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么多人了,不差这一个。
于是某人又消失在黑夜之中,留下一男一女大眼瞪大眼,不过某人临走前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把还吊在那边的十二个从头听到尾,现在眼睛都瞪得很大,耳朵也竖得老高的追杀者们,分别各用两坨白线封住他们的眼和耳。
「这里是布鲁克林?」
托妮问,史提夫一副走过来的样子,想必住的地方不会太远,不过超级士兵血清为这个推测加了点变数,但想必也没人这么无聊深夜晃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吧。
史提夫为她一个女人三更半夜乱跑还不知道自己人在哪无语,不过没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
「这么晚了,介意我倒你沙发一晚吗[注2]?」
散架在他的沙发上?
他疑惑的表情让托妮抽了下嘴角,这就是年龄的代沟,不过为了今晚的住宿,她还是换了个老人一定听得懂的用法。
「介意我今晚睡你的沙发吗?」
「喔。」他迟疑了一下,「可以。」
「放心,我累到对你没兴趣了。」
托妮有发现男人又皱了眉但懒得做出反应,被追杀而升起的肾上腺素退去,她四肢百骸都叫嚣着睡眠,比连续做了三天的实验还累。
史提夫住的地方的确不远,他听到一连串的枪声和汽车引擎的运转,分辨出是五台摩托车追杀一辆汽车,而枪声都是从摩托车那传来的,于是毫不犹豫地跑来看状况。
他在布鲁克林长大,这里的环境有多乱他明白,不过就算被追杀的是坏人,他还是会出门,在他的观念里,无论品行好坏,没有人应该被动用私刑,如果对方十恶不赦,他也会救下来再丢到警局。
只是没想到会捡到认识的人。
在华盛顿特区的房子搜出窃听器后,他拿着窃听器的尸体去找福瑞。
「队长,你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却不在任何政府机关的管辖之下,我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
可能?
那个『可能』是什么一开始史提夫没明白,不过很快恍然。
福瑞觉得他对周遭的人是个威胁。
他一瞬间感到不可抑止的愤怒,然后是悲伤。
七十年来,美国不仅不信任其他国家,连国家内部也无法互信了吗?
是国家做的不够,还是国家做得太过。
他觉得有点低落,手心紧攒的拳放开,此举让福瑞放在背后实则握在枪柄上的手也慢慢放下。
「美国应该是一片自由的土地。我曾为了我们的自由以及别人的自由奋斗,但美国人民似乎已经失去了这项生来就有的权利,只是他们还被瞒在鼓里。」
史提夫转身离开,福瑞在他走出门前开口。
「佩姬·卡特跟霍华德·斯塔克创办神盾局就是为了保护这项权利。」
「用准星瞄准别人的头看着他玩,这不叫自由。」
接着他就搬到了布鲁克林,住进托妮给他的,原本属于他的家。
托妮跟在史提夫身后,布鲁克林的房子当然不能和华盛顿特区那间比,毕竟也是接近百年的老屋了,还因为美国队长住过被文化局禁止翻修,保持着四零年代的风格,对托妮来说就是破旧。
她一路保持沉默,进了屋里毫不客气地窝进沙发中,沙发只有两个座位,还算宽敞,屈起双腿将就一晚没问题。
「当我不存在就好,晚安。」
史提夫原本想问她要不要睡他的床,他睡沙发,见状噎了一下,只得对着沙发上的曼妙身影回道:「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咳,这高中物理,SHM
[注2]原文是crash on the sofa
☆、#23
史提夫搬了家也没改变生活规律,在天空微微泛白时就睁开眼睛。
他还有着在军队的习惯,睁开眼就是醒了,没有迷糊的过渡期,在战场上随时跳起来拿枪开战都属于常见情况。
隔着一个门板传来的呼吸声提醒着他昨晚来了个意外的客人,他尴尬地瞄了眼自己身为男性每天早上都得面对的生理反应,手撑在偏硬的床垫上仰头看天花板,等待着小兄弟自己平息。
这间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卫的配置,没有分主次卧,所以厕所在房间外面,只有自己的时候要手动解决或者不管它直接走出去都没关系,但外面躺了个女人,就算她睡着没醒,史提夫也无法接受用这种状态出去。
从床边的小桌子上把在阅读的书拿起来继续翻,史提夫读完一个段落,确定自己没有任何会唐突女士的异状,他才从床上坐起来,穿好拖鞋开了门。
房间的门口正对着躺在沙发上的托妮,他从来没发现这一点,此刻有点痛恨自己注射的超级士兵血清,加强四倍的各种感官在在刺激着他。
视力让他能细数托妮浓密纤长的睫毛,在她的眼底打上厚重Yin影;平稳缓慢的呼吸传进他耳朵,和醒着时存在感极强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