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没想到这万年面瘫也有面不瘫的时候啊,恩静妹妹,看样子,接下来你可得小心咯!”Cave“好心”地提醒了句,不过长腿欲迈下楼时,又停了下,返回来问她:“话说,怎么做到的?”
“……”
恩静当然没理他。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也果真如连楷夫所言,一点都不好过。同在一处上班,下了班又回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每一见,她总是觉得阮生浑身的冷冽锋芒快要把她冻成霜,明明一开始生气的是她,可那厮就是有本事化被动为主动,以至于没两天,上下佣人在处理初云后事之余,又开始窃窃私语:“这次又是怎么了?先生怎么突然又搬到书房睡了?该不会是因为‘那一个’住进来,所以先生又要冷落太太了吧?”
他也懒理,由着一众下人去猜。
初云的丧期就在这一片冷寂中度过。出殡那一日,走得近的走不近的宾客来了一大堆,包括“阮氏”里那一列平时受过初云恩惠的员工。
可没想到的是,那闹事的一伙人也来了,就和李阿姨同一批,在初云遗像前沉默地鞠躬。
彼时恩静就站在阮东廷身旁,作为主人对宾客行礼。眼一抬,看到那几个身影时,她沉下声问阮东廷:“会不会是来闹的?”
其实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讲过话了,可阮东廷看上去还没有消气的迹象,只淡淡道:“谅他们也没那个胆。”
她还想说什么,却见李阿姨领着那列人过来,过来对着他们俩鞠了一躬:“阮总、太太,请节哀。”
“二小姐是好人,会上天堂的。”
“二小姐对我们大恩又大德,我们所有人都会替她祈祷的。”
说最后那句话的人不是李阿姨——对,正是之前在酒店闹事、后又奎宁中毒的王阿三!
恩静眯起眼——“二小姐对我们大恩又大德,我们所有人都会替她祈祷的”?
这么说来,那多出来的五百块工资王阿三已经知道了?初云交代清楚了?
她忽然想起那次奎宁中毒时,她曾吩咐初云打电话到人事处去问王阿三的号码,可电话还未拨出去,阿Sir们就到家里来了,后来杂事乱事一大堆,初云是什么时候去办这些事的?
员工们前脚一走开,她便和妈咪说了一声,后脚跟着走出了殡仪馆。
只是欲叫住李阿姨时,却见一道高挑的身影突然从另一端窜出,飞快地将李阿姨拉离了人群:“怎么样,带来了吗?”
竟是何秋霜!
恩静脚步一跃,下意识地隐入了一旁的大树后。
“带来了、带来了!”只见李阿姨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小小的东西。
离得太远,恩静看不清那是什么,却看到何秋霜迅速将东西收进口袋里:“对了,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哦!”
李阿姨看上去有点儿好奇:“何小姐,这是?”
“是什么你别管,总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今天拿药给我。”
“哦……好的。”
两拨人匆匆碰头,又匆匆分手,余恩静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片刻后,才拿出手机:“Marvy,李阿姨刚刚不知拿了瓶什么给何秋霜,就藏在她牛仔裤的口袋里。我想,或许你可以去查一查。”
至于该怎么查,这就是颜侦探专业范围内的事了。
挂上电话后,恩静还是决定去向李阿姨探个究竟。在殡仪馆外,百米之内清净无人时,她叫住了她。
“是太太啊?”回头看到叫住自己的人,老妇人毕恭毕敬道,“太太,您有事吗?”
“工资的事工人们知道了是吗?”
“是的太太,二小姐都和我解释过了,哎……”她原本就哭红了的眼底又浮起泪意,“那么好的姑娘,你说到底是谁那么狠心想害她?那晚她去了我家,和我说那企图将奎宁中毒一事栽赃给您的人,也想加害于她。您看,那么好的姑娘,那么好的姑娘啊……”李阿姨泣不成声。
恩静垂首,长长地叹气。
只是一口气还没叹完,又蓦地,哽在了喉中——“那晚她去了我家,和我说那企图将奎宁中毒一事栽赃给您的人,也想加害于她”?
初云和李阿姨说了栽赃的事?这么说来,她是在发现了购物小票后才遇到李阿姨的?而发现购物小票的那一天,不正是她被阮生赶出家、继而出事的时日?
天!
她脑袋一个激灵:“李阿姨,你还记得具体是哪天吗?”
“怎么了吗?”李阿姨看她表情这样严肃,便直觉是大事了,掐着手指努力地算着:“我想想啊,好像是七号吧……”
“七号?你确定吗?”
李阿姨又掰着手指仔仔细细算了一遍:“对!七号!”
突然之间,恩静浑身颤抖——七号,七号!
初云坠崖的那天——
正是七号!
“七号?七号怎么了么太太?难道就是……”
“对,七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