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也会着了梦魇的道儿吧?
可惜的是,她从未忽略过现实。她摊开右手,再次确认这个世界没有异状后,准备穿越到下个世界。
下一个世界是怎样的呢?在这个世界获得的梦境与现实转换的能力还会有用处吗?
这样想着的同时,她迎来了穿越必有的眩晕感。
第49章
很久以前, 她还只是一个全身散发着恶臭, 只懂得躲在路边的乞丐。
那时候,世界刚刚停下战火,百废待兴, 没人会去管她这种没有半点价值的乞丐。她每天的日常就是抱着残破的身躯, 守着自己身前的一只碗, 在有人往里面投钱或者其他什么的时候点点头。
她从不会说谢谢,点头也只是为了活下去假装感激。
她想, 她大概生来就是这么一个不会感激的恶人吧。
她身旁还有一个小乞丐和她是合作关系。两人一起在众人面前演出一场母子情深的好戏。她那充满污秽的面容和腿部的溃烂极具视觉冲击力,让人毫不怀疑她是那个小乞丐的可怜的母亲。
小乞丐呢?他很注意打理自己, 身上并没有那种可怕的恶臭。
这样的小乞丐负责在前面招揽同情心泛滥的人,求他们给钱给他所谓的“母亲”治病, 她则静静地看着小乞丐, 一言不发,很好地扮演着一个病人。事实上,她本身就是一个病人。
长期的乞讨生涯已经让她丧失了活人的各项功能了。她的胃好像已经被折磨坏了, 一下子进食太多会猛地吐出来。小乞丐借此少分给她不少食物。她的腿部也因病溃烂了,日复一日地散发着恶臭,也就小乞丐还能忍着这恶臭扮演她的“孝子”。
“你这病我看也治不起,干脆别治了,我这段时间多给你买点好吃的, 你吃了好上路。”这小乞丐倒也直白, 直接将话挑明了。
她点点头, 却并不想上路。
她并不贪念这人世, 只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她对小乞丐没有感情,对所有帮助过她的人也都没有感情,有的只是恨意:凭什么,你们都比我过的好?
但她却无力改变什么,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活力在一天天消逝,也能看到小乞丐眼中越来越浓烈的不耐烦的情绪。
她没那么不识抬举,在让小乞丐送她到另一个区域后就没有再去打扰那个孩子了。至于报酬,则是她这几日的乞讨所得。
现在的她,身无分文,没有太多力气动弹,肚子也开始饿起来了。
她想到了曾经听那些幸福家庭里的父母讲给小孩子的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
故事中的女孩在火柴的光辉中看到了她想吃的、想要的、想见的事物。最终女孩虽然还是冻死了,却在生命的最后感受到了温暖和幸福。
然而,现在的她连火柴都没有。温暖和幸福也是她从未想过的东西。
她闭目养神,准备延缓自己的死亡。
这时,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好像什么都有了,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愁没有治病的钱。可梦中的她并不开心,因为她知道这是梦,是不可能实现的。她这一辈子都注定悲惨了。
梦中的她亲自撕碎了这个梦境。现实中的她则是醒来,强撑着身子望着正午的阳光怔怔地出神。
刚才的美梦,就如同这正午的阳光一样刺眼。她不信美梦,只信噩梦。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将她的噩梦带给其他人。她深深恨着这个世界和她或有关系,或无关系的每个人。
哦对了,她还没忘记习惯性地在身前摆个碗,习惯性地等着碗内的声音,然后机械性地点点头以示虚假的感激。
有很多人为了躲避她的恶臭远远地抛给她一枚硬币,技术好的人砸中了碗,她点点头,并不抬头看;技术差的人扔到了碗的外围,她则会默默地将硬币捡进碗里,也点点头;还有最后一种故意将硬币扔到她身上的,她会将硬币捡起来,放进碗里,然后抬头看看那得意地笑着的每个人。
她要将他们都记在心里,哪怕她当时还无法把他们怎么样。
而这往往变成了她继续活着的动力,毕竟她得活着,才能看到这世上的人终于变得悲惨的那一天。
这样扭曲的愿望让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去购买食物,苟延残喘。可她的伤却迟迟没办法医治,别说去医院了,就是那些小诊所也不会让她进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遗憾地死于病痛的时候,她碰到了两个“贵人”,而且还是在同一天里碰上的。
第一个“贵人”是一个身着艳丽旗袍的女人。在那个年代,旗袍是最流行的女性服装。而看看旗袍的样式,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有钱人。
这样的有钱人都是像这个女人一样坐着那些自诩绅士的男人们开的车出行的。下车的时候也必定像这个女人一样有人搀扶,哪怕这个女人并不像她一样腿部溃烂。
她向来讨厌这些养尊处优的女人。但这个女人却不一样。
这个女人太美了,美到她没法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