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跟这些小兔子Jing讲起了世界艺术史。
艺术史可以发散出很多东西来,之前负责教艺术史的老师是个讲课方式相当接地气, 总是让人昏昏欲睡的课程, 顾白每次都听得有滋有味。
托那位讲师的福, 顾白说起艺术史来,也讲得通俗易懂妙趣横生。
小兔子Jing们一个个听得认认真真的, 还会央着顾白把其中提及的画派的代表作画下来。
临摹是每一个绘画专业的人都会做的练习, 那些名画顾白临摹过许多次,要现场画个大致也并不困难。
他将那些完成度并不高的画都交给了小兔子们, 看着他们喜笑颜开抱着画当宝贝的样子, 自己心里也高兴极了。
后来艺术史讲得差不多了, 顾白又开始跟小兔子们讲以前他看电视的时候看到的一些新闻。
——这主要是玉兔拜托的,说不要让小妖怪对人类有太多美好的幻想,适当的警醒是要的。
于是顾白开始讲战争, 又在讲战争的间隙说一些小小的温暖的事迹。
小兔子Jing们可喜欢这个给他们画了新房子还陪他们玩给他们讲故事的小哥哥了。
顾白画出来的画和别的东西都不一样,这些东西是可以长久的留下来的。
他们的父母向来不给他们过多的接触外界的东西,而蜃景里的东西再稀奇宝贵,这么多年也已经看腻了,何况很多时候,那些东西都会被蜃景本身的循环收回去。
他们黏在顾白旁边,软绵绵的撒着娇,缠着顾白给他们画些他随口说出来的小玩意。
那些对于人类来说普普通通的东西,放在这些小妖怪眼里却新鲜得很。
顾白随手画好了一个小风车,递给了旁边一个两眼亮晶晶的小兔子。
“谢谢顾白哥哥!”小兔子高兴的接过风车,在顾白脸上亲了一口,高举着风车哒哒哒的跑了。
在这种几乎不间断的练习之中,顾白对于点墨山河的手法和对灵气的控制技巧突飞猛进。
他现在在普通的画布上作画的时候,已经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灵气不再无知觉的往画里流淌了。
他现在学Jing了,他不再用自己的灵气,而是抓一些周围自然而生的灵气,引导进他的画里去。
这样的技巧变得纯熟了之后,顾白发觉自己画里的那股灵动感显得越发的明确起来。
那是一种让人看了就觉得这画几乎要动起来的莫名的感觉,而实际上,它依旧静悄悄的在那里,安静的展示着自己的美。
最近顾白给兔子Jing们画了不少东西,整个蜃景里的妖怪们都高兴得要飞起来,天天跟不要钱一样给他做吃的。
这里的兔子们多多少少都有自己最擅长的某种菜色,甚至有的还去人类社会里取过经,在发觉了顾白其实还在成长期却耗费了灵气给他们画了屋子还照顾了小妖怪之后,感动得不行。
他们表达感谢的方式再简单不过了。
顾白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又捏了捏肚子上那一圈rou,最近不止没觉得饿,甚至还天天都吃得肚皮滚圆,顾白感觉自己在这段时间里怕是都胖了一大圈。
顾白抬手蹭了蹭自己被小兔子亲到的地方,脸上的笑容暖洋洋的,透着一股柔软的满足感。
司逸明微微眯了眯眼,大步走过去,直接把顾白从一群nai声nai气的喊着顾白哥哥的小兔子Jing里拎出来,往肩上一扛,转头就往他们住的寝殿里走去。
顾白一愣,直起身子看了一眼扛着他的是谁,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几分。
小兔子Jing们被扔在后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群白白软软的小家伙簇拥成一团,屁颠屁颠的跟在这俩人后面。
司逸明听到身后“哒哒哒”的脚步声,板着一张不怒自威的脸,转头看向了跟在他们背后的小妖怪们。
兔子Jing一向胆子小,而小兔子Jing的胆子更是小之又小。
他们被司逸明这么一盯,顿时就想起了貔貅以前跟苍龙怼着怼着就打起来的画面,齐刷刷打了个哆嗦,转头就如同一大团的软乎乎的云一样,呼啦一下就跑开了。
“司先生,你吓他们做什么?”顾白说道。
司逸明把顾白放下,把他的手紧紧握着,摩挲了两下,拉着人继续往目的地走。
司先生说道:“看你最近过得不错。”
“是呀。”
顾白点了点头,高兴的跟司逸明分享着最近这些日子里小兔子Jing们的可爱之处。
“他们还送了我不少回礼,都进这里啦。”顾白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跟在司逸明旁边,笑得眉眼弯弯的,“我都觉得是不是胖了。”
司先生闻言,停下脚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顾白好一会儿,然后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微微一怔。
这才一月不见,顾白竟然硬生生的被兔子Jing们给喂到成年了。
司先生对此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
成长期这么短,老天未免也太偏心于这块小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