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生岷儿的时候,宫里只有你送了贺仪来。”
“谢谢沈姐姐还愿意信我。”曾芷清笑道。
“后来,陛下觉得差不多了,便安排你死遁了?”沈初夏又问道。
“嗯。”曾芷清点了点头,“沈姐姐去了云麓苑,陛下觉得你也比较安全了,而且,他也打算要对邓家动手了,便安排我在回去的时候,惊马坠崖而死。其实,当时摔下去的只有马车,我早就不在车上。陛下又叫人找了一个与我身形差不多的年轻女子的尸身,毁了脸,换上我的衣裳,对外宣称我死了。其实,陛下早就暗中派人护送我与柯哥哥离开了京城。后来,我们来到了这远离京城的明州,便开了这家药庐。”
说到这里,曾芷清抬起头来,望着沈初夏笑了笑,说道:“沈姐姐,陛下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对你的情意,我也是亲眼看见的。他真的是很喜欢你的,你就别跟他再闹别扭了。”
沈初夏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与他闹别扭?”
“如果沈姐姐没与陛下闹别扭,为何他会带你来见我?”曾芷清抿嘴笑道,“肯定是陛下没能说服沈姐姐原谅他,他才带你来见我,想借我的口,把他为你做的事告诉你。”
听到这话,沈初夏一怔。难怪他一路那么神神秘秘,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沈姐姐,我说的对不对啊?”曾芷清冲着沈初夏眨了眨眼睛。
沈初夏笑了笑,却没说话。虽然看见曾芷清的时候,她就把事情猜得差不多了,但亲耳听到曾芷清告诉自己这一切,心还是有些震动。
从药庐出来,沈初夏与梁洹便没再乘马车,两人步行往唐家而去。沈初夏心里有事,一路上,也没跟梁洹说话。
终于,梁洹按捺不住了,对着沈初夏问道:“曾芷清把事情都跟你说了?”
沈初夏侧眼看了梁洹一眼,点了点头。
他拉起她的手,笑道:“知道我没骗你了吧?”
她咬了咬唇,还是没说话。
“阿蔓,你怎么还是不欢喜呢?”他有些失望。他原以为沈初夏知道了自己暗中为她做的这些事,肯定会感动不已,然后待自己像以前一般。没想到,她对自己还是这样淡淡的。
“那个,你姓我与徐质之间是清白的吗?”她侧过身,犹豫着问道。不管他如何安排,原来的沈初夏与徐质之间总归有些不清不楚。她不信他一点都不介意。
“我自然信。”他没有一点迟疑。
见他如此说,她有些吃惊:“你信?”
他回眼看了看她,说道:“徐质的事,也是我安排的。不然,你以为他有那么大的胆,敢在宫里拦你?你以为这么巧,曾芷清正好拉着潘景仪撞见你们?”
徐质的事,也是他安排的?
沈初夏懵了好一阵,愣愣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我与徐质进宫前的事了?”
“嗯。”他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她有些傻眼。
“在灯市上,你与徐质之间一见面,互相就像见了鬼似的,我怎么可能不去查?”他笑了起来。
“既然你知道我与他在进宫前有纠葛,为何你从没问过我?”她蹙眉道。
“不需要。”他一脸自信,“你心里那个人是我还是他,我还是清楚的。”
看着他面上带着自负的笑容,她苦笑一声。确实,自己这种藏不住心思的人,早就被他看穿了吧?
说话间,便到了唐府门前。
大门洞开,门前站了两个门房小厮。沈初夏上前,对其中一个门房说自己姓许,与闵氏是故交,想要见闵氏。
那门房行了一礼,说道:“许娘子请稍候,小人进去给夫人禀报一声。”
“有劳。”沈初夏点了点头。
梁洹知道沈初夏是来还银子的,看着唐家也挺气派的,便对着她笑道:“阿蔓,我看这唐家看起来应该不缺你那点银子。”
“公子,这不是银子的事。若没有遇到红姐与唐大哥,我与岷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说到这里,沈初夏看了梁洹一眼,说道,“说不定我们路上遇到山贼水匪,也许就没有命来见公子了。”
听到沈初夏这话,梁洹也知道她们母子当时处境艰难,禁不住心头一紧,点头道:“那确实应该好好谢谢唐家夫妇。”
过了一会儿,那门房小厮又出了门来,对着梁洹与沈初夏揖了一礼,说道:“两位客人,夫人请你们进去。”说着,那门房便躬腰在前面引着路。
沈初夏便与梁洹一起进了门。
唐家是殷实人家,府院也大。二人跟着门房,弯弯拐拐地走了好一段路,才到了中院。
闵氏已经在门前等着沈初夏了,见她到了,忙微笑都会叫道:“阿蔓妹子。”
“红姐!”沈初夏欣喜地跑上前去。
“真没想到你会来。”闵氏拉着沈初夏的手,笑道,“红姐真是太欢喜了。”
两人又诉了一番离情,闵氏这才发现站在沈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