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符纸上放上一个生鸡蛋,填上泥土即可。”
“好。”
祝安世点了点头,拿着符纸,脚步匆匆,向屋外走去。
何端峰转过身,从脚边的水盆里捞出来一根筷子,拿过一张刚刚画好的符纸,将筷子包了个严严实实。
如此反复十二次,他擦干净手上的水,拎起那一小袋赤硝,抓出一把,在地上画起图案来。
祝安世带着人埋好隐符回来,看见的就是何端峰站在门口去,抓起一把陈米掷出去的样子。
就在陈米落地的一瞬间,地面上纵横交错的赤色纹路由外到内,迸发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
祝安世条件反射性的抬起右手遮挡在眼前,好一会儿,他慢慢的放下右手,刺眼的光芒没了,地面上赤色的纹路也没了。
“敕——”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何端峰的一声暴喝。
他猛的一抬头,半空中悬着的十二根光束旋转的法筷蓦地向下落去,随着整齐刺耳的一阵扑哧声,十二根法筷瞬间没入地底,只在水泥地板上留下一个个花生米大小的小洞。
“好了。”何端峰缓声说道。
祝安世下意识的抬起手腕,离午时三刻还有半个小时。
他放下手腕,喉结上下滚动间,心跳骤然加速。
……
赵佳雪几乎是踩着午时三刻的点到的祝家,头顶上暖洋洋的太阳照得她浑身难受,但这并不能妨碍她此时此刻愉悦的心情。
等她今天吸完祝正盛身上最后一点气运,祝正盛离死期也就不远了。树倒猢狲散,祝正盛一死,祝家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折磨祝家人已经成了她的乐趣。
她漫不经心的想着,轻车熟路的向祝正盛的房间飘去。
进了房间,才发现屋子里安安静静的,除了躺在床上的祝正盛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赵佳雪不疑有他,只以为祝家人这是终于放弃挣扎了。她嗤笑一声,心情越发舒畅。
既然如此,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这么想着,她飘到床边,伸手抓向床上一动不动的祝正盛。
却不想就在她右手碰触到祝正盛脑门的一瞬间,盖在祝正盛身上的被褥突然抖动起来,原本平平无奇的被面上,七八张符纸金光咋现,等到赵佳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击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
砰地一声,何端峰破门而入,紧跟其后的祝安世冲上前,扶起跌下床的祝正盛退到墙角。
何端峰一脸忌惮的盯着不紧不慢的从地上站起来、重新飘到半空中的赵佳雪,她周身气息平稳的一点都不像是受了重创的样子,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补刀的原因。
他心下一沉,这赵佳雪显然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的多。
“你以为凭这些小把戏就能对付得了我?”赵佳雪冷笑一声,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毫无疑问,祝家人的反抗激起了她的怒火。
她看着祝安世,眼中杀意凛然。
“赵佳雪,”说话的正是何端峰:“祝安世固然有错,但归根结底,害死你的是郑璐,不是他。现在祝家已经被你折腾成了这幅样子,你难道还不满意吗?我奉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害了祝家,将来生死簿上判官笔下,少不得要徒添一笔孽债,何必呢,更何况祝家人已经答应会让郑璐得到应有的惩罚。你若就此收手,对你,对祝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祝安世一脸Yin沉,要是讲道理能有用的话,祝家怎么可能会落到这个地步。
果不其然,只听见赵佳雪嗤笑一声,仿佛是在听什么笑话一般:“得饶人处且饶人?凭什么?”
她语气一转,咄咄逼人:“当年,他家的丑事败露,要不是我求着我爷爷拉他家一把,他祝家能有今天?那个时候,祝安世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会爱护我一辈子,我信了。然后呢,我爷爷一死,赵家落败,你祝家上下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拿热脸贴冷屁股我也认了,谁叫我赵佳雪喜欢你。”
赵佳雪面无表情:“结果呢,我死了,我的丈夫不仅没有为我报仇,反而包庇起了凶手,我恨啊!”
祝安世不太想和赵佳雪争执这些,他永远都记得,当年他和赵佳雪结婚之后,赵家几兄弟颐指气使的丑恶嘴脸,赵家叔伯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嫌弃——就因为赵家知晓了祝家的丑事,就因为赵家救了祝家。
那种如蛆附骨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祝安世的冷漠激怒了赵佳雪,她冷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心底其实是恨我的,你恨我拆散了你和徐舒简,恨我挑唆爷爷对徐俊民下死手,连累徐舒简远走礼省。我都懂,所以,但凡你对我能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愧疚,我都不会回来报复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在我死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去找了徐舒简。”
祝安世面上一僵,万万没想到整件事情的症结竟然会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