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孤立无援, 被整个后宫的人针对, 是禹亲王时时暗中相助, 处处提点。
整整六年,他一直默默付出,颜溪感念他的情意,力所能及之处,也多有帮助他。
七皇子赫亲王时常惹事,她偶有几次在兴武帝面前帮他说过几句情,也是觉得赫亲王人还不错,曾经对她也好,她不愿欠他。
却不想赫亲王炽烈如火,时不时逮着她就是倾诉衷肠,让人十分恼火,后来颜溪也就不理他了。
“哀家不过一个女人,哪里敢让这样的事给先帝知道,人家是父子,是兄弟,哀家才是旁人眼里的祸水。”颜溪目光漫漫,十分不上心的样子。
她当初进宫三年无所出,众臣上议,皇帝将最小的皇子指给了她,做她的儿子。
那时她十九岁,却有了一个十二岁的儿子。
兴武帝一直未曾立太子,自从与先后生的长子死后,先后受不住打击病逝,他也跟着老了许多。
又两年,先帝病逝,朝中上下一片混乱,无他,颜家自然支持颜溪膝下的儿子,当时十七岁的怀亲王登顶,而另一方朝臣则支持当时年轻力壮的赫亲王。
双方火花四溅,却不想,事情急转而下,当年被逐出京城的成亲王带着十万大军进京了,原本中立的禹亲王,竟然选了支持他!
禹亲王拿出了兴武帝的遗旨,上面指明太子归属乃是成亲王。
颜溪身为太后,怀亲王还是她儿子,自然早早就被卷进这场宫闱争斗,无处逃身。
赫亲王挟持了她,只要有凤命在手,他就还有机会,若是她不随他走,便要杀了她。
自己得不到,旁人也别想。
颜溪第一次知道,原来八年前的天真少年,早就被权利浸透,他对她,从来只有利用。
赫亲王最爱的女子不是她,而是她的庶妹,颜月。
“哀家其实从不在意赫亲王喜爱谁,可他不该骗哀家,他一直用炽烈的所谓情深,骗取哀家的信任,让哀家觉着自己欠了他的情债。”
颜月嫉妒她,将她折磨毒打,甚至挑断了她的脚筋,赫亲王宠溺纵容她,为讨她欢心,亲自执鞭。
后来她被禹亲王救了,赫亲王带着颜月逃走,在江北一带成立反军。
她本以为,自己便是不能活,也能死个痛快了。
可禹亲王却将她带到了成亲王面前,也便是当时已经登基的高文帝。
她在黑水牢狱,见到了那三个生命中至关重要的男人。
“哀家的好儿子,哀家的挚爱,哀家的挚友……”颜溪冷笑一声。
怀亲王背叛了颜家,他为免夺嫡失败的自己被杀,干脆倒戈投靠成亲王,顺势可以扳倒根深蒂固的颜家,到时候,高文帝初登大宝,怀亲王立下大功,自砍手足,高文帝便是为了好名声,也是不会杀他的。
禹亲王什么时候和成亲王蛇鼠一窝她是不知道,可这两个人,一明一暗,将她耍的团团转。
禹亲王憎恨兴武帝,跟着憎恨她,他说他与她说上一句话都是嫌弃,都觉得她恶心。若非父皇死后,她手上握着龙林军大权,以及藏着玉玺,他决计不会再与她有半点牵扯。
而高文帝,他骂她贱妇,说她不知廉耻,勾。引着他不说,还与几个兄弟牵连,还勾。引先帝。他憎恨她的背叛,一心认定是她勾。引了老皇帝,害得自己被流放八年。
他们告诉她,从一开始就不爱她,头先因着她是凤命,后头嘛,自然因着她是皇后,有用的棋子罢了。
“哀家的亲人没了,家族没了,从此幽禁深宫,哀家觉得活的没意思,自个儿吞金自杀了,给他们省了功夫。”
而这,就是她的一生。
“他们都说,爱哀家,敬哀家,结果啊,一个个儿的,全都是骗子!”
颜溪情绪平静,说完点着金箔,“君子不必多说,该了解的哀家都知道,即刻就走吧。”
“虽然哀家是自杀的,可哀家知道,裴钰心狠手辣,疑心甚重,过不得几日就会来暴毙哀家了。哀家既然来了这儿,便非得要回去瞧瞧,看看这回,鹿死谁手!”
……
颜家深受皇恩,这几日,满京城传的沸沸扬扬,颜家长房嫡长女颜溪大小姐,于翌日前被皇上下旨,礼部登门聘为皇后了。
只是到底是继后,皇上不上心,随意给了些珍宝聘礼,虽然礼数不缺,但比起先后,那可是差得远了。
礼部近些日子忙得团团转,为的就是两个月后的帝后大婚。
时间紧任务重,实在不明白,皇上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急。
颜溪自从接了旨,就将自己关在房中,已经三日未曾出门了。
只今儿一早,大丫头丹桂端着早点又在劝,本以为还是一通无用功,谁知“吱嘎”一声,门开了。
“端进来吧。”颜溪开了门,跟着又回头坐到桌边,神色平静。
丹桂将将反应过来,面上总算浮出喜色,“大小姐,真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