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极为嫉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 心里怎么想嘴里便怎么说, 兼之在外多年什么人都见, 学了不少粗话,骂起人来那叫一个难听。
开始的时候她不知道林黛玉跟荣国府有亲戚,骂人的时候也不避着黛玉。
后来才知道黛玉是荣国府老太太的外孙女, 倒着实吃了一惊。想起自己口无遮拦,似乎还沾亲带故的骂过, 如云便觉得过意不去。
特意找了林黛玉, 作揖道歉, 说:“我不知道林姑娘与他们的关系,望姑娘见谅。”
林黛玉道:“这不怪你,他们做的那些子事, 委实上不得台面,便是我也要骂几句的。只是如云姐姐下次骂的时候注意点,骂他们就罢了,别把不相干的人都带着才好。”
一席话说的如云红了脸,说:“这是我的错,以后定不如此。。”
田庄里送了些新鲜菜蔬、水果、禽类等东西,林忆昔清点完毕,除了留出自己府里的嚼用外,把剩下的都命人送去安平侯府。
因哥哥林铮的事,三房也被牵累了,如今都困在安平侯府。
考虑到父亲和大哥如今被罢官在家,闲的无聊,还特意送了不少书画给他们把玩,又送上一套上好的棋具。如今府里还有两个小爷,庶弟林钟,三房的林钧,都是上学读书的年纪,虽然不能出门,林忆昔也不想耽误了他们的学业,特意命长史挑了不少书籍一并送去。最后林忆昔又亲自挑了许多锦缎,给太太可姑娘们裁衣服。还弄了几只小狐狸、小兔子给林忆馨玩。
她这里每日都能收到暗桩送来的消息。
知道父母他们虽然蒙了罪,但在太上皇和许多正义之臣的照管并没有受什么罪,才安心。
——
徒祺宇、林如海一行人在边城外的村子里住了几天,发现林铮在村民的口中已经与豺狼虎豹无异。个个提起他来都要咬牙切齿的骂上一番,叛徒、畜生,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打听人,也都说林铮千真万确的是投了花容,很多人都看见了。
街上人来人往,正说着,三四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边奔跑嬉戏边拍着手唱着新编的歌谣。听得歌谣内容,徒祺宇、林如海不由都皱了眉。原来唱的是:
“你拍一,我拍一,边城出了个大叛贼!”
“你拍二,我拍二,林铮是个大坏蛋!”
“你拍三,我拍三……”
“你拍四,我拍四……”
从一唱到九,有从九唱到一,都没一句好话。总之,是把林铮骂了个狗血喷头。歌谣都流传到郊外了,可见边城之人把林铮恨到了何种境地。徒祺宇心里仍是有很多疑惑,从他自己来说,他是相信林铮的,可这些日子所见,处处都在反驳这自己的想法。那么多人的眼睛,不是瞎的吧,为什么都说林铮反了。
“林先生,你怎么看?”走在村子的主街道上,徒祺宇问身边的林如海。
“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不敢相信。”林如海道。
徒祺宇暗自点头,心里想,看来有必要密探花容军营一趟。
几人正走着,突然从胡同口蹿处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抓住许太医的袖子就叫:“大夫救命!”也不说是什么原因,拉着他就往胡同里走。
许太医便拽住那孩子问:“什么救命?救谁的命?”
他在村子里住了几天,治好了几个老人的疑难杂病,村里人都当他是走方的神医。
那小孩子急的了不得,只说:“一个哥哥,我大哥打猎的时候救回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说这便硬拽着走,一面又说大哥让他无比请许大夫来,晚了就没命了。小孩子说的东一句西一句的,终究也没说出到底是谁,许太医倒是想去,可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上头还有一个主子呢。
于是便看向徒祺宇。
徒祺宇道:“救人要紧,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那小孩是村东头猎户家的,如今当家做主的是小孩的大哥,名叫王二虎,今年二十岁。王二虎自小便没了娘,至十几岁上,又没了爹,撇下一双弟妹。幸亏他爹在时教了他一身射猎的本事,王二虎也没个婆娘,便靠着射猎独自拉拔了弟弟妹妹几年。妹妹大妞,今年十六岁,弟弟便是刚刚那小孩,叫王小虎,才八岁。
徒祺宇他们赶到时,王二虎家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乡下闭塞,新鲜事儿少,所以一听说王二虎救了个快死的人,都赶来看热闹。
还没走进院子里,徒祺宇便听见村民嘀嘀咕咕。
“唉,你看见了吗?好像是个当兵的,穿着铠甲呢。”
“怎么没看见,要我说,这官儿还不小咧,你们看见他身上的铠甲了吗,蹭亮蹭亮的,比咱们庄里当了百夫长的那个李大锤回来时穿的那身铠甲还威风呢。”
“你说的没错,我看至少是个千夫长。”
旁边一个黄脸妇人啧啧道:“哎呦呦,可惜了呦,你们看见了吗,满身是血,只怕活不了啊!”
正在这时,王二虎跑了出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