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下跪道。
探子退出后,徒祺宇看向坐在一旁,优哉游哉端着碗茶,凝眉含笑的林钰,道:“大内兄以为王子腾之事,该如何处置?”
林钰放下茶碗,伸手在茶几上一抹,抹掉了刚刚不小心滴落的一滴茶水。他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道:“不能让他回京。”
“英雄所见略同。”徒祺宇点点头,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
“杀!”徒祺宇重重的往案上一锤,眉毛倒竖,从牙缝里吐出来一个字。
“一劳永逸!”他咬咬牙,又补充了一句,以作解释。
“要一个人的性命,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要动刀子……”林钰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小几,声音清冷,“比如常年养尊处优的高官不胜长途跋涉之苦,又正值寒冬,一片冰天雪地,赶路疲乏加上偶感风寒,一病不起,困在某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偏偏当地又没有名医,误用了庸医之药,一剂药就喝死了也是有的。”
“你是说?”
林钰点点头道:“这事交给我去办吧,保证不会出岔子。”
——
又逢休沐之日,徒祺宇推了所有公务,专心在王府陪伴妻、儿。
距离小家伙出生已经过去了八天,林忆昔的身子恢复了很多,现在是能吃能喝,她都觉得跟产前差不多了,常常想下地走走,无奈一堆人天天盯着她,愣是不让她下床。
古代人不懂科学,她是知道,产妇生完孩子后一直躺着也不好。
所以便趁丫鬟婆子们不在的时候偷偷下床走几步,房间碳火烧得非常足,窗户也封的死死的,一点也不觉得冷,倒不必担心会冻着。
不让她下床倒还罢了,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一个月不能洗澡,连头都不能洗。
现在她身上天天痒的不行,尤其是头,都有味儿了。她自己都嫌弃自己了,徒祺宇那家伙鼻子跟瞎了似的,还天天往她跟前儿凑,还骗她说根本没味儿。她是生了个孩子,又不是自己变成孩子了,当她傻会相信啊!
不过抱怨跪抱怨,有时候一天见不到他,心里还挺想他的。
古代人迷信,以为不仅产房乃是污秽之地,男人不能进,便是没出月子的产妇房间,男人也是不能进的,否则会影响男人的运势。以往她去别家府邸应酬的时候,常听那些主妇们抱怨,说是自己坐月子的时候有几个丫头爬上了男主子的床。
徒祺宇倒是丝毫不在乎,天天散值回来,就腻在她屋里,撵都撵不走。
侧眼看看正趴在小床边拿着一个红色小绒球逗儿子的某个男人,她的脸上不由含了笑,倚在靠枕上看那两父子玩闹。他不时捏捏儿子的小鼻子,戳戳他的小脸蛋,儿子呢,只顾着眼珠子跟着红色的小球转,毫不在意父王的蹂*躏。
林忆昔示意徒祺宇把儿子抱起来,放在她身边。
她便在儿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拿过徒祺宇手中的红色绒球,逗儿子玩。小家伙睁着骨碌碌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的一扇一扇,rou呼呼的小手伸长了去抓绒球,小嘴巴还有一下没一下的嚅动着,萌的林忆昔心都要化了。
“这么喜欢球球,叫你球球好不好?”点着儿子小梨涡,林忆昔笑嘻嘻的问。
“昔儿,你喜欢我吗?”突然,徒祺宇抓住她的手问。
“哎呀,你别抓我,你看儿子多可爱……”
“昔儿,你先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她不耐的推开他的手,一连说了好几个喜欢,眼神却丝毫也没离开襁褓里rou呼呼的小人。
徒祺宇无奈的摇摇头,唉,有了儿子他就失宠了。
他的小娘子啊,非要把这种不耐发表现的这么明显,哄哄他不行吗?
“子瑜,你快看,儿子对我笑呢,快看快看!”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小家伙果然在咧着小嘴笑,露出干突突的牙床,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抹去小家伙嘴角透明的ye体,酸酸的道:“儿子,你可比你父王我幸福多了……”
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的玩闹着,小太监福保突然在请见轻轻唤了声:“王爷!”
“何事?”徒祺宇问。
“启禀王爷、娘娘,太上皇和忠顺王爷到了,就在客厅里呢,王爷您快起瞧瞧吧。”
徒祺宇嘀咕了句,“他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便起身整整衣服,命福保先去禀告太上皇,就说他一会子便到。林忆昔见他身上的衣裳虽然是簇新的,但刚刚趴在小床边上的时候压皱了不少,便叫:“慧香,把王爷那件殷红底五幅棒寿团花的玉绸袍子拿来!”
回头又向徒祺宇道:“虽说是皇祖父和皇叔,不会计较,好歹也须穿的板正些,不可失了礼数。”
“娘子说的是。”徒祺宇笑道,一边亲自动手将身上的家常袍子解下,一边说:“他们过来必然是来瞧我们儿子的,我故意不抱过去给他们看,让他也着急着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