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可笑。弄这么一个腌臜名目将你剔除榜外,你便不去问上一问,争上一争,任这些年的努力竹篮打水一场空?”
&&&&闻静思叹了口气,凝视着弟弟愤怒地双眼道:“问谁?争什么?林大人这样德高望重的老臣批下的卷子,怎么会有差错。”
&&&&闻静林嗤笑道:“他没有错,难道你犯讳就是真了?”
&&&&雁迟忽然道:“林大人没有错,你大哥也没有犯讳。”
&&&&闻静林道:“既然都没错,谁那么大胆将大哥剔除出来?”
&&&&雁迟避开他审视的目光,惋惜地看向闻静思。闻静思却怔怔地盯着书房外那一架绿意幽幽的荼糜。闻静林见他两人对这事闭口不语,心中骤然一寒,试探道:“若是太子所为,皇上身为主考,难道对这事便不管不顾了么?”
&&&&雁迟无声地一笑,轻蔑之意尽显。闻静林看得清清楚楚,心中透亮,闭上嘴安静地坐下来。过了片刻,闻静思回过头来,问道:“今日出文科武科会试榜,阿迟的武科考得如何?”
&&&&雁迟微微一怔,答道:“宁王交代下来的事,我必会用心办好。”
&&&&闻静思笑道:“我听史大哥说,若无意外,三天后下午的殿试,你必得金榜魁首,我却不知道你身手竟然这样厉害。”
&&&&闻静林默默无言地看着他二人交谈,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分辨。
&&&&到了晚膳,闻允休从官衙回家,一家人围成一桌,菜肴虽不是山珍海味,却也十分的丰富鲜美。闻静林见父亲神色自若,不禁开口问道:“父亲,大哥落榜的事,宫里有没有消息?”
&&&&闻静思默默一叹,与弟妹们一起停了筷。闻允休慢慢吞吞咽下口中的饭菜,又用茶水漱了口,不答次子,却向长子道:“你怎么看?”
&&&&闻静思微垂眼睑道:“父亲,实现抱负不只依靠科举这一条路。”
&&&&闻允休点点头,道:“你能这样想,很好。同样的目的,等你老了回头来看,过程便不那么重要了。”
&&&&雁迟面无表情地将勺中剔净刺的鱼rou夹入闻静思碗中,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闻静林看看雁迟,又看看兄长,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宁王来。晚膳之后,他邀了雁迟去园子里散步,东扯西扯聊了半个时辰,才说起正题:“阿迟,说说你师父,是个怎样的人。”
&&&&雁迟不料他会问起这个,思索了片刻,道:“师父曾与先父结拜,对我如待半子。教武艺时十分严厉,平常却是一个慈父。”
&&&&闻静林又问:“你师兄弟呢?”
&&&&雁迟道:“我入门晚,排行第四,后面还有一个师弟一个师妹。大师兄尽得师父真传,行为举止十分像师父。二师兄爱莳花弄草,和师母学习医术居多。三师兄和小姐脾性很像,心思单纯又爱作弄人,小师弟对他又敬又怕。小师妹轻功最高,师父曾说假以时日,小师妹轻功定会超越他。”
&&&&闻静林听得心中生出一片向往之情,回想兄长这几年,不由道:“大哥看着无事,我却知道他心里极是难受。都说伴君如伴虎,朝中处处都是陷阱,他考不中,未必不是福。看看父亲,再看看他,真是觉得负尽韶华一生休,可怜得很。只是各人有志,也怪不得。”
&&&&雁迟站在原地,看着闻静林披着一身的月光渐走渐远。园子里有微风轻轻穿过,竹叶沙沙,花香氤氲扑面而来,不禁深深吸了口气,缓缓低yin道:“负尽韶华一生休,弹指解却半枕愁。”
&&&&闻静思既已定下心,便不再去挂念科举之事,反而关注殷州传来的消息。三日后的殿试,殷州没有动静,史逸君和雁迟一举夺魁,锦衣游城,设宴琳琅苑时,殷州还是没有消息。直到五月初,史逸君请调殷州为知县,雁迟赐封为忠武将军,在辅国大将军凌崇山手下任职,闻静思才听到有关萧韫曦在殷州的只字片语。
&&&&萧韫曦一到殷州,便开始着手调查与马庆平往来的各路人马,上至家中亲眷,下至同袍酒友都细细梳理了一遍。闻允休派遣的刑部官员则查验马庆平的尸体和寻找师爷的下落,翻箱倒柜之际发现卧房内恭桶下的一个暗格,撬开之后竟是一叠书信。至此,萧韫曦才算拿到了所有证据,带着府衙的差役,当着百姓的面抄了马庆平和几个地方官员的家,从府内抬出数十箱的金银珠宝,玉器古玩,着实让城内百姓大吃一惊。城门张贴的官榜告示历数马庆平等人的十余条罪状,罪重致死的秋后问斩,罪轻的原地坐牢。马庆平在城内经营多年,又擅长收买人心,起初还有不少不明事理的百姓聚众围堵萧韫曦的车轿,却被他淡淡的三言两语道破了大义与小利。百姓得了他择清官替补的承诺,又见他衣食住行皆不扰民,且言出必行,为人低调,都心生好感。萧韫曦查案进展顺利,马庆平之死因也显山露水,师爷虽还未找到,但已不再重要。三月底,萧韫曦和刑部官员一同将案子结了,四月初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