“抱歉抱歉,不是流氓,是刘穆。”然后又摸摸自己的脸,“我有那么沧桑吗,我比刘穆还小点呢。”
管他流氓还是刘穆,今天既然来了,没喝好玩好就不准走。
我给阿生小秦使个眼色,招呼着服务员上空杯倒酒,站起来对着刘穆说,“刘先生既然是易杰的好朋友,我先敬你一杯。”
“忻馨,你都不知道刘穆的酒量,当心喝翻罗,别说我没提醒你喔。”易杰真不是个东西,这句话一说,大家的眼睛齐刷刷瞪着那刘穆,恨不得马上让服务员扛个酒缸进来。
刘穆微微笑了笑,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他个子高,我抬头望过去,对面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又深又亮。
“谢谢!你叫星星?名字不错。”嗯,普通话挺标准。
“她叫猩——猩,动物园里的,不是天上的。”
这简直是戳中了我的痛点,我转过头恶狠狠地对易杰说:“既然是你好朋友,那这杯请易经理也作陪吧。”
易杰摇头不从,被刘穆一手拖了起来,“忻小姐说得不错,咱们好久不见了,来,易杰,忻馨,干杯。”
干杯就干杯,谁怕谁。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几个回合下来,我估测刘穆的酒量基本深不见底,怪不得易杰会拉他救场,四比二的格局基本打了个平手,到最后为了保存实力,我们双方算是和局收场。
吃喝完了,一群人呼呼啦啦又跑去K歌。
那晚我们玩得疯极了,都是熟人,谁都没必要端着装样,所以个个放浪形骸。小秦对着我助手王雯雯吚吚呜呜地唱: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呀回来看那桃花开;阿生喝嗨了,抱着易杰跳双人脱衣舞,好基友一家亲……气氛真是狂热高涨到了极点。只有刘穆安安静静地坐着,抱着一桶爆米花不放手地吃,活像抱着的是他女朋友。
在外面K歌,我一般不会唱那些缠缠绵绵如泣如诉的情歌,万一唱得眼泪汪汪黯然销魂的,不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吗?所以我唱阿信,唱许嵩,唱张杰,基本都是些豪爽激昂的,唱起来热血沸腾,声嘶力竭。
我哇啦哇啦吼了两首歌后,酒劲上来了有点犯困,就从包里掏出一根爱喜来,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里点燃了,两眼无神地看着一缕白烟从眼前直直地升上去,在浑浊的房间里经久不散。
一屋子鬼哭狼嚎的男女都见怪不怪,我正享受着呢,轰隆轰隆的音乐里,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想不到你还抽烟。
嘿,转头一看,刘穆坐在我旁边,好像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吐口烟,无所谓地说:“无聊呗。”
“女人抽烟会加速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