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实验一番,便能得到证明。这个人,必须天天接触天花患者,这样说服力才强些。”
&&&&加菲尔德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正打算等郡王殿下回来后,借助他的地位来实施。如果二娘也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并能成功说服对方,尽管送来我这里便好。二娘这口罩,依我来看,也是会有很大用处的,在我国也有类似的防护用具,等郡王殿下回来后,我会告诉他的。”
&&&&流珠点头,应承下来,辞过加菲尔德后,便与徐子期上了马车,相携回府。然而入了车厢之后,徐子期眨了眨眼,薄唇微抿,凝声道:“二娘还是不要掺和这事了。这牛痘之法,若果真有效,二娘虽能得着好,可也未必就有多好,而这法子若是失败了,出了人命,二娘便会惹上一身臊,洗也洗不掉。再者,加菲尔德先生借助郡王殿下之力,必然能寻到合适的人选,郡王虽说初回京中,但手里能用的人,到底还是比二娘多。”
&&&&他说的这话,流珠也明白其意,便也未曾和他争辩,只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而待二人回了府中之后,刚一进入院内,如意便急急跑了过来,扯着流珠的衣角,贴在她身侧,带着哭腔道:“娘,瑞安身上起红疹子了,额头也烫得不行。怜怜姐方才去请大夫了,可是大夫都出诊了,不在医馆中。”
&&&&流珠微微变色,而徐子期则是目光一凛,步伐疾快地往徐瑞安的卧房走去,锃亮黑靴踏在地上,铿然作响,听得流珠的心也跟着一起一伏。待到了徐瑞安门前时,流珠自快步赶来的弄扇手中接过了方才制好的的口罩,也顾不得上许多,但拉住徐子期,细细给他带好,徐子期直直地盯着她,对她点了点头,随即道:“二娘不必进去了。我进去看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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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阆风歧路连银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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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珠却笑了笑,抬手也给自己系上口罩,随即便兀自往屋里走去。徐子期见了,挑了挑眉,也没多说什么话,不再加以阻拦,只跟在她身后,跟着她一头去看卧病在床的瑞安。
&&&&说起来,徐瑞安这小子,倒也真是命途多舛。流珠一看他身上那渗着白浆的疹子,心上不由狠狠一抽,心疼得不行,抬头又见瑞安半睁着眼儿,或因发烧的缘故,满面通红。那孩童咬了咬唇,道:“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流珠抿了抿唇,柔声道:“不过长了零星几粒,哪里谈得上死不死的?胡思乱想甚?”
&&&&徐瑞安一听,嘴唇微微颤抖起来,又喃喃说道:“我也不想死。孩儿不想死到临头了,还是班上读书最差的,怎么着也得再往前进几名再死。”
&&&&流珠听了这童言稚语,心上微沉,只得同徐子期一起,又安抚了瑞安一番。瑞安染了病,疲乏无力,说了几句话儿之后便没了Jing神,眼皮沉甸甸的,挣扎了一番后终是沉沉睡了过去。流珠替他掖好被角,随即便与徐子期一同离开了屋子,轻轻掩好门窗,唯恐将他复又惊醒过来。
&&&&待出了门后,流珠对着徐子期温声说道:“这个天花病,人染上之后,短则五六日,长则十来日才会发病。若是初初染上个四五天,此时种痘,多半还会有效,但是等到发病时再行接种,只怕……只怕便是徒劳了。”
&&&&徐子期抬眼看着她,声音平静:“二娘的意思是,瑞安多半会死?”
&&&&流珠强自镇定,声音却颤抖难止,但拧着手中的帕子,鼻间发涩,道:“也不是全无熬过去的可能。”言及此处,她抿了抿唇,一眨眼,那晶莹的泪珠儿便挂到了长睫上,徐子期看在眼中,骤然出手,覆在她向来冰凉的手掌上,随即用力死死握着,并沉声道:“二娘莫慌。瑞安先前被那柳氏追害,生死悬于一线,也平安活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又怎会因身上发了几颗痘子便这么去见阎王爷?”
&&&&瑞安生下来没多久,他那生母便拿了钱走人,虽说他与阮流珠并无血缘关系,但是流珠待他,便如待亲生子一般。在最为难熬的时候,看着瑞安和如意稚气而不谙世事的脸,流珠便觉得,总要坚持到他们长大才行。饶是再苦再难,也想亲眼看着他们成人,拥有自己的生活,那她也不算做白做了一回“母亲”。
&&&&自徐子期温热的手掌中稍稍抽回了手后,流珠缓缓一叹,随即平静了许多,便凝声道:“瑞安既然发病,这宅院里的每个人,便都很有可能会染病。现在接种牛痘的话,或许还有回寰之机。不知大哥儿,愿不愿信儿一回?儿肯定是会接种的,或成或败,皆与旁人无干。”顿了顿,她垂下眼睑,低声道:“瑞安那儿也要有人照看才行,儿若是种痘种成了,便由儿去罢,莫要再连累旁人了。”
&&&&徐子期点了点头,忽地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流珠连忙往后躲避,并颇为不悦,低声道:“大哥儿这时候,倒还惦记着欺负儿。”
&&&&她话音还未落,徐子期便笑了笑,低低说道:“见二娘这样,心上便止不住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