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菲斯托听到女人不是问怎么使用,第一时间就是问对他有没有影响,只是轻轻一句话却让他心里一阵悸动。女人任性起来娇蛮可爱,懂事起来却让人更心疼,【它是一次性消耗魔具,很早之前我就将力量封印进去,可以使用两次。】
【你?这不是国王的金器吗,是你给他的,还是用两次?你是想用在谁身上?】司代娜听得眉头一抽,对他怒目而视,区区帷幔都难以阻挡她的灼热双眼。
【……】他刚刚心里一悸动、一放松,那些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要完!
【我之前被困,为自己占卜了两条预言,第一条“一对女巫会改变我的命运”,我就借助矮人们的手将这一个一次性消耗的金器给了那个国王。那时候不知世事,没想到会遇到你。】魔镜先生生存危机之下立刻脱口而出,不管是怒的嗔的,他觉得看到小女巫的眼刀心跳就加快,【前者是我恨的,后者是我爱的,我先遇到了她才会给了国王那把金器。】
司代娜听得心头舒坦了,也就放过这家伙,【幸好对你没损伤,我该怎么使用它,不会是像国王一样插胸吧?!】
国王那一刀血涌得触目惊心,虽然后面被荆棘打击得更狠但是论血量前者是汹涌澎湃后者是涓涓细流,要是让她自插一把她绝对做不到,看起来太疼了。
【需要点血,没说一定是心头血。】那个国王他看着不顺眼,所以才挖坑埋他,杀女巫插一次死不透,插两次活不好,就让他所讨厌的女巫和国王一起死翘翘得了。
【那你帮我!】从前打针挂瓶都不敢看,自插一刀好残忍,司代娜不是舍不得一点血,只是看着刀尖割腕手会抖。这东西抖起来她害怕,万一静脉没割到割到大动脉怎么办?再次一点点,割的血量不够是不是还要再下一刀?眼睁睁这样看着血涌出来她浑身都发冷。
魔镜先生看着对方深呼吸闭上眼睛,绷直了一条雪白的手臂给他,这么怕何必坚持?那个女巫死都死了,人死如灯灭,就该放开一切,随处刨坑埋了都算对得起她了。王后很认真,魔王大人不敢反驳,如果这是她的决定他会帮忙执行。
没有用什么刀子,他指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五指合拢就将她完全地握在手心里,手臂上皮肤透亮血管分明,他感觉到王后紧张的心跳透过接触的手腕传达到他手心,真是倔强的姑娘,【我要下手了。】
司代娜本来紧张的神经一下子转为愤怒,她瞪亮了两只秋水剪眸恨恨地看他,【废什么话!】,下刀子讲究一个快、准、狠,你割都要割了还要给人家打招呼,不知道猝不及防给个痛快最好吗?
墨菲斯托看她瞪过来的嗔怒笑起来,他一把抓过手腕顺着手腕轻轻抓着指尖,他的手化为爪轻轻一点就让司代娜的食指指尖冒了血珠出来。红色的血珠很圆润,直接飞起来滴到金器上面。
【不疼吧。】
【…,不疼。】刚刚恼怒的情绪占了上风她居然一点都没感到疼痛,反而…,麻麻痒痒的。指尖的伤很小,像是用绣花针戳破的一样,没想到魔王用爪子居然能用得这样出神入化。噢,那不是爪子,那是人家的手。
墨菲斯托撩开帷幔,去了一滴血下一滴就冒出来了,他将那一只食指含在嘴里,小小的伤口立马就不再见血,他也松开了嘴。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得司代娜脸红心跳,如果不是手腕在对方手里她差点都要羞羞地给他一掌跑开。
【不要为了别人伤害自己,谁都不可以。】他是天生天养的魔王,从诞生就注定以后坐在神位上享受无数进俸,他可以不考虑任何人,曾经也觉得损人利己是天道、损己利人是傻缺,现在依然这样想。他就是不喜欢傻缺行为,特别是司代娜损伤自己的行为,一点儿都不喜欢。
只是一滴指尖血罢了,搞得她出了大伤害似的,司代娜红着脸笑起来,【你也不行吗?】
【对!为了我也不行。】墨菲斯托的双眼和她对视,红艳的眼眸让高冷的面孔带了邪气,有点坏坏的痞样。他怎么可能需要王后伤害自己来救他,他可是张开羽翼要将她纳入重重保护下的。
冲天而起的藤蔓开始疯狂地扭动,它们不停地生长虬扎成一团将整个小屋一层层覆盖起来,司代娜跟薛贝特看着荆棘城堡慢慢地组建起来。
“她会醒过来的,对吗?”毕竟是女巫,她愿意相信奇迹,毕竟这里是童话世界,她还可以抱一点幻想。
“美伽娜是个好孩子,她一定会醒来的。”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前是个那么活泼的孩子,即使镇里的孩子不喜欢她,她也能乐观开朗,像阳光下的向日葵一样朝气蓬勃永远向上。
爱在生死面前会变成恨,失去亲情她痛恨沃尔夫,误伤无辜,她痛恨自己。只有沃尔夫和她一起消亡她的灵魂才能得到解脱,相信像今天这样的结果正是她期待的最美的结局。
司代娜听到薛贝特的肯定心情舒坦很多,这位爷爷是她见过的品德最美好的人。她不是说那种大爱无私点燃自己做奉献的品德,那种品德太远太渺茫让人没有安全感,她不相信世界上有做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