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受。
连续两天,凌川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时时刻刻抱着手机,一遍一遍地翻看着里头的聊天记录。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所以感觉特别不真实。
总觉得是一场噩梦,噩梦醒了,江恺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站在电梯口等着他,一起上学。
嘴角会扬着笑意。
可当他一睁眼,这些镜头就支离破碎了。
凌川没有再去隔壁,也不愿意面对江恺已经离开的现实。
好像只有手机里的那些回复,留言,还有相册里存着的照片,能够证明这个人真的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
老妈倒是听到了不少关于当晚301的传言。
乱七八糟的都有,什么喝醉了酒闹事的,上门追债的,家暴的,最离谱的是说,屋里养了个小三,原配来闹事的,
一个都不可信。
这场闹剧是怎么开始又怎么结束的,没人清楚。
陶亮是一个星期后才知道这个消息的,由于他当时在外地出差,收到包裹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
“那他寄给你的包裹还留着吗,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信息?”凌川问。
“没,就一张卡,里头也就密码和一句话,意思是卡里的钱是赔给我的,我都没明白什么意思,打电话也没人接,所以就赶紧回来看看,”陶亮说,“我估计是跟他家里人闹了点不愉快,他爸也打我电话了。”
“说什么了吗?”凌川问。
“跟你问的一样,”陶亮说,“他爸已经报警了。”
凌川皱了皱眉,“那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麻烦一定一定要告诉我。”
陶亮给他留了个手机号。
这种空荡荡的感觉让凌川觉得浑身没劲,做什么,看什么,都会想到江恺。
很想再看一眼,哪怕就一眼都行。
确认他现在很平安就行。
他开始重新梳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很多当时他觉得奇怪,但又没细想的小细节一一浮现了出来。
江恺很早之前就不对劲了,好像一直在担心什么。
没回家住那天就挺不正常的。
想着想着就觉得心烦。
要是自己能多关心一下他就好了。
如果早点回来就好了。
凌川回去的时候习惯性地走阳台,陶亮满脸震惊地提醒他,他反应过来之后,尴尬地笑笑。
转身回客厅的时候看见了阳台墙根那放着的花盆。
之前天色太暗还没留意,花盆被人挪到角落里,用椅子挡着了。
凌川蹲下身,看着那些跟江恺一起种下的多rou,鼻尖又莫名地开始泛酸。
所有的回忆都跟海啸似的涌了上来。
可当初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一个多星期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凌川抱起花盆时发现底下压着一张对折了的便签纸。
他瞪了瞪眼睛,像是被人泼了一瓶清凉油,瞬间就清醒了。
展开纸条时候他的手指有些颤抖。
“好好照顾‘我’,保佑你财源滚进。”
很简短的一句话。
江恺的一贯作风。
他盯着这一行熟悉的字体,从清晰到模糊。
这是江恺特意留给他的话,只有他才读得懂的一句话。
凌川吸了吸鼻子,回去洗了把脸。
站在镜子前都差点没认出来自己。
他以前真不知道自己的泪腺这么发达,这几天下来,眼睛都肿得跟灯笼似的,老爸那个粗线条都怀疑他失恋了。
他把便签纸夹进了书里。
江恺的这句留言给了他一点小小的安慰,但同时又令他感到失望。
这话听起来很像诀别啊。
此刻,有个疯狂的念头在他的心底冒了个芽。
这个寒假,对于凌川来说,格外的无聊,无聊到开始疯狂刷题。
就像江恺还住在隔壁一样,每天爬去隔壁阳台打个卡,给狗子们浇点水。
“你好像肥了点啊。”凌川捏了捏二狗子饱满的叶子,“都快把恺哥的位置给挤没了。”
凌川松了松土,把那株名叫‘江恺’的熊童子往外挪了一些,确保它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晒到太阳。
开学报到的那天,他跑了一趟外国语。
可惜问遍了一整个年级的老师,都没有打听到一点消息。
没有申请退学,也没有报名。
江恺的班主任还很客气地请他喝茶,聊聊他跟江恺的关系,他吓得赶紧溜了。
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比朋友肯定好一些啊!
可是,这么要好的关系,走的时候却连通知都没通知一声。
凌川默默地叹了口气。
下楼的碰见了死对头,李煜一