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回都城。”
姜元熙愕然,愣愣的看着顾长安走远的背影,回都城?那他们千里迢迢赶来睢县做什么?走个过场吗?
直到回都城的马车上,姜元熙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顾长安半靠在软榻上,一手执书卷,听了他的问话,终于把看了一路的游记放下,含笑看向他。
她先感慨了一下这辆她命令特制的马车舒服多了,几乎没有一点颠簸。
“就是你想得那样。”
姜元熙眨了眨眼,他想的那样,是怎样?
“假的?”他试探问道。
顾长安颔首,“不错。”
他一拍额头,“佩服佩服。”不愧是南易最尊贵的华宪公主,十二岁就骗得天下人团团转。
顾长安摇了摇头,不再理他,又拿起那本游记,仔细阅读。
她跑这一趟是为了什么,铁矿!
睢县有没有呢?当然有!不过那是三年前的了,现在嘛,早就被她和南易帝的人开采光了。
这一趟出来,主要还是迷惑那些藩王的视线,真正的目标根本不在这里。
她的目光也从未局限在这里,一个不大的铁矿根本不值得她跑一趟。
藩王为朝廷心腹大患,为何?原因有三。
一者军队,天高皇帝远,藩王封地所有军队都为藩王所有,多代积累下来,怎能不让皇帝忌惮?
二者赋税,封地收入皆为藩王所有,朝廷国库空虚。
三者名望,还是那句话,天高皇帝远,有多少百姓只知藩王不晓帝王。
如此种种,若非削藩艰难,南易帝岂会留各地藩王至今?
顾长安这次出来,主要是为解决第二点。
沉积岩,火山岩,金矿所在之地通常还算是有迹可循,顾长安的人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此次出行,主要是为了它。
而睢县,只是混淆视听。
当然,顾长安的目光从来不会只局限在一个地方,除此之外,这次睢县之行也不是毫无收获。
“那……”姜元熙意有所指,视线看向车厢外面,身着黄衣的柔弱少女。
“不过顺手为之。”顾长安头也不抬,知道他说的是谁。
江淮谢家遗孤,也算是一个收获。
“如果……”姜元熙吞吞吐吐。
顾长安终于掀起眼帘,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遍,这才慢吞吞的说道,“本宫的行云阁还不缺一个侍女站的位置。”
那晚姜元熙问完话后,谢映突然跪地求顾长安收留他们兄妹,愿做牛做马。
“你想报仇?”一直没有开口的顾长安突然问道。
“想――”十六岁的少年面容稚嫩,却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顾长安答应了,但有一个条件。
十天,十两银子翻十倍。
谢映做到了。
“倒是忘了恭喜殿下,又得一经商奇才。”
……
丝竹绵绵,管弦悦耳。
宴席之上,美酒菜肴,还有美人歌舞,陪坐的官员向少年遥遥举杯。
“这可是我们江南杏花春雨有名的头牌,邱世子……”
他向美人挤了挤眼,美人彩衣娇俏,我见犹怜,袅袅向邱宇阳走来。
红衣少年身体一僵,拨弄腰上玉佩流苏的手一顿,心中冷笑,再回头看高台上肥头大耳的华服官员,充满怜悯。
……
昭和十七年,被称为动荡之年,这一年,有近百位官员被罢免。其中二品官员三位,三品官员十位,四到六品官员五十位,其余皆为七品官员,七品以下者不计其数。
官场人人思危,据记载,昭和十七年后少有贪腐现象出现。
其中承办此事的刑部尚书之子姜元熙、靖远候世子邱宇阳和平阳侯世子荣毅更是名声大噪,大朝会之上南易帝更是特地提出表扬。
下朝后,姜太虚和靖远候、平阳侯遥遥对视一眼,默契地纷纷低头疾步而走。
“荣老弟。”
感觉到肩膀被人压住,平阳侯被迫停了下来,轻叹了口气,苦笑,他就知道。
姜太虚是刑部尚书,众大臣历来敬而远之;靖远候是陛下伴读,现在还手握都城防卫,也就他这个闲散侯爷好欺负。
“赵兄。”他转身抱拳。
赵子铭皮笑rou不笑的回了一礼,“荣老弟有个好儿子,可真是教子有方,赵某自愧不如,改日可要让犬子跟令郎学习学习。”
“好说好说。”平阳侯笑眯眯的,赵子铭是吏部尚书,官员罢免直接饶过了他,能高兴才怪。
“都是陛下抬爱。”他拱手向正礼宫的方向拜了一拜,有本事你找陛下闹去啊。
赵子铭一僵,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哪里敢!这次官员罢免他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难保不是陛下对他不满了。
平阳侯吐出了口气,觉得神清气爽,觉得赵子铭有句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