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身体微微愣了愣,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仿佛才想起来这个事一般。
然后他抱着书转过身,那双蔚蓝的眼眸相当温柔的看着阿娜斯塔西亚,脸上也浮现出了温柔亲和的笑容,与他那张脸相衬,简直就像是悲天悯人的圣父在世:
“斯塔夏小姐,与诅咒者作战总是具有各种不可抗力的因素,希望你能理解我们。”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刻意学着安琪罗大主教那种“慈爱”的模样,仗着身高优势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阿娜斯塔西亚的头发以示安抚。
“斯塔夏小姐,吾主教导我们要学会理解,学会接受。”
阿娜斯塔西亚:……
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想还我天使之羽了吧?
明明相当反感被喊“叔叔”,这会儿倒端起长辈架子做着安抚的姿态,艾伯特主教,你这个身份态度切换简直比血族亲王的情话还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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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克莱因的王都发生了一件相当大的事。
王宫舞会中混入了永夜诅咒者,王都教堂中的教会修士全部出动,贝琳达女爵的府邸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而更令众人震惊的是:
西瑞尔王子殿下被闯入王宫女巫打伤,居住王都多年的贝琳达女爵竟是女巫伪装。
于是,这些年里与贝琳达女爵交往密切的贵族开始人人自危,或者说尽量想和贝琳达女爵撇清关系。而菲尔德公爵一家更是遭到了国王和教会的严加勘察。
因为那名永夜诅咒者是由菲尔德夫人带入舞会的。菲尔德一家在国王陛下的授权下全部交给了教会处理,而负责审讯他们的便是艾伯特主教。
因为是贵族,而且还没能全完查清事实,艾伯特并没有开启刑讯室,说到底刑讯室也只是审讯罪人或者特殊人士才会开启的存在。艾伯特只是邀请菲尔德公爵一家人在教会里的某个空房间坐了一会儿而已。
往常优雅的菲尔德此刻强撑起仪态和穿着战斗主教服的艾伯特对峙:
“那个诅咒者是爱得拉带来的,我们都不知道,他控制了我们!我们是无罪的,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面对菲尔德公爵夫人的诉讼,面容温和的金发主教露出标准的教会式敷衍笑容:
“夫人不必紧张,相信吾主会证明各位的清白。”
艾伯特其实不太喜欢这些贵族夫人,摆明了有问题还摆出一副高傲的质问模样,明明他都没有对她们怎么样,就是在房间里问话而已,一个两个都跟受了天大侮辱的模样。
这让艾伯特有些头疼,他记得自己是长了张温柔亲和的良善脸而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狰狞脸。怎么这菲尔德夫人就跟看见杀人犯那样惊恐呢?还一个劲的把责任往自己女儿身上推。
艾伯特翻着手中的书,觉得自己脸上的标准笑容都快挂不住了,他觉得这位夫人要是和斯图尔特家的那位小姐一样能听得懂人话就好了。
“艾伯特主教,我要见国王陛下,你不能这样对一名贵族!你将我们这些女眷关在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菲尔德夫人拉起一旁没有说话的爱得拉,开始抱着她轻轻的哭泣。她背对着艾伯特,将脸埋在了爱得拉的肩头,然后悄悄的对爱得拉低语:
哭一哭,快对着主教哭一哭。
爱得拉看着拿着书站在一旁的金发主教,他正微笑着看着她们,脸上的不耐烦连那副标准的温和笑容都掩饰不住了。
爱得拉扯了扯嘴角,忽然发现自己是真的哭不出来,然而她忽然感觉到了腰间的刺痛……
菲尔德夫人拿指甲掐了她。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她只感觉眼眶里瞬间布满了水雾:
“主教大人,我……我并不知道他是诅咒者。”
她微微啜泣着,点点泪光盛满双眼,轻咬着红唇,看上去十分可怜。
她有着众人最为推崇的金发碧眼,有一张十分漂亮的脸,还有一身王都贵族间难以见到的清新气质。
她和阿娜斯塔西亚一点都不一样。
她美丽,单纯,清新,富有生机和活力;而阿娜斯塔西亚的美丽却带着王都贵族那种无法磨灭的Jing致雕琢感,像是一朵还未开放就被剪下枝头放入花瓶的花,早早的失去了盛放的生机与活力。
艾伯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起阿娜斯塔西亚,他看着眼前低声啜泣的爱得拉,把原因归结于她们很像,所以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对比。
王都中也有不少贵族少年喜欢拿阿娜斯塔西亚和菲尔德家的爱得拉对比,因为她们外在塑造的形象十分相似,这样相似就难免拿出来对比。
除开某场舞会阿娜斯塔西亚的刻意闪耀外,其实贵族少年们更乐意接触爱得拉。毕竟月光太有距离感,而盛开的纯洁百合花却有摘到的机会。更何况爱得拉拥有着贵族们不曾拥有的鲜活和单纯。
她是真单纯,什么都不知道,面对圈套般的讨好还能露出羞涩的微笑;而不像阿娜斯塔西亚只会露出看透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