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若是还输,朕可就不顾承诺,霸王硬上弓了。而若是你赢了,朕便马上放你回去。”
&&&&流珠这才有了几分争胜的心思,眨了眨眼睛,连忙集中Jing力于眼前的棋盘,可谁知傅辛却偏道:“这一轮,换个新玩法。咱们玩围棋。”
&&&&一听这话,流珠便生了几分恼意,直接搁了手上的棋子,抿着唇,看着眼前男人。她压根儿不会下围棋,傅辛自然是知道的,偏生还要玩这个,分明就是想玩她。
&&&&她没好气地闲闲说道:“不必比了。儿认输还不行么?”
&&&&傅辛瞧着她这副模样,反倒哑然失笑。他勾了勾唇,也不再下棋,强拉了她手,置于略显冰凉的黑白棋盘之上,细细爱抚着,随即竟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朕近来许是太忙,愈发觉得朕老了,Jing力大不如前。想找个由头歇着,可一刻也得不了闲。”
&&&&流珠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傅辛却挠了挠她手心,又钳住她手腕,温声道:“朕问过御医了,二娘虽说当年被朕下了药,生不出孩子来,但如今二娘安生养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生孩子的可能的,只需再好生养养便是。朕确实不想要个有国公府血脉的孩子,但既然二娘,并非是阮镰亲生女,那么朕也无需介怀了。过几年,等时候合适了,朕……我想要,一个二娘的孩子。”
&&&&他得着这消息,倒是够快。流珠听后,却是暗自生恼,怒火攻心,气得下意识便冷笑着开口道:“儿不要生。”
&&&&傅辛手劲骤然收紧,眯眼道:“你是不想生,还是不想给我生?”
&&&&流珠阖了阖眼,道:“官家清楚得很,又何苦再问。”
&&&&怀上强jian犯的孩子,她决不允许这种可怕的事情发生。傅辛定定地看着她,冷声道:“二娘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说话才对。”
&&&&流珠苦笑道:“儿说愿意,官家可会相信?何苦自欺欺人。”言及此处,她语气冷淡,平声道:“到时候,孩子在儿的肚子里,便是赔上这条命,儿也不要他生到这个世上。”
&&&&见傅辛瞳孔骤缩,流珠笑了两下,微微扬起下巴,温声道:“官家休恼。儿并非是因为恨官家。实在是……儿身份低贱,配不上诞下官家的龙子龙女。便是生了,他们也要受儿的连累不是?人生多艰,儿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何苦再带一两个泥团儿在身上?若是生了他们,实在是害了他们。”
&&&&她这话儿,果然令傅辛怒气稍敛。男人只定定地看着她,随即牵了牵唇角,嗤笑一声,便又仿佛甚事也没发生一般,拉了她下了两盘棋,未论输赢,也不曾再扯着她亲热。棋下完了,月儿西沉,他便拾起地上灯笼,递到她手中,也不送她,但教她独自回去。流珠心中稍安,连忙接过灯笼,蹑步而行,折返园中。
&&&&数日过后,已是六月初时,天气愈热,而离别渐近。六月初四这一日,细雨飞烟间,流珠领着强忍泪意的瑞安与如意,撑着油纸伞,立在檐下。而徐子期握着缰绳,于高头大马之上,睫毛上尚挂着雨珠儿,逡巡片刻之后,终是策马扬鞭,怀中揣着流珠未曾绣完的护符,头也不回地奔赴宫城,与同僚集结去了。
&&&&马蹄扬尘处,踏碎杨柳晓风梦,业火红莲一路绽开,流珠视线忽而迷蒙,眼见得龙战鱼骇,流血浮丘,却是再不忍细想。
&&&&也是同一日,明慧随着傅朔,及一干公使、皇商,已经抵达近海之地,乘上新建不久的大宋龙船,扬帆启程,奔向了陌生的、冒险的、充满了颠簸亦满载着光明的新世界。
&&&&及至六月中旬,待嫁已久的怜怜,终于在新买下的大宅子里嫁给了金玉直,成乡野间被母亲嫌恶变卖的贫贱奴婢,成了品貌绝佳的状元郎的新妻,做了正正经经的官夫人。二人成亲之时,倒也不曾铺张,拢共只在堂中摆了两三桌,来的也无甚贵人,多半只是金玉直的师长及同窗。
&&&&眼见得怜怜发髻高盘,胭脂娇艳,从少女变成了妇人,流珠心中甚是感慨,亦为她高兴不已。而怜怜走后,弄扇做事愈发伶俐,渐有独当一面之势。主仆间闲话之时,倒是也提起过许久前的素缣及雪风,弄扇说与素缣通过几回信,不过闲话家常,但如今信也断了,至于到了傅从谦身边做通房的雪风,却是全无消息了。
&&&&徐子期走后,流珠的生意也愈发稳定,说来也有几分尴尬——再也无法突破到更高的位置,但一时间倒也不会跌落下来,就在这不上不下的关卡待着。不过,即便如此,她也已攒下了许多的银钱。如若没有傅辛这一层锁,锁在她那笼子上边,她凭着这银钱,着实可以过上不错的日子。
&&&&生意稳定之后,有些事儿,也用不上她亲力亲为了。每日晨起之后,流珠常常会亲自下厨,给两个孩子做些早膳。瑞安如今学习逐渐上道了,渐渐在班上排到了中流位置,而如意这个小大人,却学会了装拙,就在第五名上下晃荡着,不至于出风头,也不至于受师长苛责——对于她这个变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