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沉声命众人退下。
&&&&待众人皆回了屋后,流珠起身要去小厨房,好给瑞安做些东西吃,才走了几步,耳闻得黑靴靴底踏在地面之上,铿然作响,再一回头,便见那俊秀又冷冽的男人就跟在身后。流珠颇为无奈,便道:“既然你非要跟来,便给儿打个下手罢。”
&&&&徐子期默不作声,只点了点头。流珠心里奇怪这家伙怎么这般老实,而等两人刚进了厨房,这心怀鬼胎的男人便假装无意,几乎将门窗全部掩上,随即挽起袖子来,露着结实的胳膊,边拿井水洗着菜,边头也不抬,凝声道:“方才萧捕头,托付了二娘甚事?”
&&&&流珠但拿竹筷打着碗中的蛋ye,听了男人之言后,手上微微一顿,口中道:“不是甚大事。但儿若是跟旁人讲了,岂不是成了那出尔反尔的小人,对不住萧捕头了?”
&&&&徐子期静默半晌,利落洗好手中的菜,拿了案板,声音压低,道:“我可不是二娘的‘旁人’。”
&&&&流珠蹙了蹙眉,心上却跳得飞快。她没敢接这话茬,但将菜放到案板上,一下接着一下地切了起来,然而倏忽之间,她便感觉身后一热,却是有人似有似无地贴了过来。流珠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一靠,却反倒与男人贴得更紧了些,她甚至能感到男人温热的鼻息就喷在她的耳根处,隐隐渗入领口之中,直令她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徐子期垂眸,瞧着她这副受惊的小模样,低低笑了两声,动作十分自然,握住她持刀的手,哑声道:“二娘的刀功不好。这般切,着实太慢,让子期来教教二娘罢。”
&&&&流珠连忙松了刀,睫羽微颤,咬唇道:“既然子期切的好,那儿便去生火好了。”她话音刚落,左腰处便被大手勾住,那实实在在的触感,隔着衣衫,也令阮流珠身上发麻,耳畔则传来了男人隐隐带着不悦的低沉声音:“不准躲。二娘对我也并非全然无情,我待二娘,也是真心实意,若不是有那人在,只恨不得立刻借着‘收继婚’的由头娶了你,二娘又何苦这般自欺欺人?既然有情,便坦坦荡荡,亲亲热热,有何不好,又有何不可?人有四百四病难,生死不过须臾耳,二娘再犹豫,便是蹉跎。”
&&&&流珠阖了阖眼,强自忽略着自他掌心处传来的火热,但平声道:“是,儿对徐小将军,确实并非全然无情。但这情意,也还远远不够。你便是想娶,儿还不想嫁呢。”
&&&&徐子期缓缓勾唇,手上依旧轻轻摩挲着,薄唇贴在她耳边,声音低哑道:“二娘说得有理。我该再好好努力,让二娘更喜欢我,喜欢得舍不得、分不开才是。”
&&&&他话音才落,门外由远至近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来。徐子期皱了皱眉,略为不舍地松了手,沉步走到灶边,开始生火,流珠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烫得不行,但抬起头,朝着门口处看去,却见怜怜及弄扇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这两个小娘子,脾性都十分活泼,饶是在天花袭城这般沉闷压抑的气氛之中,两人的眼睛也都亮灿灿的,让人看了便觉得心上舒畅。流珠一看,便强自压着方才心上的悸动,并柔声道:“你们两个来作甚?”
&&&&弄扇眨着大眼睛,道:“方才忘了说了,之前萧捕头来,还说啊,太医院的大夫都拿这病没辙,不过若是给得病的人多吃些汤水儿,蛋啊rou啊等,约莫能好些。还有就是,该要常常帮着病者换姿势,可别再生了褥疮。此外,通风也是极为要紧的。”
&&&&怜怜知道流珠向来疼爱瑞安,直看做亲生子一般,便也跟着出言道:“二娘和大哥儿,也不必忧心。奴一看小哥儿那面相,定然是个有福的。先前听说也有人得了天花,不过落下了一两片麻点儿,之后安安稳稳地活到了七八十岁哩。”
&&&&见着这两人,流珠心上轻松了许多,徐子期自然也不敢再那般孟浪。不一会儿,几人便做了些菜,蒸了米饭,煮了蛋花汤,流珠与徐子期先将饭给瑞安送去,留下怜怜及弄扇,再给其他人做饭。
&&&&待走入瑞安所在的小屋之后,流珠便见床上鼓起了一大团,却是这小墩子拿被子将自己包了个严实,一丝缝隙也不透。徐子期见了,沉步走到床边,朝着那约莫是屁股的地方狠狠一拍,冷声道:“别胡闹了。把被子掀开。好好吃饭。”
&&&&流珠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随即将饭菜摆至桌上,并坐到软榻一侧,纤纤素手轻抚着那团被子,口中柔声道:“瑞安躲起来作甚?这么闷着的话,痘子可会愈长愈厉害呢。”
&&&&那团被子动了两下,自被角处露了只小rou手出来,流珠听见那小郎君吸了两下鼻子,仿佛是哭过似的,便故作轻松地笑道:“哎哟,咱家瑞安这是哭了呢?小男子汉还掉泪珠,知不知羞啊?可见你是被吓着了。现下二娘可告诉你,你得的病,和你散馆里那几位小郎君不是一种病,你这病啊,想死都难呢。还不快起来吃饭。”
&&&&听了流珠之语,徐子期骤然抬眼,直直地凝视着她那张分外柔艳的面庞,而徐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