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
&&&&晏如瑾脚下一顿转头问管家:“什么时候过来的?驸马现在在哪儿?”
&&&&“过来有小半个时辰了,老奴说太子不在府里,应是还得些时候回来,驸马说无妨,他在府里候着。这会儿正在堂屋喝茶呢!”
&&&&晏如瑾便转了方向,去堂屋和驸马打了招呼,而后吩咐管家好好招待,便回了后院儿。
&&&&天降擦黑的时候,刘承继方才回来,一进门管家禀了驸马的事情,他听了却没急着去见客,而是先去了后院儿。
&&&&晏如瑾见他回来便道:“荣阳公主的驸马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了,在前边儿呢。”
&&&&刘承继点点头:“管家和我说了,我一会儿去看看。”
&&&&“张将军可不常上门,这一来便等了你这么许久,想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心里可有点数没有?”晏如瑾有点担心,“可是朝中又出了什么事了?”
&&&&“为了一点小事儿。”
&&&&“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
&&&&刘承继点点头:“我回来和你说。”
&&&&“好,你先去吧,别让人等太久了。”
&&&&“我先过去了,对了,福儿今天晚上只怕是回不来了,还有我父王母妃,你准备晚饭吧,我片刻便回。”
&&&&晏如瑾点点头:“知道了。”
&&&&刘承继去了前边儿,果真不多时便回了,见他进了院子,晏如瑾便吩咐淡紫摆饭。
&&&&“这么快便回了,人家可等了你许久呢,没多聊一会儿?”晏如瑾迎上前去,帮他解了披风,转身交给了浅红,又吩咐浅红道,“端点热水过来给太子洗漱。”
&&&&“嗯,”刘承继只是应了一声,没有多说,等浅红端了热水上来,他洗了手和脸后,那边饭菜也摆好了,吩咐下人都退了出去,他和晏如瑾坐到桌前这才开口道,“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见着我脸色那个难看,是想吓死谁呢!”
&&&&“无缘无故的,他怎会如此?可是你又干了什么事儿了?”
&&&&刘承继拿起筷子吃了口菜却没言语,半晌抬起眼来和晏如瑾道:“今儿个一早五娘将一个酒楼老板告到了衙门……”
&&&&“这事儿我听说了,”晏如瑾给他盛了碗汤,“我还过去了一趟。”
&&&&“你去见五娘了?”
&&&&“嗯!”晏如瑾自己也盛了一碗汤,喝了一口道,“五娘的事,和这张将军有什么关系……难道那天香楼的掌柜的,和他有关系?”
&&&&刘承继摇头:“张将军大概十几年前,在平漠待过几年,那时候曾买过一个丫鬟在府中侍候……”
&&&&“是五娘?”
&&&&“是五娘。”
&&&&“张将军今日上门就是为了她?”
&&&&“嗯!”
&&&&若只是一个寻常的丫鬟,他不至于记到了今日,还为了她亲自上门,等了刘承继足足一个多时辰……晏如瑾忽的想起今日五娘说不能连累了修竹时的神情,晏如瑾皱眉道:“总不会五娘的儿子,是这张将军的吧?”
&&&&“那倒不是,”刘承继给晏如瑾夹了筷子菜,“那时候张将军回京后,五娘便在平漠城里一个人生活了几年,后来嫁给了当地的一个鳏夫,如今五娘身边那孩子,便是那男人和他前边儿妻子生的。”
&&&&“那男人呢?难道……”
&&&&“他们成亲没几年后,当地闹了一回疫情,官府给每户人家发了些预防那疫情的草药下来,可是分量不多,只够两人吃的,那男人领了药回来,只说自己吃过了,将药都留给了妻儿,后来那男人感染了疫情死了,临死前将儿子托付给了五娘,说是要五娘好好教养他,让他长些出息。”
&&&&晏如瑾听得沉默了,虽说都是别人的事,也是些陈年旧事,可也难免让人心中伤感,半晌她叹息一声道:“想是五娘觉得只有读书才有出息,才一门心思的想要送孩子来京里读书吧?”
&&&&“就是如此,这五娘命苦,但却是个坚毅的女子,也是个重感情的。”
&&&&“当初在口子河与她相处时,我便觉得她似有话要说的样子,想来那时候便是想让我们帮忙带她儿子来京里读书的……可惜我当初不知这些,也没猜出她的心思,若不然早些带他们进京了,也就没了后边儿的那些是非。”晏如瑾叹息一声,“她是个了不起的人。”
&&&&“她没辜负那男人的嘱托。”
&&&&“是,”晏如瑾道,“明日我去青竹书院去看看修竹,希望能平息一些是非。”
&&&&“也没有这个必要,不过是一点流言蜚语,若是这个都受不了,将来也成不了什么事。”刘承继不甚在意。
&&&&“他还是个孩子。”
&&&&“也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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