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入目的白发,眼神变化莫测,“岁数越大,越跟个孩子似的。”
净念含糊地哼了哼,少刻后,忽然回道:“我是父亲的孩子。”
索翰华一愣,随即大笑,将怀中人“拔”了出来,捧着青年的脸,粗暴地吻上去,如要把那柔软的唇、润滑的舌给生生地吃下肚中。
许久后,他才微喘着粗气,含着净念的唇低语:“吾儿好能耐,愈来愈牙尖嘴利了。为父得好好地惩罚下你这张嘴!”说罢,一个施力,就将人压上了半边空桌上,狠狠地吮吸爱抚起来。
净念被吻得差点喘息不过来,几要昏厥了过去前,嘴上的唇舌才沿着他的唇角游移而下,便觉颈项被人用力地弄了起来,激得他忍不住低yin出声。
适可而止。在净念的颈项落下清浅的印痕后,索翰华终是止住了动作,手上温柔地将人再度纳入怀里,坐在榭内,一手圈着净念的腰,另一手随意翻起对方写的策论。
“北门掬说得是,你的字终于能入得人眼了。”索翰华地笑道,“看来之前你不是不会写,而是没用心。”
净念搂着男人的腰身,脸颊在索翰华的肩窝处蹭着。
索翰华沉沉地笑出声,取笑道:“也不害臊。不过你撒娇 也没有用,这每日一论,还得继续保持下去;若是随意糊弄为父,就加倍惩罚。”
净念停住动作,倏地闭上眼,安静地窝在男人怀里纹丝不动。
缓缓地梳弄着净念披在肩上的雪发,索翰华合下眼睑,不再言语。
☆、【一五四】总不移&& (3222字)
初春的风,拂面却不寒。
索翰华静静地抱着净念,几许享受地靠着椅背,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园内景致间游移。这园子的一草一木,这么久来,便是他看多了,也觉得腻味。可怀里的青年,却乖巧地住了三年,连净苑的大门都没有靠近过。
即便这高墙大院、隐身影卫,根本不可能挡得住武艺绝高的净念的行动。这人却认真地记住了他的话,不踏出净苑一步。
索翰华想起,年前岭南王父子再度来京,问及净念的消息时,二人不赞同的神色;尤其是索蒙时,真心喜爱净念,毫不客气的就当面指责他自私妄为,硬把自己的过错强加在净念身上。
当年是他引导着净念走入这红尘俗世,如今又是他将这个人关入了冷寂清苑……净念的几度生命垂危,也是与他脱不了干系。有时候索翰华在想,或许,他确实不该绑着这个青年。
可他从不违背本心的欲望,净念这一生,便是连死,都必须得紧握在他索翰华手中。
愧疚甚么,不必需要。索翰华想,他只要给了净念想要的——关怀与爱——便不必自我烦扰,为了无法改变也不愿改变的事实而束缚自己。所以他不想让净念再分心于任何人、任何事时,便果断地锁了对方将近三年。
“你又让北门掬带甜点了?”手掌无意识地抚摸着柔软的头发,索翰华视线落在了一旁的食盒上,略挑了挑眉。
净念连忙说道:“只吃了五块。”
索翰华轻笑,吻了吻他的发丝:“乖孩子。”
他愿意宠着这孩子,对方真喜爱甜点,他也不必阻拦;只是至今没让厨圣进宫,却是有诸多的考虑。
当年净念被做成子人蛊后,整整一个月才彻底清醒过来……然后,便是如同甫出生的婴儿般,他不会说话、不会行动,懵懵懂懂,甚么都不记得,甚么也不懂得。
索翰华拿出比曾经更多几分的耐心,根据曲默的说法,在教净念吃喝行走的同时,一点点地诱导净念记起往事。知晓净念本性嗜甜,他便用各色糕点、糖果,边是勾起对方的一些印象,边是作为一种奖赏。
花费了一年半的时间,索翰华才慢慢地将净念教导成如今这样子。
好在,失去自理能力与记忆的净念,都在慢慢恢复,直至半年前,武功大成,异能恢复,而记忆也终究完全回归了。
但索翰华内心里还是不能彻底安心,这才有了,净念读书写“笔记”的情况。
净念对曲默说的那句话,确实是索翰华的担忧。纵然对着那个懵懂无知的净念,索翰华是心疼与呵护,却再也不想第二次面对那样子的净念了!
“甜食吃多了对你身体不好。”索翰华柔声道,“吾儿可有记住?”
净念认真地应道:“记得。”
索翰华满意地颔首:“这便好。”说着,他漫声道,“适才北门掬可有说了什么话?”
自净念差点死了又被救回后,索翰华便再也克制不住满心的独占欲,对于净念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包括任何人与对方说过的话,都必定要弄清楚……近乎病态地,要完全控制住这个青年。
不过,索翰华不在意,净念不在乎……所以尽管旁观者觉得不妥,他二人却始终不改这样的相处方式。
净念想了想,虽然觉得北门掬没说任何有意义的话,却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与北门掬的对话内容转述给了索翰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