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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薛嫣收拾完,项大树拄着拐杖就想走,但没听见身后跟着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见薛嫣若有所思的看着棋盘。他哼了一声,问她:“干啥呢?”
&&&&“哦,就是在想要不要把棋盘搬下去。”薛嫣回过头对他微笑。
&&&&项大树奇怪的说:“搬下去做什么?”
&&&&“一会接着玩儿啊。”薛嫣笑的一脸灿烂,嘴里的话却更气人:“您不是不敢了吧?”挑衅的意味溢于言表。
&&&&项大树看薛嫣笑的那么得意,气的咬牙切齿,但还强撑着一口气说:“谁不敢?你等着,一会儿我就搬下去,等吃完饭,让你看看老子是如何大杀四方的!”
&&&&“呵呵呵……”薛嫣掩口对着他笑,不走心的说:“行啊,我就期待着了。”
&&&&丫头片子太嚣张了!项大树气呼呼的拄着拐杖下楼,心在滴血:没事儿下什么棋,竟给自己找罪受!但这么想着的同时,他的嘴却忍不住弯起来,笑的苹果肌都要挤到眼睛上了。
&&&&走下楼之后,江阿姨看见他笑得这么开心,也笑了一下说:“项老,遇到设什么好事儿了啊,居然笑的这么开心?”但转眼就看见薛嫣跟在项大树的后面。
&&&&江阿姨脸上的表情顿时就不太自然了。
&&&&项大树收起笑脸,清一下嗓子说:“没什么,下棋小赢了几盘。”他这么说不过是找个借口敷衍江阿姨,然而说完他就后悔了,回头再一看薛嫣,薛嫣的脸上果然是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表情。他有些窘然,收回视线转移话题的对蒋阿姨说:“今天吃什么?”
&&&&江阿姨笑着说:“有您爱吃的鱼。”
&&&&“哎,那可好。”项大树笑着走过去坐在餐桌上,薛嫣也跟着坐在旁边。
&&&&江阿姨虽然在项家工作十来年,但到底是保姆,一起吃饭不自在,所以这么多年也并不和他们一起吃饭,这时自己躲进厨房去了,以至于此时长长的餐桌上,就只剩下项大树和薛嫣。
&&&&项大树看一眼低头吃饭的薛嫣,有些不自在:平时他不带见薛嫣,薛嫣也不待见他,两人从来不单独在一起吃饭,没有项柏,薛嫣都在卧室吃饭。他又不好问薛嫣今天怎么出来吃饭了,像他输棋输不起,不想看见她似的。
&&&&扒拉扒拉鱼,项大树没话找话,并且开口就是讽刺:“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连饭也不会做,活也不会干,就知道等吃现成的。”
&&&&薛嫣夹菜的筷子一顿,抬头对项大树说:“您说的可不是我,我做菜的手艺虽说算不上大好,但家常菜也是样样都会做的。”
&&&&项大树不相信的说:“就你?那你晚上做一回啊。”
&&&&“可以啊。”薛嫣笑起来。
&&&&项大树表情一僵,忽然不说话了,低头吃饭,不高兴地戳着米粒。
&&&&薛嫣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不过她也无所谓,就低头专注于吃饭,并在心里赞一句:江阿姨手艺真不错呢,这个梅菜扣rou做的真好吃,肥而不腻,特别爽口。
&&&&两个人吃完饭,薛嫣又拉着项大树玩了几把棋,项大树输的接近发狂,最终还是开口说乏了,要去练练书法、画个画什么的。没说的是他要去转换转换郁闷的心情。
&&&&薛嫣对着他灿烂的笑起来。
&&&&项大树心里一颤:我去,这个丫头片子不会连书法也会吧?
&&&&然后就听薛嫣说:“在书画上我也有些心得,不如我和老爷子一起,给您露两手啊?”
&&&&项大树心里想着,这丫头虽然会下棋,但是书画不一定比得过我啊,刚才输得这么惨,怎么也要压压她的威风,要不她都狂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再说下旗赢他,书画也比他好的概率能有多少?所以项大树压下心里的不安,清一下嗓子说:“就你还给我露两手?让我给你露两手还说得过去。等我去拿来笔墨纸砚,让你瞧瞧老爷子我的大作!”
&&&&“哎~”薛嫣笑yinyin的看着他,忽然眼珠一转,又说:“不如赌点什么吧?没有彩头的比赛,简直没有动力。”
&&&&项大树心里一动:原来这个女人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他心里冷哼一声,也不说破,试探道:“那你想要什么?”
&&&&薛嫣随手从水果篮里拿出来一个又圆又大的富士苹果,举起来对项大树说:“不如谁输了,就给对方削苹果吧,而且只能看不能吃,苹果皮断了几节就要被打几下手板……老爷子,你敢吗?”
&&&&这句“你敢吗”说出来,果然有用,本来还觉得幼稚想拒绝的项大树当时就“哼”一声说:“有什么不敢?你等着输吧!”
&&&&结果两个小时之后,客厅挂上一幅半人高、两米长的水墨画,画着一匹四蹄踏云的黑色骏马。
&&&&人家都说最难画的就是骏马,而薛嫣画的那幅骏马图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