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龙案之后望去,却见锦榻之上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无。
&&&&四下空寂,她心觉不对,微微转首,环视身侧,可谁知刚一回身,便被人一把捞至怀中,熟悉而又陌生的龙涎香气立时间扑鼻而来,盈满鼻间,令流珠心上一沉,却只能强打Jing神,好生应对。
&&&&傅辛一袭便服,但低头凝视着她,目光温和,而又轻柔,宛若三月春风一般,蕴满情思。流珠缓缓移开目光,傅辛则勾唇一笑,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跨步往堂上走去,随即自己坐在软榻之上,手中一松,则将阮二娘搁在了龙案之上。
&&&&流珠身下还压着几本奏章,膈得十分不适,便轻轻伸手,将那几本奏章拂了开来,搁置一边,可谁知这一低首,眼神轻轻一掠,便触见了那奏章之上徐子期等字,烫得她不由得眉心一跳,鼻间发涩。
&&&&官家眯起眼来,半靠在软榻之上,状似慵懒地睨着案上美人,大手隔着罗裙轻抚着她的腿部,口中则轻笑道:“一转眼将近月余未见,二娘容色倒是愈发美艳了。相较之下,朕可是害了相思病,饭吃不好,觉睡不着,两腿间那物事更是不舒坦得很,天天叫嚷着渴极渴极,盼着与二娘的桃源重会。”
&&&&流珠蹙了蹙眉,但垂下眼来,轻抿红唇,不声不语。傅辛细细瞧着她这副隐忍的模样,胸间燥热,但捏了两下她那小脚,随即又道:“二娘素来聪慧,权且猜猜,朕找了个甚由头,又要封你甚,且为何要这般大张旗鼓地封你?”
&&&&流珠心上来了气,脚上一甩,撇了他的手,随即没好气地说道:“儿可不想管。儿无功受禄,寝食难安,不想要受这白来的赏。”
&&&&官家闻言,原本温和的视线遽然转至Yin沉,但稍稍偏头,似笑非笑,逼视着她。流珠强压心悸,逼着自己直直回视着男人那目光。
&&&&她心里也明白得很,虽说傅辛看似对她纵容,到了他面前,她尽可以没大没小,说不定反而能因此逗得他更舒服,但是,那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时候,像现下这般,直接反抗他的恩施,只怕必会触怒于他。
&&&&思及此处,流珠顿感无奈,只得又笑了笑,故作委屈,美眸之中水光微闪,贝齿轻咬朱唇,柔声道:“儿不是驳官家的好意,实在是儿甚事也没做,若是官家平白无故地封赏于儿,那旁人指不定要说些甚污话儿呢。无功不受禄,若是受了,那便是祸不是福。还请官家,替儿稍稍着想。”
&&&&傅辛翘了翘唇角,笑中讽意尽露。流珠心上不由生出了畏惧之情来,微微张唇,想要再说几句,傅辛却眼神一凛,骤然抬起黑靴,将龙案整个踹翻,连带着流珠也因失重之故,狠狠跌倒在他的靴边。
&&&&流珠面色微变,也顾不得腰间摔得生痛,但强笑着撑着地,强自起身,傅辛却猛地抬腿,狠狠踩住她肩头,随即轻笑着道:“外面那么热,二娘穿这样多作甚,自己都脱了罢。”
&&&&流珠睫羽轻颤,但被他死死踩着,垂着眼儿,纹丝不动。傅辛笑了两声,放下黑靴,随即又钳着她的小脸儿,迫着她抬起头来,轻声道:“二娘记着了,朕最厌恶的,便是恃宠而骄,给两分脸,便往鼻子上蹬。朕愿意给你甚,你就得感恩戴德,好好受着。”
&&&&顿了顿,他又轻描淡写地道:“徐子期先前为了给你家里那个小郎君治病,去了鲁元公主名下的药铺子寻草药,结果差点儿和另一位官门子弟大打出手。人家心里不爽利,一转脸儿,就让人家爹参了徐子期一本。啧,这是第几本参他的了?”
&&&&男人低低笑了两声,又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约莫是见以汴京为首的京畿一带,闹起了天花,那北边蛮子便不安分起来,小打小闹了好几回,屡做挑衅。朕且先放他们一会儿,等到逐项事宜安排稍妥之后,立即便会开战,只怕都等不及棉花收割了。先前徐子期上了好几回折子,说的都是和蛮子打仗的法子,朕也有用他的意思,但是呢……唉,说起来,二娘那一双小儿女,年纪也不小了罢?”
&&&&流珠轻笑而起,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之感,撑着他的膝,主动侧坐在男人腿上,并将头埋在他颈窝处,随即柔声道:“儿先前闹小脾气,不过是因许久未见官家,觉得受了冷落,便想要发作一回。是儿不懂事。却不知官家,想要给儿怎样的封赏?”
&&&&“二娘自己把外衫脱了,朕便告诉你。”傅辛眯着眼,薄唇微动,言语却是冰冷又恼人。
&&&&阮流珠阖了阖眼,稍稍移开目光,解了外衫,轻轻丢在一片狼藉的殿中地上,上身只着水红肚兜儿。她那曲线毕露的身形映入傅辛眼中,但见那美人儿半低着头,颈儿细长,白的身子,黑的眉,红的唇,琥珀色的眼儿,便宛如是他当年山中射下的白狐成了Jing似的。
&&&&傅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那冰凉的藕臂,口中则道:“朕问过荣十八娘,若不是二娘出言,从中牵线搭桥,那擀棉籽儿的机子,及那织机,也不会出来的这么快。若非二娘出了专利之策,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