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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炎显然也明白她的想法,事实上他也很赞同,“我来的比你早,天道主动接触我的,时间线断裂,命运线纠缠。”
顾长安皱眉,那就有些麻烦了,她点点头,表示了解,现在不方便多交谈。
很快就到了安排的住处,为了秋日宴,秦氏特地开辟出一处地界,专门用来招待前来的世家子弟。
庭院不大,后院有一处竹林,偏Yin凉,一看就是按照顾长安的喜好布置的。
顾长安梳洗过后,就有人将饭菜送来,顾清云凑到了她的院子里,提议道,“南阳风物独特,与白云郡多有不同,出去逛逛如何?”
“你不累吗?”顾长安轻飘飘一眼扫过去,顾清云讪讪低头,本来累的,一看到南阳特有的书楼就不累了。
顾长安摇头,少年人Jing力过剩啊,“等晚上吧,听闻南阳的夜市也很热闹。”
……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这……秦氏几位儿郎面色古怪,其中一人更是一拍桌子怒道,“去,把那唱曲的给小爷带过来!”
见顾长安看过来,那秦氏子摸摸鼻头,“……给我带过来。”
小厮领命,不一会儿将那卖唱的带了过来,是个不大的小姑娘,弯着腰,看不清脸,身上的衣服不是很好,不过还算整齐。
“抬起头来,”秦六郎抛着一个酒杯玩,漫不经心的吩咐,卖唱女怯生生的抬头,露出一张羸弱小脸,秦六郎动作一顿,面上神色更冷,“这曲是谁让你唱的?”
卖唱女“扑通”一声跪下,声音颤抖的不成句子,“是……是……一位大爷……给钱……曲子……让唱……”
“……行了,”秦六郎摆摆手,看的出来这卖唱女什么都不知道,“下去吧。”
卖唱女刚下去,这酒楼的掌柜就来了,“六……六公子……”
秦六郎嗤笑一声,“你也成结巴了。”
掌柜的拉着衣袖擦了擦汗,谄媚笑道,“这不是听闻六公子召唤,小的跑的急了点。”
“行了,”秦六郎一挥手,“知道你机灵。”见那掌柜的弯腰赔笑个不停,他向顾长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本公子请顾娘子听戏,不信你不知道!”
“当然知道,”掌柜的腰弯的更低了,“顾娘子……”
还没等他那一串拍马屁的话说完,秦六郎就制止了他,凭着一会的了解,他也知道顾长安是不会喜欢这些东西的。
“好了,收收你的那一套,”秦六郎冷笑一声,“快点去查查是谁指使的那卖唱女。”
他特地出来偶遇顾氏九娘,想要拉拢她,结果就有人给他搞破坏,唱这样的曲子是要闹哪样?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故意的呢。
闹不好结盟不成反结仇。
秦六郎叹了一声,对着顾长安抱拳道,“让顾娘子看笑话了,家门不幸。”
这话……就是意有所指了,顾长安笑了笑,她要不是和秦炎相识多年只怕也会误会是秦炎做的,这手段可说不上光明磊落。
“秦郎君说笑了,意外而已。”
这秦六郎是秦炎父亲当今秦氏家主的继室所出,也是秦氏嫡出郎君,和秦炎是天生的对立关系。
顾长安和顾清云三人出来看夜市,被秦六郎几人偶遇,热情相邀来到酒楼。
谁知道听了这样一出好戏,顾长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提出告辞。
秦六郎挽留不下,只得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顾清云又提起那卖唱女所唱的曲子,他叹息道,“其实唱的不错。”今日过后,不管那唱曲的姑娘是不是无辜,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一直沉默的程静姝绕了绕衣带,看了眼她蠢蠢的表哥,“曲不错可是唱错了地方。”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若是双方早已熟识,听听这曲子可没什么,不过是兴衰盛败无常,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罢了,可是九娘和秦六郎不过初见,还是在秦六郎有意交好的情况下,听这曲子气氛就有些微妙了。
顾长安摇头,“你们以为今天这一出是谁安排的?”
“难道不是……”顾清云想说秦炎的,只是又想起来九妹和他认识,不好说出口。
倒是程静姝若有所思,“难道是秦六郎贼喊捉贼?”
顾长安浅浅一笑,“谁知道呢。”
若是她因此对秦炎起了嫌隙更好,大度不计较秦六郎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是些小手段而已。
回了庭院,顾长安抽出一只信封,对侍女说,“给程娘子送去。”程静姝有潜力,顾长安有意培养她,何况,程家也是一大助力。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