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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所有的长辈开场白一样, 毫无新意。
沈绵绵听着偷偷扭头观察了一下杨乘韵,她背对着沈绵绵的头发染成了青棕色,上身配的是针织开衫和一件白衬衫,十足的一个知性长辈的打扮,沈绵绵动动鼻子, 似乎还闻到了一股隐隐的香水味。
她断定谢槿的妈妈是个Jing致的女人。
谢槿揉揉自己的脑袋,对杨乘韵这个问题像是没有什么兴趣,但还是回答道:“还好。”
杨乘韵听他这回答点了点头,然后拨了拨自己的头发:“你的语文现在怎么样。”
谢槿没有回答她,她又接着说道:“我记得你姐姐语文成绩特别好,要记得请教她。”
这下本来愣愣的沈绵绵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的眼角抽了好几下,她想起了自己见过的谢槿姐姐谢星禾,而谢星禾和面前这位女性的年纪分明看起来隔不了多少。
刚开始她可以说是因为这个妈妈保养得好,所以有谢槿这么大的儿子也没有很奇怪,但是再想想谢星禾,而谢星禾和谢槿的长相又没有相似的地方,沈绵绵再次脑补了一出豪门情仇,而她心中谢槿就成了可怜的炮灰。
她想着想着又和谢槿那透着睿智光芒的丹凤眼对上,谢槿看着她眼中的怜悯,心中涌上不解,细细思索一番,不解又变成了不悦。
既然不悦了,他就想找一个出气筒,刚好杨乘韵还在等待他的回应。
“您是谢星禾的班导,她的成绩自然是您最清楚了。”
他轻笑了一声,靠着电梯内的一侧,那笑声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像是轻蔑和不屑,少年的脸上还是平静,但是他眼中的光芒在发酵变质,他是一只兽,想找准时机咬人一口的兽。
杨乘韵没有想到谢槿会在外人面前说这些事,立马沉默了下来,直到电梯到达顶层,沈绵绵走进了沈淮泽家中,她才和谢槿进行第二次交流。
“谢槿,我以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她这回没有亲昵的去叫谢槿的名字,反而让他放松下来。
不多时,谢槿按上自己的指纹,门一开,两个人就走了进去。
关上门之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年说:“我从不认为我的朋友会算计我。”
他还问杨乘韵要不要喝水,杨乘韵看着冷色调,家具简单的房子,心里打了个冷战:“给我来杯热咖啡。”
谢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嘴皮子动了动:“只有矿泉水。”
“那不喝了。”杨乘韵撇嘴,坐在沙发上环视了一圈这个看不出一点生气的屋子:“你姐就这样照顾你的?”
“谢太太,我认为明知故问是很蠢的行为。”谢槿坐在她对面低声说道,“您前一秒还暗示我谢星禾是我的敌人,现在就说她是我姐姐了,我想这样不太好。”
明明他只是简单直白的陈述一个道理,杨乘韵还是无言以对,她也算是娇生惯养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的人,还真的没有和别人打嘴炮的经验。
所以,她感觉自己落在了这个少年的下风。
人一旦有了欲望才容易掌控,但是她看不出谢槿想要什么,所以她本来有九成把握的心理突然掉成了一半。谢槿一点面子都不给,但是想着自己的儿子,她又要争取一次。
“你知道你爸爸有多宠爱谢星禾吧?”她还是一幅贵妇的姿态摩挲着自己的手臂,慢腾腾的开口。
也不等谢槿回话,她又是一幅语重心长的姿态开口:“你也知道谢星禾多讨厌我们两吧。”
“谢星禾讨厌的是你。”
谢槿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杨乘韵的笑容瞬间僵硬。
“难道你就这样被她虐待这么多年不回击她吗?你才16岁就被她折磨了这么久,等你成年了,她已经接管公司了,说不定她会玩死你,毁了你一生…”
谢槿打断了她:“她不会,而且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杨乘韵的脸一白,谢槿还是一样平淡的口气却让她想起了多年前她自以为是碰了谢明生手机接到的电话。
那是谢槿第一次被谢星禾虐待,也是她和谢明生的事被谢槿的亲生母亲和谢星禾一起发现不久,说来谢槿被谢星禾突然带到恒城一直养着的原因也在她身上,谢槿的悲剧也是源于她。
那天电话里的男孩子情绪很激动,一直在求她。
“杨老师,求求你和爸爸说让我回家好不好,姐姐她刚刚打我了,我很疼很疼!”
男孩子重复了很多这样的话,杨乘韵也了解了大概,她当时只想着最好能让谢星禾打死你!于是杨乘韵不耐烦的打断谢槿,口吻十分严厉:“你爸爸刚刚在我身边睡着了,他很累,你不要吵他!”
她故意和男孩子这样说,还加重了前半句的语气,当时的男孩子已经12岁了,他很聪明,脑子转的飞快,几下就缕清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然后他挂下了电话,再也没有打过来。
谢槿、谢星禾和他们的母亲一样,在感情方面有着偏执的忠贞念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