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功保护母亲,雁迟有感他的孝心,教给他一套防身拳法。三人一路奔波,身心疲惫,用过晚膳,吴三来请三人去澡房洗浴。闻静思洗完去抓衣衫,竟是一套崭新的蓝色细棉衣裤,连雁迟与明珠也有一套。他仔细一问,才知道是李钟金娘为表谢意,典当了一支陪嫁的银簪,买来几丈好布为三人赶制这一套衣裳。闻静思听后,并无表示,回房倒头就睡。夜至三更二刻,忽听一声霹雳乍然响起,白光骤闪,照得室内一片亮堂。闻静思半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坐起来的雁迟和明珠,又向窗口望去。那雷声时有时无,似近似远。雁迟从地铺上起来,点燃了油灯,闻静思走到窗前,看楼下街道两侧的窗口纷纷光亮起来。忽然,天边又是一道紫光,似老树盘根,在云层上张牙舞爪,紧接着雷声隆隆,响彻耳际。
&&&&明珠穿上外衣道:“看这样子,要下一场暴雨。”
&&&&闻静思忽的一个激灵,低叫一声“不好”,抓起床边的衣裳就往身上穿:“晒谷场的百姓没遮挡,这暴雨下来,恐怕要遭。”
&&&&雁迟穿好衣裳下了楼,问守夜的店伴讨要了三件蓑衣斗笠,明珠牵来马匹,三人并骑赶往建昌城外。街道两旁家家户户都开了窗门,男女老少叮叮咚咚取来锅碗瓢盆,等着储蓄雨水,对三人骑马而过,只好奇地张望数眼,又低头摆放盛器了。有雁迟的官印,守城将士并未阻拦他们,刚过了城门,豆大的雨点便如泼似撒落了下来。这一场雨下得猛而急,三人纵马疾驰,蓑衣斗笠遮盖有限,雨水扑面而至,顺着脖子直往下流。这短短的半里路程,三人衣衫已是半shi。
&&&&晒谷场的百姓共有三百四十人,等这一场雨不知等了多久,欣喜万分之下,有壮年汉子脱光了上衣仰面大笑,有妇女幼童端着碗杯盛接雨水,那些年老的在头顶支起衣裳躲雨,人人脸上都是欢喜。
&&&&闻静思见到此景,来不及感慨,双手拢在嘴边,高声喊道:“大家速速躲雨。”
&&&&这一处选出的六个Jing壮汉子看见他,倒也十分服从命令,片刻就将这三百多的百姓分成两半,人人带齐了包袱,一半跟着雁迟回建昌车马场躲雨,另一半跟着闻静思与明珠去一里外的城隍庙。雨势越来越大,燃不起火把,百姓们只能借着霹雳的道道白光看清路途。壮年男子搀扶着老人,妇女牵着孩童,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挨着一个,谁也不愿落下,摸索着方向赶往城隍庙。往常半刻的路程今夜似乎走也走不完,雨水淌入眼睛里,将模糊的前路洇得越加朦胧。小半个时辰之后,这一队shi淋淋的人马终于走到了灯火通明的城隍庙。接下来,蓄接雨水,生火取暖,烤晾衣衫,让这个原本就不大的庙宇显得狭小又热闹。闻静思安置好了百姓,又向领头的男子交代了几句,便和明珠一道往回赶。三人在客栈前聚首,已是寅时过半。吴三吴四早就备好热水姜汤等得焦急,见三人回来,又是催促洗浴又是催促喝汤。待三人一一睡下,天边都已泛白了。
&&&&这一场雨解了闻静思的心头大事,只睡了两个时辰就再也睡不着。他在床上一翻身,雁迟和明珠都睁开了眼,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耳边淅淅沥沥的雨声将心头Yin霾一洗而空,虽然不见一丝阳光,可都觉得是这几个月最为轻松的一日。
&&&&雨来得猛,去得也快,不到正午就渐渐停了,可云朵厚重,Yin沉沉的,仿佛随时还要再下。闻静思简单的用过午饭,和雁迟明珠巡视了车马场与城外城隍庙中的百姓,见领头的男子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不慌不忙,心里安定了许多。吴三吴四驾着小马车在一旁待命,车上坐着李钟金娘与两个孩童,等闻静思巡视完毕,一行人便慢慢悠悠地往昌南而去。经过一场暴雨,昌南旁的河水涨了许多,波浪推着来往的船只穿行在河面上,快如飞梭。他们按照李钟氏的指引,找到了巫觋在村落近南的大宅院。雪白的墙,青灰的瓦,乌黑的大门严肃而庄重,琉璃的飞檐在邻居的一排简陋中异常夺目。闻静思等人虽衣衫简朴,往门前一站,气势并无被这高墙大院衰减半分。村子里难得见到这样的陌生面孔,左邻右舍都纷纷伸头看个究竟。
&&&&吴三郎上前敲门,四郎拴好马匹,匆匆赶来的小仆见这般阵仗,一边将人引入小厅,一边回头呼唤内间的主人。那谌姓巫觋身着白衫长袍,头发披散,长须飘飘,乍一看真有几分仙气。他见雁迟带头,闻静思与明珠一左一右走在身后,微微一笑,连声呼道:“贵客!贵客!”
&&&&雁迟挑了挑眉,随他走进小厅。闻静思见宅院不大,一个厅堂,两间寝室,修葺得十分Jing致,院内一个杂仆,一个伙夫,三人各司其职。一行人在厅内分了宾主落座,雁迟缓缓抱拳行了个平辈礼,沉声道:“我与好友出行在外,路过建昌,听说昌南有异人,能呼风唤雨,预知未来,便赶来看看。不知主人家如何称呼?”
&&&&谌姓巫觋听了来意,呵呵笑道:“在下姓谌,单名一个智字,习修法术二十多年,呼风唤雨,预知未来都不是什么难事。”
&&&&雁迟又道:“谌大师,昨夜忽下暴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