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会晚些回去,让他们吃早餐的时候不用等她。
陆氏最不缺的就是房子,但韩淑慧的办公大楼却是她自己一手创建的,阿笙跟在穆婉蓉身后,奇怪这一路竟没遇到任何人,就算没到上班时间,但一个人也见不到似乎就太说不过去了。
“刚赶往一项比较大的设计方案,事务所员工今天全体休假。”穆婉蓉眼尖,似是看出阿笙疑惑,在前头带路时,主动解释起来。
身后没有回音,穆婉蓉回头看她,只见顾笙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思量什么,她又怎知顾笙的想法。
顾笙在想,得幸是休假了,她和韩淑慧谈的是私事,如果刻意弄这么大的阵仗,就太大题小做了。
穆婉蓉却在想,能让韩淑慧亲自约见的人,又怎是泛泛之辈?所以一路上她偷偷查看了顾笙许久,这女孩太寂静无声,会让人觉得很良善。
穆婉蓉在办公室门前止步,敲了敲门,方才进去,阿笙出于礼貌在外面等着,过了片刻穆婉蓉走出来对阿笙说:“顾小姐,我们所长请您进去。”
阿笙早就获知,陆家人很有品味,韩淑慧的办公室称不上奢华气派,但里面却摆满了各种建筑模型,一栋栋Jing致牢固的房子,美轮美奂,最出彩的要数韩淑慧的奖杯,各种建筑大奖,并排摆放着,昭显着眼前这位中年女人并非上流富太太,比起金玉其外,更重要的是内有乾坤。
韩淑慧正在翻看文件,见阿笙进来,指了指沙发,阿笙入座没多久,穆婉蓉就端来了两杯咖啡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片刻后,韩淑慧走过来,坐在阿笙对面,并不急着说话,端起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不动声色的看着阿笙,似乎在观察她,又似乎是在斟酌她该怎么开始今天的谈话。
韩淑慧不说话的时候,阿笙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垂眸看着咖啡杯,态度不急不躁,因为她是陆子初的母亲,所以不管历经多少年,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的恭谦都将一如往昔。
韩淑慧眸色里有复杂情绪划过,嘴角牵起,终于还是开了口:“如果子初不是我儿子,看到这样一个你,我是很喜欢的。”
阿笙微愣,抬眸看向韩淑慧,从韩淑慧嘴里说出这番话,让她感到很意外。
有笑意浮上韩淑慧的嘴角:“是不是觉得我跟你说的都是场面话?”
阿笙睫毛颤了一下,摇了摇头。
韩淑慧放下咖啡杯,靠着沙发背,似是陷入了回忆里:“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很小,不过十八、九岁,正值好年华,眼神干净,站在太阳下,仿佛一朵轻柔,惹人呵护的小花。那画面美丽的像是一幅画,不管是子初,还是韩愈,如果看到那样一个你,不忍错过那份美好,心跳慢了好几拍,有过心动,我觉得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因为你们还很年轻,闭眼瞬间,随时都能入梦。”
韩淑慧声音柔和,没有拿大家长的架子,从一开始就逼迫阿笙离开陆子初,至少她很平静,似乎邀阿笙过来,只是为了叙述那些陈年旧事,但阿笙知道,这样的平静无波注定维持不了太久。
果然......
“07年之前,我确实有想过,如果你嫁给子初,我想身为婆婆我会好好待你的。”说到这里,韩淑慧笑了笑,隐隐自嘲,话锋一转,意思转瞬变了味:“谁又能想到,一别经年,你早已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阿笙抬眸对上韩淑慧的眸子:“我和韩愈会离婚的。”
“离婚就能掩饰你结婚的事实吗?”韩淑慧挑了挑眉,问她:“阿笙,你嫁给的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他是我侄子,是子初的表哥,兄弟俩因为你明争暗斗,你看了是什么滋味?”
“当初嫁给韩愈,我......”
阿笙的话被韩淑慧打断:“逼不得已?”
短短四个字,瞬间刺到了阿笙的痛处,当初那么举步维艰,但从韩淑慧口中道出却显得格外轻描淡写,不值一提。
阿笙没有接茬,想来自己的痛处,也只是自己的,至于旁人无非是心存动容,若是当成消遣,她怕是会心存悲凉。
韩淑慧坐在沙发上,挺直了脊背,表情较之刚才严肃了许多:“子初曾跟我提过,说你父亲入狱,子初那时候又在美国出了事,你嫁给韩愈怕是逼不得已。民宅主人前一日提出撤诉,或许跟你有关,你为我儿子所做的一切,我感激你,但是顾笙,身为一个母亲,我是自私的。如果你只是疯了,子初一心要娶你,我可以和他爸爸睁只眼闭只眼,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只要他开心就好,但是顾笙......陆家不是小门小户,放在国内,子初要叫你一声嫂子,纵使你和韩愈离婚,你知道舆~论有多惊人吗?丑闻Yin影会跟随子初一辈子,你希望人人背后戳着子初脊梁骨说他霸占兄嫂吗?”
阿笙听了她的话,低着头,心脏似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攥着:“子初不会在乎这些。”
“是啊,他不会在乎这些,但爱他的人却不能不在乎。”韩淑慧的声音终于开始有冷漠进驻,看着顾笙:“你扪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