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温热,眼皮也没抬。
呼吸如浮云掠过,确是面无表情,无悲无喜的。
他解开她的衣服,俯身压在她身上,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眸,让她有短暂的失神和受伤。
营帐外寂寞的雪,纷纷的下。
大雪掩埋了天地间的无涯。
梅诗诗被容衡深深抱住,疼痛到泪光模糊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刚卖为童养媳时,隔壁教书先生怜惜的看着她说的话。
教书先生说,诗诗,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那时的她天真烂漫,素衣青丝,浅笑嫣然:“当然不相信啊!就比如我是被卖给夫君的。”
教书先生隐晦的笑了笑,说,那是诗诗还小,待你大了,你便会知道,有些人,一辈子比邻而居也生不出感情,有些人只需回眸一眼,一个瞬间,惊鸿初见,便心动不已,只恨相见太晚,别时亦难。
当时梅诗诗只觉得教书先生故弄玄虚。
可教书先生文雅的面容在花开花落,日升月沉的天幕间,竟也显得那般难忘。
如今。
她……或许懂了。
容衡轻轻咬住她的脖颈,却刻意避开她的唇时。
她的手第一次不再颤抖,在万马齐喑的军营里,深深的,缠绵的抱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身下如一条妖媚的青蛇般,双眼萋萋,浑身绯红:“容衡……”
她还没来得及奢侈的多喊几声。
便失去了唯一仅存的所有,在男子狂情的动作里,泪如雨下,背脊被汗水濡shi。
没有温存,也没有怜惜。
亲吻与拥抱齐飞。
秋水共长天一色。
后来她短暂的服侍了他一段时间。
梅诗诗是个平凡的女子,她唯一能做的,也唯一配做的,不过就是给容衡暖床了。
暖床的久了。
她第一次对爱情的渴望越来越重,却只能像只可怜的小蜗牛般,努力的掩藏着。
可再掩藏,笨笨的她也是藏不住的。
容衡从她躺在他身下,忍着痛,皱着眉,紧紧的,不出声的抱着他的脖颈,渴望他抱她的那个瞬间。
他眉心微痛,忽然就知道她是喜欢上他了。
人有感情真是件很麻烦的事。
□□之后。
诗诗蠢萌的,软绵绵的抱着他清瘦的背脊。
他心一沉,躲开,让她的手滑了个空。
她跪在他面前,神色有些惊慌:“将军是……嫌弃诗诗了吗?”
容衡声音冷冷:“我今年二十四岁。”
诗诗不安的点头,心里却在糊涂的盘算:哦,二十四!他还没娶妻吗……
容衡道:“我希望以后只娶一个妻子,不会要妾侍,也不希望无关的女人出现在身边。”
诗诗显得更呆了: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容衡侧头:“我二十四岁,有需求很正常,碰你也是如此,你不要有什么误会。我想忠诚于我爱的人。”
诗诗脑中一阵天旋地转。
她闭上眼几次,看着他颤音道:“将军是误会了。诗诗,诗诗对将军只有感激,从没有非分之想和高攀……”
容衡淡淡的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可沧海桑田,女孩子总是糊里糊涂的。
梅诗诗希望自己能尽快忘记这个高攀不上的贵人容衡,感情却控制不住,只是越陷越深。
一个月后。
梅诗诗已经沉迷容衡,幼稚到了一种境界。
她的梦里,她沐浴时,她吃饭时,她走路时,她做军营里各种体力活累的满头大汗时……梦里眼里,花里画里,全部都是他。
全部都是你。
这样的感情越来越藏不住。
容衡诧异的发现,梅诗诗对他的依赖似乎更重了。
他抱着她云雨的时候,只是浅尝辄止。
可她反倒变得越发贪婪,纵/欲。
她软绵绵的埋头在他身下。
双眼确是煽情而让人看了就有点卑微伤心的。
她小声祈求:“将军,你……你抱抱我吧,诗诗还想要。”
他受不了她这样诱惑他。
可这样的次数多了。
他终究也有些吃不消,某天在事后,他目光无奈的看着她:“你一个姑娘不害羞么,我都快被你榨干了……”
话一出口。
两人就都红了脸。
容衡想要走出去,这样的气氛他不适应,感情太多。
他起身要离开。
梅诗诗却忽然猛地抱住他清瘦的腰身,把脸深深的埋在他背脊上。
泪水,shi漉漉的淹没了一小片裹衣。
他的背脊也变得有些僵硬。
她带着哭腔道:“容衡,容衡,你让我抱一抱你,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我藏不住了……我第一次这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