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记录和樱子出事的时间太过吻合,这不会只是巧合。
“如果,”他在心中推测,“joy的出现不是偶然,那么…”他再次低头看向这部全新的手机,“它的主人会不会是樱子?”
想起樱子,最先映入脑海的是她死气沉沉的面孔和歇斯底里的喊叫。当时她太凶残了,以至于康明宇都没有仔细考虑过樱子为什么突然躁狂起来。
蔡仲说:“大概…你离她太近了吧…”
但康明宇否定这一说法。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想错了方向。他们以为樱子是在打康明宇,可她每一个目标都完美的落入另一个人身上。
汤恩——joy,且不说joy到底是不是汤恩那个弟弟的英文名字,至少他们有着酷似的面孔,让樱子浑身颤抖无法自控的面孔。
“这张面孔为什么给她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
故事分析到这里已是死路,回头看去,仍有诸多可能。首先就是手机主人的问题,如果它不是樱子的,后面一切推论皆为谬误。
他打电话给蔡仲,无法接通。打给法熙文是为了查找更多定位痕迹和能够确定身份的绑定。可惜,黑暗带走了他们。
“这群家伙。”
无奈的揉着额头,他猛然想起一整天都没有蔡仲的消息了。
“打电话也不接,别是出了什么事。”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安起来,大半夜裹得严严实实,出租车被他拦住都吓出一身冷汗。
“小伙子,这干嘛去啊?”
康明宇把头瑟缩在长斗篷衣的领子里,“去市中心。”
规律的作息一旦被打乱,身体就凶狠叫嚣。他觉得自己可能感冒了。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到他生命的败笔处游荡。今夜比那晚更黑,他已经记不得是在哪棵瘦木旁跌倒了。
饶了一周,他重整旗鼓,一口气冲到蔡仲家门口。
尽管蔡仲在家,他的钥匙仍然躺在门前地毯下面,永无天日可见。
“喂,我进来了啊。”
他做贼一般挤进门缝,连脚步声都故意隐藏。绕过客厅的沙发时他用半蹲的鸭子步往前挪,走进卧室前先在门侧贴墙而立,眼睛贼溜溜的观察四周。
他不确定屋里是否有人,这里毫无生息。
他猛的推开卧室门,蔡仲就坐在阳台的茶几前。他那迟钝的神经能抵御所有恐吓,甚至于万圣节的第二天,他才会为别人的恶作剧感到忧烈。
“我还以为你死了,打多少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康明宇火冒三丈,天知道他为蔡仲和隋愿Cao碎了心,上帝派给他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他还舔着脸往上贴。
蔡仲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徜徉在夜空中。
“你…”康明宇想把自己的疑虑排班整齐,输入到他的大脑里。但不知这篇说明文最该用哪句话起笔。“那个,我问你个问题啊。隋愿有没有跟你说过类似于…嗯…就是他不是故意的,或者类似的话…”
现在也只有提起隋愿能让他蔡仲打起Jing神了。他的家族因此而蒙羞,他却浑然不觉。他不在乎名望利益,只在乎本质。
如果说从一件震惊的事件中看出隋愿的另一面,蔡仲没法做到。他对人际学和心理学都提不起一丝兴趣。
隋愿即将接受审判,而宗圆家哪怕在他头上扣一万个屎盆子也要了解他的小命。
樱子纵然无辜,裁决对隋愿也不够公平。蔡仲忽然剥开世界炫彩的外衣看到里面锈迹斑斑的残骸,原来这就是生活,决定生活趋势的永远只是那几个人,剩下的乌合之众,只能决定自己短暂生命的趋势。
他不明白康明宇为何突然空降到此,口里含糊不清的说些奇怪的话。
他想起隋愿离开时的笑声,多么猖狂,仿佛在向上帝宣战。
“我突然问这个你可能想不起来,你等下,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说着,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和荧红色手机。蔡仲被那炫目的红夺走了理智。
“怎么会在你这!”
“啊?你认识啊?”康明宇抵触的解释,“楼下捡的。”
蔡仲把手机放在掌心反复抚摸,像是回忆起往事。
他和樱子还未成年的时候,有次父亲邀请他们去交际舞会,最受欢迎的年轻人能得到gnnhj设计师量身定做的项链和这款限量销售的手机。
当时樱子穿着中国古典秀襦裙,绉绸绣花广袖的外套,周身散发着古典美。他可不会为了迎合樱子穿什么复古装,他就随便穿个衬衣、短裤、高筒皮鞋,有点韩版美男子的气质。加上幼年时纯洁的面庞,成为众望所归的小鲜rou。
但他仍不是最受欢迎的人,他记得很多女孩把一个爵士风格的燕尾服男孩围在中间,她们争相邀他跳舞,他会爵士、恰恰、探戈、拉丁,只要是能吸引女孩子目光的东西,他全会。
樱子和他共舞,她自己更愿意在共舞前面加上“有幸”二字。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