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迫不及待,所以才要去这酒楼。
&&&&徐子期却笑笑,道:“眼下天色还早,二娘若是不急着走,不如等我宽衣,一会儿一同去罢。我来京中许久,还不曾尝过汴京这有名的好酒菜,二娘莫要嫌我扫兴。”
&&&&流珠无可奈何,只能带上这便宜儿子。因着那酒楼离得不远,便不再劳动车马,二人携了二三仆侍,往那酒楼走去。他二人在路上时,还被问路的人误认为是一对小夫妻,实在叫流珠尴尬得不行。
&&&&却说另一厢,阮二郎则有些心里痒痒。冯氏虽给他说了魏九娘的诸多好处,可是那小娘子虽长得好看,性情却跟个小男孩似的,爽朗爱笑,与阮二郎中意的娇软佳人相差甚远。
&&&&阮二郎挂念在心间的,一是府上那位家里落难的盼姐儿,二是外头宅子里的刘端端。盼姐儿素来早慧,后头又蒙了难,自然心机深沉,对于如何抓住这阮二郎的心,她再明白不过——看得见,摸不着,若即若离,欲语还休,绝对能吊得这阮二渴的不行。而这刘端端,生得就好似下凡仙女,气质幽冷,不染纤尘,如今更怀了阮二的孩子,阮二一时还不想抛下她——倒不是为了这孩子,而是这小子想要尝尝孕妇的妙处,并试试养外室到底有多刺激。这仙子一般的小娘子落到凡尘里,实在有种零落成泥碾作尘的美。
&&&&这一日,官家出了宫,带着阮宜爱及一干近臣,要来这国公府。对于勋国公阮镰和冯氏来说,这可是比天大的要紧事儿。
&&&&他们早得了消息,说是东北大军虽还未归,可有个叫徐子期的,已经回来面圣了。他对官家说了什么?为何阮钊和秦奉时没有回来,却是这么个小兵回来了?阮镰这老狐狸,凭着多年为官的直觉,知道这是出大事儿了。而如今官家驾临国公府,阮镰也知道,这位难缠的官家多半又是来要挟他,管他要东西了,再不想伺候,那也得好生伺候不是?
&&&&无论如何,官家还愿意来,阮镰觉得,这国公府便还有好日子过。他这天一大早,便去了宫城门口,等着亲迎官家和皇后的车架。同他一起候驾的,还有傅辛身边的一些近臣,其中既有新近出名的金玉直、薛微之等,亦有多半要成他亲家的礼部尚书魏谨,和已经成了他亲家的户部尚书荣六,荣富华。
&&&&对于大儿子阮恭臣的亲事,阮镰是不满意的,连带着斥责了财迷心窍的冯氏好几回。再加上荣六这家伙,看着肥头大耳,油里油气,谁曾想竟还是个Jing明的好官儿,老在朝上和他做对,所以两家虽说是亲家,却也并不亲近。
&&&&因而此时此刻,阮镰便往魏谨身边儿凑了过去,跟魏尚书没话找话。可是这魏谨虽然对阮二的书法及诗词赞不绝口,可却也不喜欢阮镰。魏谨是个迂腐书生,最喜欢的,还是金十二郎,便一直和他相谈。
&&&&勋国公两边不讨喜,只好就这么站着,不一会儿,薛微之来找他说话了。阮镰老怀甚慰,可是这薛微之试探的却是东北的事儿,阮镰又不高兴了,老脸耷拉着,嘴上只是敷衍,暗道:你能娶着秦小娘,已经是祖宗积德,若是秦家不惹这祸,这馅饼,又如何能正落在你这厮的嘴里头?得了便宜,还卖甚乖。
&&&&阮镰在风雪中等着皇帝女婿,冯氏在府上忙里忙外,和同样掌事的大儿媳荣十八娘明争暗掐。阮恭臣对他们这婆媳关系很不耐烦,躲在书房不出来。最后剩下个阮二郎,看着刘端端捎进来的手信,心思大动。
&&&&阮二郎的书法,在整个汴京都是有名的。他算不上是大恶之人,不过是个被娇惯的富家子,没什么追求,爱的就是美人和诗书,亦没有太高的法律与道德的底线,凡事最根本的,是图个快活。如今刘端端给他递了手信,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动了,又说得到了一副阮二十分喜欢的前朝大师的真迹,阮二便坐不住了。
&&&&他见家里头用不上他,也没人管他,再一想,反正端端那小院儿离得近,来回一趟也不算耽搁功夫,这阮二可按捺不住了,偷偷从后门儿出去,往刘端端那儿赶了过去。这一幕恰好被喻盼儿看见,不由一叹,又想起昨夜梦见喜鹊入怀,也不知这破日子过的,半点儿喜信儿也无。
&&&&流珠在酒楼上坐着,面上与徐子期闲聊,等着上菜,这一双美目,却不断往窗外瞟去。待见到阮二郎穿着斗篷,身披风雪,急色地进了刘端端的小院儿,流珠微微一笑,回过头来,正对上徐子期那双犀利清冷的眸子。
&&&&她心上一滞,却并不慌张,只缓缓抬筷,笑道:“子期快尝尝这填鸭。外头的皮金黄酥脆,里头又添了珍馐美馔,怨不得叫做金屋藏娇呢,也不知是真娇,还是假娇呢?”
&&&&徐子期微微勾唇,提起寒光凛凛的小刀,手中一转,在鸭子上一割,道:“切开不就知道了?”
&&&&此时的傅辛与阮宜爱单乘一车,车厢内本该还有个关小郎侍候的,却被阮宜爱撵去别车。起的这样早,这位娇宠皇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软塌塌地倚在夫君肩头,带着些许困倦,喃喃说道:“妾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