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缤纷的梦,眼睛一张就能回到那个电影里描绘的昏黄时代,颜色没有那么多彩,却温馨;科技没有那么发达,但邻居都互相认识。
如果他去见了佩姬,已经九十多岁的佩姬,那就无可挽回了,因为他得亲眼见证和他同一个年代的人不再是他记忆里的模样,那将是梦醒之时,无可否认的现实,一个他永远回不去一九四零年代的证明。
「薛丁鄂的猫。」泽维尔说,「这理论是在一九三五年提出的,我不晓得你有没有听过。」
史提夫迷茫地摇头,那时他还没入伍,而且他是学美术的。
「把一只活猫,跟绝对会令它死亡但不是立即死亡的□□,关进一个无法直接观察内部的密封盒子。在打开盖子之前,你无法断言猫是死的还是活的,所以此刻猫处于不死不活的状态。卡特小姐对你来说就是那个盖子,你清楚自己回不去四零年代,但又强烈渴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有打开了卡特小姐这个盖子才能让你接受事实。」
细细思考完泽维尔的一番话,史提夫正要说什么,门被打开了。
「托妮,你还好吗?」
用出生年份来算年纪比泽维尔还老,外表却年青力壮的男人站起来,随时准备在托妮歪倒的时候伸手去扶。
「当然,你担心太多了。」托妮摆摆手,「你们聊完人生哲学了吗?」
「斯塔克小姐,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刚告一段落。」
泽维尔回答。
「你呢大兵?准备好要离开了吗?」
明明骑车的是史提夫,决定两人能不能启程的也是他,托妮就是有办法让自己像雇主而史提夫是司机一样。
史提夫好脾气地点头,转头看向泽维尔,伸出手,「那我们先告辞了,谢谢你的陪伴,很高兴认识你。」
泽维尔握住他的手,轻轻晃了下,「我的荣幸。一路小心。」
在托妮想走出房间之际,泽维尔叫住她。
「斯塔克小姐。」
托妮回头,「怎么,我还没走就开始想念我了?」
泽维尔不以为意,「你介意我给你一点建言吗?」
她想了想,泽维尔刚帮她解决了一点麻烦,虽然不是完全根治钯中毒这回事,但多少给了她更多时间去想办法,于是点头同意。
老人睿智的双眼慈爱地看着她,慢慢地说:「你才应该定义托妮·斯塔克是怎样的人,而不是努力将自己塞进别人为托妮·斯塔克塑造的框架里。」
「你不需要去迎合别人的期望,尤其是当人们期待的你是错误的形象。」
「你不是托妮·斯塔克,你就是你,而托妮·斯塔克才是你。」
托妮静静听完,沉默了一阵。
「幸运饼干[注1],你藏的纸条还真多。」
她一甩头发,挥挥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谢谢。】
泽维尔接收到托妮在心底说的话,忍不住笑出声。
琴·葛蕾等到两人离开学校范围后才走进房间。
「教授,你为他们提供了很多帮助。」
她不明白为什么教授对两个普通人类如此关注,虽然他们的立场是和人类和平相处,但这里的每个变种人或多或少都有被人类欺负过的经历。
泽维尔悠悠哉哉地控制轮椅滑到办公桌后。
「琴,我遇过的人或多或少都把一般人和变种人当成两个种族,再怎样呼喊着要和谐共处的人心里也不认为我们是平等的,但这两个人,他们是真的没对变种人另眼相看,而且以托妮·斯塔克的潜力……或许我们以后还有要向他们求助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幸运饼干,美国中餐厅会附送的小饼干,掰开里面会有一张写着哲学励志格言的小纸条。
☆、#26
托妮戴着巨大的墨镜,身上只有上下两件素面布料的比基尼,屈起单脚靠在躺椅上。
躺椅位于从悬崖延伸出去,凌空于海上的阳台,除了能晒到足够的太阳,还能听海浪规律拍打到崖壁上的声响。
小笨从屋内滚着轮子靠近,机械臂上托着托盘,上面摆着一杯金红相间的鸡尾酒,倒圆锥形的杯壁上躺了一把装饰用的蓝色小伞,伞面正中央有一颗白色的星星。
听到脚步声响起,她没有任何动作,懒洋洋地说:「说好的,你们只有十分钟。」
曾经被邀请进门的考森站在曾经不请自入的福瑞身后一步半的距离,双手交叠在身前,尽职地当一个壮声势用的装饰品小弟,等待老大先开口。
独眼老大也不废话,从小弟手上接过铝合金箱,提着坐到托妮旁边。
「看在箱子长得漂亮的份上,我可以多给你两分钟。」托妮小啜一口鸡尾酒,「贾维斯,计时。」
「从您说话时已开始计时,女士,客人们还剩下十一分二十二秒。」
永远神出鬼没的声音回答道。
福瑞打开手提箱,转了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